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7章
“皇叔,你說我弒父,說我陷害皇兄,我且問你,有證據嗎?沒有證據,你這就是污蔑!我知皇叔向來疼皇兄,不待見我。可當初有那麼多人看到皇兄拿著劍從父皇的寢宮出來,他弄丟了驍烈令牌,不滿父皇對他的責罵,一怒之下殺了父皇!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,我如何做得了假?”
“你給我閉!”
南濟氣急敗壞的大喝一聲,拿長槍指著他,似恨不得一槍殺了他。
半晌才平定了緒,隨后一指旁的玄蒼:
“你可知他是誰?”
南非齊看向玄蒼,眸子微瞇:
“他......不是漠北王子玄蒼嗎?”
“呵......”
南濟冷笑一聲,
“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他到底是誰!今日,我就要向世人揭穿你的真面目!爾等都給我做個見證,撥反正、以正朝綱,是爾等忠臣存在的意義,誰若是敢與南非齊沆瀣一氣、狼狽為,今日我便將他懸于承天門上,讓世人好好看看他的下場!”
南濟指著眾朝臣,嚇得眾朝臣大氣都不敢。
可任誰都知道,南濟這一定是掌握了什麼證據,否則也不敢如此囂張。
話音落下,太極宮的宮門外,一串腳步聲響起。
所有人都長了脖子,不知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敢來。
不多時,只見一隊戴著面的人馬,從太極宮外陸續進來。
在這隊人馬的圍繞下,當中一架明黃的皇輦被八人抬著,穩穩地行進在宮道上。
而那皇輦上坐著的,灰白的長發遮臉,骨瘦如柴,渾充斥著跡的男子,不是南非熙還會有誰?
當南非熙出現的那一刻,南非齊倒吸一口冷氣,心跳仿佛停滯。
他們怎麼會知道?
當初南非熙被打天牢,他便對外謊稱南非熙已經死了。
卻是活不見人,死未見尸。
他是新皇,正在立威的要關頭,手段異常殘暴,那個時候,誰敢質疑他?
所以從那時起,就再無人敢提起南非熙。
他以為這件事過去了二十多年,早已為歷史。
誰能想到還會有被翻出來的一天?
可是眼前,他必須裝傻。
“皇叔,這是......”
然而從南非熙出現后,南濟便再無心理會南非齊。
他把長槍扔給副將,下得馬來,亦步亦趨地朝著皇輦走去。
皇輦在太極宮的正門前停下。
似是怕步輦顛簸會弄疼了南非熙,面人的每一個作都很穩。
緩緩將步輦落地,南濟看清了步輦上的人時,已是老淚縱橫。
他走到近前,上上下下看著南非熙,眼中滿是心疼。
二十多年過去了,南非熙的頭發白了,瘦得他都快認不出了。
兩鎖骨因為常年被琵琶鉤鎖著、著,呈現出兩個窟窿,慘不忍睹。
這些年,他該有多疼?
“阿熙......我的小阿熙,是你嗎?”
南非熙是先皇的第一個兒子,南濟是先皇最小的弟弟。
兩個相差十幾歲的人,曾是這世上最親的朋友。
南濟貪玩,南非熙子,兩人有時好似一般大。
可南濟為了在南非熙面前顯示他的輩分,總是喚他“小阿熙”。
而南非熙也不惱,總是笑著,喚他“小皇叔”。
就像此時,飽經磨難的南非熙坐在皇輦上,過額前的長發緩緩勾起角。
沒有被囚二十幾年、不見天日的呆滯,渾上下仍舊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與氣質。
用滄桑低啞的音喚了他一聲:
“小皇叔,你一點都沒變,還是那麼貪玩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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