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陸傾亦看著眼前的人,緒一時間有些激,既然梁清婉沒有死,那麼當初為什麼司月魄會誤會是母親害死呢?
“這件事說來話長……”梁清婉看著陸傾亦這張酷似司蘊槿的臉,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來。
這才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……
聽完了事的前因后果,陸傾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。
思來想去,無非逃不開四個字。
——造化弄人。
“但現在司月魄始終都認定了是我母親害死了您,執念太深……”陸傾亦嘆了口氣,忍不住看向梁清婉,“梁阿姨,現在司月魄的心結也就只能靠你化解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幾天才會讓斯雋安排這一次的見面。”梁清婉說著,突然站了起來,下一瞬直接跪在了陸傾亦的面前。
陸傾亦哪里料到會這麼做,趕手去扶,“梁阿姨,你趕起來,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“傾亦,是我對不起你!”梁清婉緒激,“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國發生的事,知道跟衛臻沒有在一起,下嫁給了那個陸南州。也知道去世后,你跟著陸南州去了彌城……這些年,發生在你上的事,我都知道。如果不是我的緣故,蘊槿就不會死,你也不會遇上后面的這些事。”
看著梁清婉哭了個淚人,陸傾亦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。
往事種種,現在即便想計較起來,也沒什麼意義了。
只是司月魄的事總是要解決的。
“阿姨,您什麼時候方便,陪我回一趟國吧。如果司月魄知道您還活著,說不定他就會想明白的。”
“好,我隨時都可以。”
*
司月魄陪著袁菀在村里待了幾天,起初袁對他還有些偏見。
但是幾日相下來,倒也覺得司月魄上并沒有那些富二代上有的紈绔與無禮,反倒是個彬彬有禮的人。
幾日逗留后,司月魄到底還是要回去理一些事了。
臨走前,袁到底還是沒忍住拉著袁菀哭了起來,“菀菀,你要是忙,就不用回來看了。我現在子骨比以前好多了,遇上什麼事鄉里鄉親的都能幫上忙。”
袁越說,袁菀越舍不得離開。
于是袁這才看向司月魄,“司先生,我就菀菀這一個孫,您如果對菀菀不是真心的,那就早點放過我們菀菀。要是當了真,我老婆子祝福你們。”
“您放心,我不會虧待菀菀的。”
司月魄說完,安森便來催促了,說是公司那邊的幾個董事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,催促他回去了。
兩人沒有再逗留,直接上車離開了村子。
回去的路上,袁菀腦子里還是司月魄之前對說的話。
他是上門來提親的。
“月魄,你跟我說的那些話,還當真嗎?”袁菀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他,見他面冷凝,當下改口,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僵,“我知道你這些話也不過是想讓我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
話音剛落,袁菀便撇過臉看向了窗外。
沒有再多問什麼,生怕從司月魄的耳朵里聽到最不想聽到得答案。
直到車子駛市區的路上,司月魄這才緩緩說道,“剛才說的話,當真。”
“你說真的?”
“嗯。”司月魄的語氣有些敷衍,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,司月魄沒有去看,反倒扭頭看向了袁菀,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,還是在騙你?”
“不是不是!”袁菀趕擺了擺手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沒想到你那天會這麼跟我說。”
司月魄狹了狹眼眸,突然屈湊到了袁菀跟前,“所以,你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跟我提要求,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袁菀耳有些發紅,人也下意識往車門邊靠了靠。
哪知道越是躲,司月魄反而得越近,“月魄,安森在看著呢。”
“不礙事。”司月魄低頭,湊到了袁菀的耳邊,“訂婚的日子你自己看著辦,需要準備什麼,買什麼,你都挑你喜歡的置辦就行。”
此時的司月魄聲音低沉,沙啞,帶著蠱。
得袁菀瞬間失去了理智。
其實,心里也在賭。
用八年的真賭一次他到底在不在意自己。
“月魄,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,我已經有……”
袁菀的話還沒說完,司月魄的手機又震了起來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,多還是被信息上的事略微震驚了一下。
“怎麼了?”袁菀詫異。
卻聽司月魄說,“去機場。”
安森沒有異議,調轉方向直接飛奔機場方向。
袁菀看到司月魄臉上出一片冷寂,不免吞了一口唾,“月魄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安森,你們是怎麼做事的?他們去澳洲,你們都沒有盯嗎?”顯然,司月魄現在的心思全在這件事上。
“他們是換了假份出國的,蓉城這邊安排了替,所以一時間我們沒有發覺不對勁。”安森如實說道,同時加了一腳油門。
袁菀盯著司月魄不放,原本雀躍的心瞬間跌倒了谷底。
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,此時距離陸傾亦他們下飛機還有半小時。
司月魄一下車,直奔大廳去攔截。
“對了,聽說這次跟著他們夫妻一起回國的還有一個人。”
“人?”司月魄瞇了瞇眼睛。
他猜得出陸傾亦他們一定跟鶴斯雋見面了,但是人又是誰?
*
飛機上,陸傾亦摘下墨鏡,看了一眼下方,“想來司月魄那邊應該知道我們去了墨爾本,興許我們一下飛機就會來堵截咱們了。”
“放心,我這邊已經有安排了。”蘇慕洵沖著陸傾亦神一笑。
陸傾亦疑,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那個袁菀?”
“對。”蘇慕洵勾,手了一下的頭發,“放心,我們能順利離開機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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