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不止記著十七八歲的時候,他也一直記得,記得他們同行的幾個月。
從來沒問過,今天親耳聽見,才知自己是有多想知道,心里的喜悅是不住的。
如果大學后,就和梁肆重新遇上,而不是現在。會不會他們中間不會多五年。
沈初意當初總想著,結束就結束了,會忍不住關注他的消息,有時也慶幸,他幸好是個名人。
和他一比,太過普通,所以明知他在寧城,卻也不曾想過找他,畢業后更是直接去了海城。
在海城孤一人的時候,就更想梁肆在邊的時候,他一個人去寧城都能自在地過,一定也可以。
梁肆這句話,換到上,也是一樣的。
這世界上,沈初意再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。
醉酒那一次的求婚,不過也是說出心底的貪念而已。
“小五要被你禿了。”梁肆的聲音響起。
沈初意回神,眼睫,終于重新抬眼,撞他幽邃的眼眸里,聲音綿:“哪有。”
他沒要回應,也沒有別的,正是無數次都沉溺于此間溫。
輕聲控訴:“你也經常我頭,我哪天也會禿的。”
心下來,也更像是嗔。
梁肆笑了一下,似是認真打量,眼神落在臉上,“有嗎,我怎麼沒看出來?”
沈初意被他灼灼目盯著,小哼了聲:“那要不然我以后多你,你就知道了。”
梁肆思索了幾秒,“行啊。”
大約是這幾句話,聲音并未低,于是不遠的人都能聽見,比如宋時景。
他很看不慣:“你們倆能不能在旁邊討論你我?聽著很容易浮想聯翩啊。”
梁肆收回手,又了張巾給沈初意手,一邊慢條斯理說:“那是你思想不健康。”
他的長指并著微涼的巾,掠過沈初意的蔥指,冷熱替,作細心溫,練得仿佛做過無數次。
“倒打一耙。”宋時景譴責。
“老板。”沈初意開口,“你不要胡說。”
一說話,質便不一樣了,梁肆挑著眉梢,掃過宋時景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以宋時景看人的眼力,他覺得那是得意。
也是,老婆頂撞老板也要當眾維護,可不得竊喜,他這個老板雖然是甩手掌柜,但也太沒威嚴了。
宋時景也看向宋薇。
只見宋薇笑著看著對面的沈初意和梁肆。
“……”
“薇薇。”他開口。
宋薇扭頭,迫不及待地說:“你多說兩句呀。”
宋時景有些驚訝,笑問:“你想聽什麼?”
宋薇想了想:“能讓沈醫生夫妻倆齊心協力的話吧。”
宋時景:?
“怎麼了,有問題嗎?”宋薇瞥他,轉了語氣:“哥哥,你怎麼突然啞了?”
宋時景已經有段時間沒聽到哥哥這個稱呼。
因為他們的關系,宋薇和宋家鬧僵后,只有怪氣的時候才會他哥哥,或者是氣宋時夏的時候。
小時候聽多了不覺得有什麼,現在偶爾聽一次,還稀罕。
宋薇懷里的小兔一雙紅眼也盯著他。
宋時景看它,寵隨主,他見這兔子的眼神也像是在說“一會兒暗殺你”。
辛真真和鄭穎吃了好幾個瓜,一點都不覺得撐,還想著他們趕繼續主放瓜。
平時誰能吃到大佬本人里說出來的話啊!
就是最厲害的狗仔也不行!
打起來打起來!
互相料!
可惜,事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想。
這項目的不純的寵醫護知識教學很快結束,雖然還沒到下班時間,但也不用上班了。
梁肆和沈初意帶著小五回了和園,在門口的位置下的車,小五力充沛,一路狂奔。
沈初意落在后面,欣賞園林里的景致,隨口道:“園子這麼大,它不會迷路吧。”
梁肆直言:“你迷路的可能更大。”
沈初意這次還真是理直氣壯:“我又沒住過這麼大的園林,景區都有路標的,你家又沒有。”
梁肆說:“誰在家里安路標。”
沈初意說:“所以,我走錯路也正常。”
難得聽回,梁肆也沒和繼續斗,扣起的手,笑著說:“跟點兒。”
“我現在又不會迷路。”
“要不要讓李嬸在家里安廣播,哪天你真在園子里走丟了,我就廣播召喚——”
他忽然停住,仿佛在思索召喚容。
梁肆腔調閑散:“沈初意小朋友,請留在原地不要走跑,不要和陌生人說話,你老公很快就會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沈初意被他說得惱,這哪是尋人廣播,這像是調行為。
和園里可不止住著他們兩個,還有好些人,要真這麼廣播了,那豈不是社死。
用方曼的話來說,人可以真死,不可以社死。
如果出事了,也要用盡最后一力量把手機出廠化設置!
正好路過假山池塘,沈初意甚至想著,真發生了,跳進池塘里也不錯。
梁肆偏過頭看,“怎麼樣?”
沈初意說:“不好,你這是浪費資源。”
梁肆說:“在自己家里,有什麼浪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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