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硯禮,你那四年發生了什麽,我很擔心,可你的任何事,我都會擔心,會想知道發生了什麽。”明笙有些強的捧著霍硯禮的臉頰。
然後失神一秒鍾,默默唾棄自己,真是的,都到了老夫老妻的時候了,怎麽還能被這張臉蠱。
明笙輕咳一聲,盯著霍硯禮的雙眼“你明知道我在問你什麽,我現在更想知道,你現在是什麽況。”
霍硯禮盯著明笙看著,用眼神一點點描摹明笙的眉眼,“我大概知道,我是個病人,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?大概是什麽神類疾病吧。”
“有些時候,我想要做的事,好像都不是那麽紳士,瘋狂的想法,隻差一點就要實行了。”
“所以,笙笙,我不是在你麵前裝,我隻是,在控製自己的行為,讓我不要當一個不正常的人。”
霍硯禮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竟然還有一個近乎溫無辜的笑,好像他還是當初那個矜貴守禮的霍公子。
“原來是這樣,這才是真實原因啊。”
“害怕嗎?”霍硯禮一點點的上明笙的眼,真好,沒有害怕,也沒有厭棄,還是如常的擔憂他。
“嗯,真實原因,所以我給自己覆蓋一層假麵,不是壞事,那也是在保護你啊。”
明笙沒聽出霍硯禮語氣中的深意。
“霍硯禮,你會聽話嗎?”
“想說什麽?”
兩人在一起,親昵如常,可他們都知道,對方現在的心裏一點都不平靜。
明笙往下了一點,將耳朵在霍硯禮的膛上,果然,心跳很快。
“生病了,就要看醫生,我去找最好的心理醫生,你不能這樣一輩子,心理力會垮你的。”
並不會,事實上,除了最開始那半年,霍硯禮已經不會因為安達斯發生的任何事而做噩夢了。
可如果說出來,好像會顯的他太過冷了,霍硯禮到底沒有說出口,就讓明笙認為,他會為那樣,隻是環境勢所迫,而非是霍硯禮這個人的本。
“是不是我不看醫生,從今晚開始,你就睡不好了?”
明笙嚴肅點頭“我現在就已經很擔心了。”
霍硯禮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明笙“好吧,給鍾宇打電話,讓他找一個心理醫生帶過來。”
明笙很滿意,了霍硯禮的臉頰,湊上去親他“不忌諱行醫,很好,獎勵。”
霍硯禮坦白了自己的,也不再掩飾,親明笙的時候又兇又狠,明笙微末的掙紮,全都在霍硯禮有力的控製下消弭。
直到霍硯禮啃吻到明笙的鎖骨,明笙才推了推他,隻覺得這樣下去要糟糕。
“我要去打電話。”
霍硯禮很不滿“不是明笙自己說的?你看,明笙也隻想讓我乖一些,小騙子。”
明笙一點都沒有被唬住“你在我麵前,可從來都沒有乖過。”
鍾宇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,第一次反問了一句,驗證了一下明笙的話。
“他也來自安達斯州,所以意外的能幹,不過,心理醫生這種東西,不存在安達斯州的人的認知裏。”
什麽是不正常,就是不同於常人的人,與眾不同的那個才是不正常,可在那種地方,正常人才是不正常的。
鍾宇的速度很快,霍硯禮拉著明笙廝磨的時候,人就來了。
明笙讓管家準備了房間,然後帶著霍硯禮去見醫生,一個穿著普通,慈眉善目的中年人,看到霍硯禮和明笙,也是不卑不的打招呼。
明笙打量了一下,心中暗暗點頭,的確是個很容易讓人心生好的人。
明笙走過去,和那個心理醫生聊了起來,當家屬倒是當的認真。
鍾宇走到霍硯禮邊“您確定,您需要看心理醫生?”
“不過是耗費一些時間而已,如果能讓夫人安心的話,倒也無妨。”鍾宇便不再說什麽了,隻是聳聳肩。
算了,人家夫妻兩個的事,還不需要他多。
明笙親自送霍硯禮和心理醫生進了房間裏,然後等在門外,鍾宇也隻好一起等著。
明笙想起霍硯禮的話,看著鍾宇“鍾書,你需不需要也看一下心理醫生啊?這也算是員工福利,我掏錢。”
鍾宇看了一眼明笙,然後微微笑了笑,“不必了,夫人。”
明笙原本以為那是因為私,但半個小時之後,明笙知道了答案,鍾宇是因為知道,他們去看心理醫生隻是在做無用功。
霍硯禮半個小時就出來了,然後看著明笙“醫生聊完了,現在要和家屬說,要去聽嗎?”
“當然要聽。”
明笙察覺出了霍硯禮語氣中的意義不明,徑直推開霍硯禮,走進了房間。
這個心理醫生,明顯素質很高,鍾宇已經和明笙說過了,在整個圈子裏都很有名的心理診所,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,最出名的,就是私極好,甚至所有的病人資料都是紙質的。
“請問,您和霍先生,是什麽關係?”
“我是他夫人。”
“原來如此,霍夫人,是您提出讓霍先生看心理醫生的,是嗎?”
“對,因為一些不便於說明的緣故,他有時候會迫自己太過。”明笙說的含糊。
“很抱歉,我無法幫助霍先生。”雖然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,可真的聽到了,明笙還是有一些失。
“雖然很抱歉,但我還是想問一句,您覺得,別的心理醫生可以做到嗎?”
心理醫生搖搖頭“恕我直言,據我這半個小時的觀察,無論是哪位心理醫生來,恐怕都是一樣的答案,那就是,霍先生很正常,沒有任何心理疾病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“如果您覺得霍先生有問題,那隻有一種可能,他隻在您麵前卸下心防,您作為他的夫人,應該知道,霍先生這樣的人,不是一個心理醫生的份,就能讓他信任的。”
“好,原本我也對此不抱希,我更想知道,我能做什麽,能讓他鬆快一些,哪怕一點點也行。”
當初那麽多心理醫生,都無法治療失去霍硯禮的明笙,如今的霍硯禮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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