第1896章
云夢牽回頭看了一眼南流淵,答案已是不言而喻。
“是你最敬的皇兄,太子殿下......”
話剛出口,南流淵再次握手中的劍,朝云夢牽近了兩步:
“云夢牽,別我......”
“皇兄!”
南流淵驟然吼了出來,他從沒用過這般語氣跟南流淵說話,
“為什麼不敢讓說?還是說......說的都是真的?”
南流淵知道,此時他于劣勢,他必須拖延時間,等待東宮的支援。
他看向南流簡,目殷切:
“阿簡,從小到大,我待你如何,你難道不知?一個亡國公主,為了活命,可以無所不用其極,用兵之道,攻心為上,這些攻心之難道還用我教你嗎?什麼馭鬼,我從未聽說過。再者,我為何要殺你?我已得到太子之位,你對我還有威脅嗎?”
南流淵知道,南流簡從小到大就是個極為單純之人。
他對什麼事都不在意,也無堅持。
就連自己的想法,也是能輕易隨心而變的。
他從小到大最執著的一件事,莫過于對云夢牽的癡。
他知道,要搖南流簡對云夢牽的信任不易。
可就算再難,他也要試。
他頗有幾分苦口婆心:
“阿簡,你長大了,該學會自己分辨是非對錯,而不是要人來告訴你,嗯?”
然而,南流簡不是個傻子。
且不說他了解云夢牽的為人。
如果云夢牽當真在扯皮,父皇又怎麼會允繼續說下去?
還有馭鬼。
他不是沒有聽說過。
傳言紛紛揚揚,都說當年南非齊控制了前太子殺人。
而云夢牽口中的馭鬼,與之正符。
所有的傳言,都不是空來風。
南流簡向后退著,滿臉失地看著南流淵:
“我的確想還像從前那般信任你......你可以利用我、可以殺我,但只一點我不明白,你明明知道我牽牽、我只要,為什麼在你封為太子之后,卻把要了去?如果你當真還像從前那般疼我,難道不該是求請父皇把許給我嗎?我可以許王妃,一生一世只與一人相伴,而不是深藏東宮只做一個妾!”
南流簡越說越激,到最后已是吼了出來。
他憤然地拉過云夢牽,質問著南流淵:
“你倒是告訴我,這是為什麼?為什麼你非要?為什麼?”
“我來告訴你!”
云夢牽看向南流簡,眼里有對南流簡的心疼,卻也含著一份決絕。
事到如今,只能如此。
讓皇宮,人心不一,也許這偌大的皇宮,會不攻自破。
“其實他早就知道我是棲梧公主,可他卻不敢殺我,因為我知道他的,如果他敢殺我,他的就會傳遍京都、傳遍天羽,到那時,人人都會知道,他這個太子,他這個所謂的皇家脈,不過是個笑話!”
南流淵真的絕了。
他沒想到,云夢牽會在此時把他的世說出來。
他自問對傾盡真心,可......對他卻沒有毫憐憫。
云夢牽的話,好像往他心上捅了一刀,疼得他窒息:
“云夢牽,我真心待你,你就是這麼對我的?”
云夢牽冷然地看向他:
“南流淵,如果你的真心是親手殺死生父吉胡昊炎,再利用你最好的兄弟殘忍弒君,以此迅速登上皇位,這樣的真心,恕我承不起。”
話音落下,整個太極宮前,一片嘩然。
議論聲四起。
生父吉胡昊炎,南流淵的世,已經昭然若揭。
南非齊的表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。
混淆皇家脈,妄圖弒君、謀朝篡位,這樁樁件件都是天大的死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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