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。
陸傾亦下樓的時候,蘇慕洵剛吃完早餐準備去上班。
淡眸從上一掃而過,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,好似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。
陸傾亦看了他一眼,本想與他商量周淵的事,想了想,到底還是閉上了。
吃完早餐后,直接驅車去了律所。
剛到律所,陸傾亦就去跟寧斯打了個招呼。
寧斯看著,笑得古怪的,“工作上的事以后還這麼兒戲嗎?”
“抱歉,給您添麻煩了。”陸傾亦不好意思地沖他鞠了一躬,一抬頭就看到寧斯將的辭職信遞到了的手邊。
“拿回去吧,我可不希再有下一次了。”寧斯笑得和善。
“謝謝。”陸傾亦笑了笑,又說,“周穎的案子定在后天吧,我希能有始有終。”
“嗯。”寧斯沖揮了揮手。
出去后,原本還圍觀的幾個同事立刻將視線收了回去。
陸傾亦剛坐下,便有人一椅子,直接湊了過來。
“你這些天沒來,是不是在教訓小三啊?”同事聲音不大,湊在陸傾亦的耳邊八卦,“聽說連夜被人給送走了。傾亦,還是你厲害啊。”
陸傾亦沒作聲,只顧著忙著手里的文件。
同事又說,“想想也是,那個阮苼雖然來律所沒幾天,沒腦子的事倒是沒干。玩手段,誰能壞得過咱們律師呢。”
“孫律師,這話不興說,你是貶低你自己,還是貶低咱們律師這一行?”陸傾亦半是玩笑,轉而又道謝,“不過,我還沒謝謝你這些天幫我整理資料,晚上請你吃飯。”
“甭客氣。”孫律師拍了拍的肩膀,突然想到了什麼,“對了,周穎的老公被人保釋出來了,怕是有變故。你要是跟周穎見面,最好小心一點。”新刊書小說網
“好。”
孫律師說完,著下的椅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陸傾亦不放心地給周穎打了一通電話,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通。
周而復始了幾次,一樣的結果。
看著通話記錄,陸傾亦心里陡然生出一不妙的覺來。
幾乎沒多猶豫,陸傾亦拿起包就往外沖,臨走前拍了一下孫律師的肩膀,“我去周穎家里一趟,中午要是沒回來的話,你……你就跟寧所說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
有了同事的保證,陸傾亦趕驅車往周穎家開去。
到那邊的時候臨近十點。
陸傾亦踩著高跟鞋繞過了數條巷子,這才走到了周穎家的筒子樓下。
幾層高的小樓破老舊,樓道里也是晦暗不明。
陸傾亦剛上臺階,雙眼還沒適應樓道里的線,鼻底突然嗅到了一刺鼻的味道。
還沒等反應過來,一桶紅油漆已經照著的上直接潑了上去。
陸傾亦就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對付,被紅油漆潑了一的同時,一個男人咬著牙簽從樓道里走了出來。
“就是你,一直攛掇著我老婆跟我離婚的?”男人兇神惡煞道,話音落下的瞬間,只見男人朝出了手來,一把揪住了的頭發就要往墻上撞。
這會兒,別說是陸傾亦這樣手無縛之力的人了,就是一個男人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。
陸傾亦只覺得額頭在墻上連磕了好幾下,火辣辣的痛瞬間席卷了全。
陸傾亦咬著牙關,狠狠地了兩口氣。
就在以為對方還會把怎麼樣的時候,男人一松手,直接將甩在了地上,隨后拍了拍手就走了。
聽著腳步漸漸走遠,陸傾亦這才扶著墻坐在了臺階上著氣。
彼時,男人拐進了一條巷子里,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白棉紗戴著口罩的人。
“就潑個油漆,弄兩下,是不是太簡單了。您這錢我拿得也不舒坦啊。”男人了手,從人手中接過一個信封。
打開一看是五千塊錢。
啐了口唾沫,數了數,一張不。
人輕哼,“慢慢來嘛,玩一次怎麼可能會過癮。下次有活兒還找你。”
“行!”
——
周穎下班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陸傾亦坐在臺階上,一紅油漆的樣子很是狼狽。
嚇得趕沖了過去,一把將陸傾亦給扶了起來。
“陸律師,你怎麼搞了這個樣子?”
“我沒事,倒是你怎麼沒有接電話?”陸傾亦看到周穎相安無事,懸著的心跟著落了下來。
“我手機沒電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周穎說著,趕拉著陸傾亦朝樓上走去。
側,陸傾亦問,“你丈夫王浩被人保釋了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周穎詫異,“怎麼了?”
陸傾亦聞言,不由得抿了抿。
看樣子是有人借著周穎的名號,故意針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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