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父思考了兩秒,點點頭應道:“好,你跟阿司說一聲。”
程亦寒“嗯”了一聲,頓了兩秒,他又說道: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顧行景不知道是怎麽得知我在暗中阻止他拿到和妹妹的結婚證。”
“他警告了我,看那樣子,他似乎真的想拿到和妹妹的結婚證。”
說到這裏,程亦寒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“父親,你說顧行景會不會……”
不等程亦寒說完,程父便搖了搖頭。
“不可能。”
“有那個男人基因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有?”
要不是寶貝兒待在他邊確實有效果,他們說什麽也不會把寶貝兒送過去的。
程亦寒低低應了一聲“嗯”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兩人在書房裏談了一番,確定好之後的計劃便各自回屋睡覺去了。
————
京市,月漸漸淡去。
天空有了太的廓,從遙遠的海岸線上升起,不過一瞬間,天地好像就亮了起來。
別墅裏,睡在大床上的人兒長睫輕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從腰傳來的溫熱讓剛剛醒來的程止歡有些愣神,直到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,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些什麽。
昨晚顧行景喝醉了,收拾了一番之後便和他一起睡覺了。
嗯……沒病。
程止歡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,見顧行景還沒醒,便自顧自的的起去浴室洗漱去了。
不知道的是,在起的一瞬間,原本睡的顧行景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他盯著程止歡的背影,眼神沒什麽焦距,卻固執甚至是偏執的跟隨著的影。
直到走近浴室,將門關上,他才如同強迫般閉上了眼睛,綿長的呼吸再次響起,直到浴室的門再次被打開。
顧行景這才真的醒過來了。
他坐起來,臉上沒什麽表,長睫微垂著,在眼窩投下一片淺淺的影,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緒。
程止歡剛從浴室裏走出來,見顧行景醒著,便出聲道:“行景,你醒啦。”
一抹緋紅恰到好染上了耳,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含著一抹旖旎。
顧行景臉更沉,低低應道:“嗯。”
“昨晚睡得好嗎?”程止歡一邊問一邊往床邊走去。
輕輕坐了下來,的床微微下陷,讓顧行景微微抬眸,看向了。
程止歡還穿著睡,睡寬大,擺很長,遮住了那被睡包裹著的翹。
將自己遮得很嚴實,隻是偶爾在外麵的落在上時,影變幻間,穿了那薄薄的睡,映襯著那雪白的。
白得好像在發。
烏黑的發在那毫不掩飾的偏之下仿佛染上了點點金。
顧行景臉上卻沒沒有多餘的緒,仿佛在他眼裏不過是陌生人一般。
但那眼底深卻是焰浮沉,暗流湧。
他抿了抿,沉聲道:“昨晚我喝醉了。”
明明是陳述句,卻又帶著一分淡淡的疑。
他似乎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喝醉了。
這無疑是一個喝醉之人的現。
程止歡角微彎,聲音溫,“嗯,喝醉了。”
“下次不要喝那麽多酒了。”
“關溫送你回來的時候可累壞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顧行景突然開口問道。
程止歡微微一怔,下意識問道:“什麽?”
“你呢?”顧行景重複了一遍,“累嗎?”
程止歡耳更紅,緋紅在耳垂墜下,穿了那薄薄的耳垂,泛著一種明的紅。
“不累。”聲音,“在行景邊不會累。”
顧行景沒有回話,隻沉默地盯著看。
那浮於表麵的溫與實在是有些刺眼,刺得他心作疼。
顧行景睫羽微,深邃的眼窩之下藏著一片影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語氣冷淡,漆黑的瞳孔裏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寒意。
他站起來,朝著門外走去。
他上的襯衫睡了一晚而變得皺的,從前那梳得板正的頭發此時也顯得有些淩。
有些噠噠的在他額前,比平時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冷。
他形頎長,是站在那裏便能引得無數人注目。
可惜,現在能欣賞這份景的人隻有程止歡一個人了。
程止歡很會如此細致的打量顧行景,主要是這兩年多來見到顧行景的時間很。
顧行景公司很忙,雖然借著顧的便跟在他邊,但他卻好像對沒任何興趣,往往一個月都很難見一麵,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可以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。
清晨的過落地窗傾瀉在他上,襯得他形越發修長,那薄薄的襯衫在他上,可見近乎完的線條。
他微微側著,人魚線若若現。
在那一縷之下,仿佛有細小的塵埃漂浮在空中,輕飄飄的又如此眷顧般落在他上,仿若將他包圍,就連時都好像在這一瞬間慢了下來。
程止歡微微一怔,微微移開了視線。
有點不正常。在心裏想著,同時出聲道,“你去洗漱一下吧。”
“今天還要去公司嗎?”
“嗯。”顧行景低低應了一聲,長一邁,就離開了主臥。
門從外麵被關上,程止歡原本有些繃的才緩緩放鬆下來。
剛才看著顧行景的時候,的心竟然輕了一下。
這實在是不正常。
深吸一口氣,下心中奇怪的覺,不再想這件事了。
半個小時後,程止歡換好了服往樓下走去。
顧行景坐在餐桌旁,手邊放著一杯黑咖啡,手裏拿著手機,正瀏覽著東西。
許是聽到了腳步聲,他抬眸看向程止歡。
“早餐。”他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來。
程止歡微微一笑,慢悠悠走到他對麵坐下。
著自己的早餐,而顧行景也隻是看著吃早餐的樣子,順手將自己手旁的黑咖啡喝完了。
兩人吃完早餐後,顧行景便去公司了,他什麽話都沒有說,對於昨晚的事也隻字不提。
程止歡單手撐著下,看著他的背影,眼裏劃過淡淡的疑。
總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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