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登科聽到人的話的第一反應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他還是頭一回遇到有人對祖龍之力非但不畏懼,還有覬覦之心的。
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份?
然而,陳登科的腦子很快就沒辦法思考了。
因為一死亡的氣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,而如今他的已經是徹底沒有了抵抗的能力。
眼看著蘊含著恐怖殺機的一掌就要落到自己上,陳登科突然覺得口一燙,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而出。
“轟!”
恐怖的氣浪掀起陣陣煙塵。
陳登科覺到有人替自己攔下了這致命一擊。
飛揚的煙塵散去,陳登科看清了眼前的場景。
陳登科懷中藏寶圖懸浮在半空中,同時上面還出現了一個白的小球。
陳登科眼睜睜看著白的小球變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。
“黎越,我把你關到這里反省,千年過去了,你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嗎?”
老者的聲音十分的滄桑,仿佛是越了無盡的歲月,傳到陳登科耳朵里的時候縹緲異常,若若現,并不真切。
紅人見到老者,緒突然變得極其激。
雙眼通紅,艷絕倫的臉上滿是暴怒的神。
“我沒錯!我有什麼錯!錯的明明就是你們這些自詡正義之輩!”
“弱強食本就是世間法則!嗜殺人變強是我生來就有的天賦,我若是有能力,我就是殺盡天下人又怎樣?你們憑什麼攔我?”
白發老者看著一臉癲狂的黎越,臉上的神悲天憫人。
“看來這千年過去,你依舊是執迷不悟……”
黎越的臉上滿是冷意。
“是啊,這一千年過去,白崖子,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!”
“要不是你,我怎麼會被關在這個鬼地方!”
“為了你的天下蒼生,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千年,你如今竟然還有臉說我執迷不悟?真是可笑!”
白崖子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,一直是古波無瀾的。
他看黎越的眼神跟看路邊的一顆草,樹上的一片葉,沒有任何的區別。
“當初我就不該相信,你這種邪的怪能被教化,留你一命,釀如今的惡果也有我的責任。”
“事到如今,也該由我終結這一切。”
話音剛落,就聽一聲冷笑響起。
黎越臉上滿是不屑的神。
“白崖子,我要是沒猜錯如今的你,只有區區的魂形態。”
“這樣的你,還想對付我?簡直是癡人說夢!”
白發蒼蒼的老者聞言,沒有說話,只是指間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白。
耀眼的白一經出現,陳登科頓時覺到一亙古悠遠的氣息。
與此同時,黎越的臉上也出現了驚恐的表。
是真的到了一足以讓死亡的恐怖氣息。
黎越想要后退,但是的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牢牢的錮在原地,渾彈不得。
哪怕是當年被封印,黎越也沒有如今這種覺。
仿佛死神正舉著鐮刀向緩緩走來。
淚水一瞬間涌出。
黎越抖著聲音開口。
“我知錯了!我知道錯了!白崖子,你別殺我!”
黎越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淚水,梨花帶雨的模樣,哪怕是鋼鐵見了也會化繞指。
然而,白崖子神半點未變,手上的作也沒有片刻的停頓。
“當年你已經用過這招了,黎越,你以為如今的我,還會上當嗎?”
幾乎是老者話音一落的瞬間,黎越的臉重新變的猙獰。
知道這次在劫難逃,黎越大罵道。
“白崖子,你要是殺了我,你死后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,靈魂被惡鬼啃食,形神俱滅!”
面對人惡毒的詛咒,白崖子無于衷,他的手中迅速結印。
下一秒,陳登科覺到眼前一陣刺目的白閃過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,也許是十幾秒,也許是幾分鐘。
等到陳登科再度睜開眼睛時,黎越的影已經消失不見。
甚至連半片角都沒有留下,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另一邊,百曉生和上清虛出了古墓之后,發現不是整個墓室塌了,就連古址外部的空間也開始發生震。
“不好!天目無極海上的通道支撐不住了,古址的出口要關閉了!”
百曉生的神滿是凝重。
這次要是不走,可就永遠出不去了。
眾人都很清楚這一點,所以一個個都力向前跑去。
“快走吧!”
上清虛拉了一把頻頻回頭的吳越極。
其實到了如今這種況,他們心中都很清楚,陳登科十有八九是死在古墓之中了。
那古墓里不有數不清的石雕,還有一個實力難測的人。
陳登科孤立無援,活著的希微乎其微。
“與其留著這跟陳生一起死,不如出去之后殺了肖遠給他報仇。”
一想到肖遠還有風無,風相,上清虛的臉上就浮現出一寒的殺意。
吳越極聽罷,眼神中殺意一閃而過。
他沒有再停留,邁步向前走去。
另一邊,早早的從古址出來的肖遠等人站在天目無極海的岸邊。
“這古址就這麼關閉了,還真是可惜。”
“那古墓里的寶貝,我們是一件都沒有得手。”
風無臉上滿是憾之。
毒娘子聞言,臉上也是出現惋惜的神。
這一輩子頭一回見到那麼多的寶貝,竟然一件都沒有得手,實在是憾。
日后,怕是不會再遇到這樣的機會了。
然而,肖遠盯著前方的目沉沉,仔細看其中似乎還閃爍著一快意。
對他來說,只要能把陳生這個眼中釘弄死,他這次的古址之行倒也不算是一無所獲。
不對,陳生是死了。
但是跟著他為虎作倀的百曉生可是還活的好好的。
肖遠的眼神中閃過一狠意。
萬寶齋。
“等到我回到逍遙劍宗,把這幾日的事稟明父親,不是百曉生,整個萬寶齋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肖遠回頭看一眼天目無極海,之后轉對邊幾人道。
“走,回宗門。”
這次雖然沒有拿到古墓里的寶貝,但是從古址森林里尋到的幾株稀有靈藥也足夠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