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一直響著,顧行景卻沒有任何作。
程止歡一邊烤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:“行景,怎麽不接電話?”
“休息時間,不接工作電話。”顧行景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,接過程止歡手中的烤夾,“我來。”
他襯衫的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往上挽了一些,出悍的胳膊來,線條帶出一種力量。
他右手拿著烤夾,左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,紅的佛珠襯得他皮更白,也襯得那佛珠詭異又神。
程止歡的視線落在他腕骨的佛珠上,出聲道:“那個,你不打算洗洗嗎?”
“不用。”顧行景一邊烤一邊說道。
電話短暫的停歇了下來,但很快,又響了起來。
程止歡心中越發疑,大哥怎麽會給顧行景打電話?而且顧行景的意思還是說大哥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。
可程氏集團和顧氏集團是很多年的死對頭了,怎麽這個時候兩家卻有聯係了?
程止歡思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,見電話還在想著,轉而提議道:“不然你接一下電話?”
顧行景放下烤夾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止歡,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希我接?”
程止歡點頭,“手機一直震,震得我手都有些麻呀。”
帶著一兒撒意。
“好。”顧行景低低應了一聲,將手機拿起來,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說。”他語氣薄涼,聽不出來什麽喜怒。
那邊不知說了什麽,顧行景聲音冰冷的回道:“那塊地已經是我的了。”
“就算是方也不能從我這裏拿到。”
“不用白費心思。”
說完後,顧行景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程止歡好奇出聲道:“什麽地?”
突然間,想到了什麽,“是之前你帶我去看的那塊地?”
“嗯。”顧行景應了一聲,重新拿起烤夾,繼續烤著。
程止歡問了兩句便沒有再問了。
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自然不需要再問了。
午飯過後,顧行景便離開了。
他來這裏好像隻是為了陪吃個飯而已。
程止歡看著顧行景離開的背影,突然開口道:“顧一,你家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奇怪的?”
“啊?”顧一有些懵,什麽做他家爺變得奇怪?他家爺明明一直都很奇怪的好嗎!
當然,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。
“程小姐說笑了。”顧一恭敬彎腰,“我家爺一直都是這樣的。”
一直都這樣奇怪,沒病。
“是嗎?”程止歡若有所思的低喃一聲。
總覺得有什麽事好像超出了的預料,但究竟是什麽,一時間又說不上來。
好在從來不是什麽糾結的子,想了幾秒沒想明白便沒再想了。
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的小店!
一整個下午,程止歡都拉著溫司做小店的規劃,還聯係了一下裝修公司,約好了裝修時間和方案。
等搞完這一切,都已經是下午六點了。
程止歡原本想和溫司一起回顧家,但中途溫司接到了來自程亦寒的電話。
程止歡雖然不知道自家大哥跟溫司說了些什麽,但想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,所以在溫司跟說今晚不能和一起回顧家的時候,也欣然應了下來。
出門的時候還是三個人,回來的時候就隻有一個人了。
誰讓在將送回家後的顧一也接到電話也離開了呢。
程止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先是給自家大哥發了個信息,詢問那塊地的事,然後又問了一下老二現在的況。
席玉清這幾天都還在市醫院裏養傷,倒不是他不想出院,而是顧行景派人看著他,讓他不太方便行。
蜘蛛已經被送進了監獄,這次京市刑警的效率快得出乎的想象。
程止歡猜這其中應該有顧行景的手筆。
理好了一些留問題之後,程止歡開始擺弄起手腕的腕表來。
原本以為這是個失敗產品,但這段日子總覺得這腕表有些奇怪。
它好像,有自我意識。
程止歡用指尖輕點了一下腕表的屏幕,屏幕亮起,顯示出一句話來。
【人,找我何事?】
不過一秒,這句話就變了。
【很好,你功吸引了我的注意。】
標準的霸總語錄。
“你除了說這些還會說什麽?”程止歡問道。
很快,屏幕上的字又發生了改變。
【你是我的。】
程止歡:……
“他們都說你是個失敗品。”程止歡直勾勾地盯著腕表。
小小的屏幕上,又出現一行字。
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】
這腕表,好像隻會說一些霸總語錄。
程止歡輕挑了一下眉,沒再管腕表了。
如果這腕表真的不一般,遲早有一天會出破綻的。
隻需要靜靜等待。
夜漸暗,顧行景還沒有回來。
黑夜吞噬著周圍的,遠的黑暗如同巨大的牢籠,像是要將這別墅裏的也吞噬殆盡。
程止歡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,致的小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,清冷浮上眉眼,但眼底深卻是一片溫。
著這世間的一切,被微風吹得晃的樹木,蹲坐在樹幹上梳理著自己發的鳥兒,還有那依靠著大樹生長的花花草草。
好得不可思議。
長睫輕,捕捉到了一轟鳴聲。
遠有燈亮起,朝著這黑夜中的別墅快速而來。
程止歡看了一眼,轉隨手拿起一件服披上,往樓下走去。
剛走到樓下,顧行景的影便出現在了門口。
他上的西裝外套不見了,隻有一件白襯衫,襯衫的扣子從上扣到下,嚴實,不毫春。
程止歡站在樓梯,角微微上翹,上挑的眼尾多了幾分人的迷離,泛著一抹的輕啟。
“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?”
顧行景沒說話,他快步走到程止歡麵前,握住了的小手。
堅的指骨強勢的了的指之間,一點點的將的手包圍,不留半點隙。
他的掌心滾燙,大手富有一種程止歡無法想象的力量。
一瞬間,好像有一電流從指尖傳來,劈裏啪啦的躥到了心裏,激得心尖一。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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