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江淮的提醒,陸傾亦的心突然一。
不免回想起昨晚的事來。
也對,昨天司月魄明明人已經來了,他為什麼沒有下車?
甚至由著蘇慕洵將帶走?
他們這些年是沒怎麼見過面,但是經常電話聯系,微信聯系著,至沖著司月魄從闕城趕來找這件事,足以證明他們之間還是有誼的。
還是說……
想到這里,陸傾亦趕去撿手機,然后給司月魄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撥出去等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,但聲音卻不是司月魄的。
“小姐。”對方態度恭敬,回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邊的司月魄。
此時的司月魄人正在醫院里,醫生替他理著腰間的傷口。
是刀傷,足有兩寸,深可見骨。
醫生上藥的時候,司月魄臉上云淡風輕的,甚至另外一只手還在拿著手機回復著消息。
“傾亦的電話?”司月魄問。
書點頭,旋即將手機遞到了他的耳畔。
“有事?”
“家主。”陸傾亦想到江淮的話不免有些擔心,“你昨天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?”
“沒事。”司月魄從容道,轉而問,“是蘇總為難你了?”
這話一說,陸傾亦心口堵得厲害。
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說實話,“沒有,他怎麼可能會為難我的。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干什麼?之前不是說讓你帶我回彌城嘛,眼下我有事一時間走不了。”
“是什麼重要的事?”司月魄問,但轉瞬就覺得是自己唐突了,“也是,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本不該手的。不過他如果敢欺負你,你一定要告訴我。畢竟自從姑媽去世,你邊也沒任何親人能照顧你了。”
思及此,司月魄不免有些心疼。
當年司蘊槿不顧家里人反對,一心要跟陸南州結婚。
那時候的司蘊槿能力、手段、心機、眼界遠比家里任何一個兄弟都要強,偏偏卻被男人給騙了。
去世之后,陸南州奪權失敗,帶著一家老小回了彌城,這才跟司家那邊斷了聯系。
“家主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陸傾亦對他到底是存了幾分歉意。
就像江淮所說,他以一個養子的份上位,本就基不穩,司家那邊又是一幫虎視眈眈的人,可想而知他的境該有多難。仟韆仦哾
卻因為自己一條信息就趕到了彌城來。
“你我什麼?”司月魄輕笑,語氣一瞬間了下來,“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?還是說,你也覺得我以養子的份不配坐這個家主的位置?”
“不是的!”陸傾亦聞言,極力否認,“以月魄哥你的能力,你配!”
聽到“月魄哥”這個稱呼,司月魄的臉上總算流出了一笑容來,“我當你不愿意這麼我了。”
“怎麼會……”陸傾亦苦笑,在司家那些年是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候。
那時候邊都是一些跟年歲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,大家都相得不錯,尤其是司月魄對格外的好。
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,隨著母親當上家主后,他們都說司月魄接近是別有所圖的。
如今……
陸傾亦搖了搖頭,拋卻了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,“家主,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哥哥!傾亦一輩子的哥哥。”
——最好的哥哥。
——一輩子的哥哥。
司月魄掛在臉上的笑容徹底消散,立刻掛上了電話。
陸傾亦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,怎麼就惹得司月魄是這樣的反應。
眨了眨眼,盯著手機看了幾秒,慢悠悠地嘆了口氣。
其實剛才還想問,司月魄什麼時候回去,回去之前可不可以陪一起去祭拜一下母親。
傍晚時分,蘇慕洵準時回了家,后跟著老宅的宋媽跟田嫂。
蘇慕洵一進門就詢問陸傾亦向。
江淮如實稟告,“太太一整天都安穩的,上午的時候給司家主那邊打過電話。”
“是嗎?”蘇慕洵聞言,眸子不由得暗了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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