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底下的英雄正在說語音。
陳津白平靜道:“既然如此,我問問正主相關信息,也應該是可以的?”
隨寧謹慎:“打聽這個干什麼?”
“更相似?”
陳津白的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引。
隨寧這會兒沒聽清,唔了聲:“這麼上道啊,行吧,你問,有些問題我是不會說的。”
自有自己的判斷。
屋頂的明亮燈映著陳津白廓鮮明的臉,他眸中漆黑,扯了扯線:“他是做什麼的?”
是YU的。
在季前賽之前就是。
陳津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上YU的,從直播回放來看,確實很多都是的表現。
所以那兩張明信片到底是寫給他本人、還是想讓他本人也做現實里的替?
他要得到答案。
陳津白無比好奇替的正主到底是誰,在看完直播回放,他又勾回了早前的疑問。
他會是替他自己麼。
答案只可能有兩個,是或不是。
陳津白闔上眼。
如果是后者,那他最不希。
如果是前者,那自然皆大歡喜。
隨隨喜歡他,然后找了個和自己聲音像的替,只是湊巧這個替是他自己。
這中間的差距,讓陳津白不磨牙。
而且之前的種種事,什麼四五個替,聽著就頭疼,他都要搞清楚。
還有――
哥哥得好聽,其他的哥哥又是什麼人。
隨寧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絕了這個問題,“職業有什麼好說的,問點別的。”
陳津白緩緩道:“那換個問題,他也打王者?”
“打啊,他水平很高。”隨寧隨口道。
“哦……那你為什麼不和他打游戲?”
“這個不行,換個問題。”
“好的,為什麼沒追上?”
“我覺你在涵你老板。”
“沒有,你聽錯了。”
陳津白極為平靜地否認了這句話的意思,重新回歸到正題:“之前說我說話和他像,聲音像?”
這是他唯一覺得有問題的地方。
替的份和他本人是同一個聲音,隨寧找他做替,又是YU的,他很難不多想。
“……”
隨寧想了想,一般打游戲的人其實很難聽到職業選手的聲音吧,除非一直關注比賽。
因為比賽中途有那麼幾秒的隊語音。
覺W也不像是有空去看職業比賽的樣子,他妹妹不是說他是上班族嘛。
隨寧笑起來:“被你發現了啊。”
尾音揚著,像森林里跳躍的小鹿,天真、單純,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危險。
陳津白手指了,野怪三兩下被打死。
他冷聲問:“他玩什麼英雄。”
問題冷不丁變了,隨寧也聽出他聲音變化,心里有數,替氣也是正常的。
以前看的替火葬場文學里,主發現自己是替可氣了,直接分手。
隨寧說:“都玩吧,以前用李白。”
陳津白雙眼半瞇,“最近呢?”
“鏡。”隨寧想也不想就回答。
這是上一次常規賽里陳津白最后一局用的,往前數,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陳津白心下有了數。
他上次似乎用的就是鏡。
所有的巧合看似簡單,但全部聚集到一起就不再是巧合,而是……蓄謀已久。
替自己的麼,真有意思。
陳津白低著頭笑了聲,腔震。
網絡這頭的隨寧聽得耳朵麻,差點作失誤死掉,沒好氣問:“你突然笑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
陳津白聲音里依舊帶著笑意。
過了會兒,他又開口,嗓音里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:“那下一次用李白,下下次用鏡?”
隨寧差點呆住,慢吞吞回復:“不用這樣……”
想起之前W和陳津白在KPL上相似的團戰方式,又對這個提議充滿了期待。
果然,錢是萬能的!
做陪玩敬業,做替也這麼敬業,價格高也接。
“你的提議不錯,我喜歡。”隨寧改口:“你就玩李白,不過最近他傷害刮痧。”
陳津白輕描淡寫:“你關注點又不在傷害上。”
“是這樣沒錯。”
隨寧被他說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,“不錯不錯,你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嘛,老板我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陳津白后槽牙作疼,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平靜:“那我謝謝老板了。” 。
和W說開后,隨寧心更好。
難不這世界只準男人找替,不準人找替嗎?而且又沒做什麼。
隨寧說來說去也覺得自己很有節,只是讓W陪自己打游戲而已,連的話都不用說。
干干凈凈的易。
不過確實沒想到W這麼好說話,還會自覺說可以學習正主――真的太敬業了。
一局游戲結束,還發了個小紅包,備注茶錢。
陳津白收到這紅包,又啞然無語。
單純做一個老板來說,隨隨可以說是又大方又溫和,只是遇上的顧客是他。
第二天醒來,隨寧就忍不住分給周純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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