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時捧住的臉,“是,我們的兒,小名慕小橙,大名慕然,今年五歲,脾氣臭的跟你一樣。”
陶然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失聲痛哭,那些抑好幾天的痛苦一下子迸發,現在就只想抱著他哭一場。
泣不聲的說著,“慕時,我這輩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愿,就是給你生個兒,我以為我再也沒機會,原來我們早就有了孩子。”
他是的,孩子也是他們兩人生的,除了記憶,什麼都沒失去。
慕時低頭狠狠咬住的肩膀。劫后余生,他們還是彼此的。
陶然哭累了,平復下來后,又問,“林百川呢,真是我前夫?我也給他生了個兒子?霍連是不是騙我的?”
慕時抬頭看向遠的教學樓,視線有些模糊。
和林百川結婚是事實,可是孩子卻不是生的,因為就不能生育。佑佑是林百川領養的,不僅如此,就連慕小橙也是他領養的。
有記憶的時候一度因為不能給他生孩子而自卑過,自責過,還曾因為這個原因離開過他,讓他找一個可以替他生兒育的人結婚。
現在沒了記憶,那些痛苦不愉快的過往,都不記得,這樣也好。
可也因為沒有了記憶,會缺乏安全,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腦部病變哪天生命就戛然而止,如果此時再告訴,不能生育,大概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希。
而目前的狀況,那兩個孩子,或許是堅持下來的原力。有時來自母的偉大力量,超乎想象,是所無法取代的。
所以眼下只能瞞著了。
想通這些,慕時終于回:“霍連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他覺到了懷里的又開始緒激,用力按住,“陶然,聽我說,我們并不是不了,你才嫁給林百川。當時你雖然是特工,我也是,可是我們互不知道份,我們都有各自的任務要執行,而你以為了我有了別的人,所以才嫁給林百川。后來我們誤會消除,還是在一起了。”
陶然的指甲幾乎已經掐進了他的里,“我理解特工的工作,很多時候不自己控制,只能聽從組織安排,有太多的不得已。可是你并沒有別的人,而我呢,卻嫁人了,又有了兒子,我已經配不上...”
慕時打斷,“陶然,沒有誰配的上誰,配不上誰的說法,就算你是二婚,就算有再多的單漂亮人追著我,可我只想要你。我們曾經是彼此的第一個,這就夠了。”
陶然把手移到他的臉頰,輕輕描繪著他立深邃的五,愧疚再次涌來,“對不起。”我終究沒有做到對你至死不渝,可你卻做到了只有我一個人。
慕時在心底舒了口氣,拍拍的腦袋,以著輕松的語氣拆開話題,“陶小,欠我兩包煙,今天還上一包怎麼樣?就當是還利息。”
他雖然知道還有十五歲那年的記憶,可是不確定還能記住所有的細節,怕不記得當初給他的欠條。
他掏出錢包,十五歲那年送的,他一直用的很在意,而今還是半新,掏出那張放在里層的欠條。
在眼前晃晃,還沒有打開,就被陶然用手擋回去,“別讀了,我記得,慕時,我記得。【第二包煙,你娶我時;第三包煙,我們孩子結婚時。】”
眼睛再次紅了,卻淺笑著說,“我雖然語文不好,可是記憶力還是有點的,與你有關的,我都記得。”
慕時怔怔的看著,沒有說話,許久之后在眼睛上親了下,又把欠條收好,欠條已經有些發黃,至于他來說,彌足珍貴。
陶然探著腦袋,想看那個放照片的地方,到底放了什麼照片,可惜沒看到,慕時倏地合上錢包,“看什麼呢!”
撇撇,“不給看拉倒!”
天漸漸暗下來,他背著走下看臺。
陶然心里還有疑,應該說是不爽,語氣酸酸的:“今天在機場,我好像看到你是跟一個人一起的,是你工作搭檔?”
“今天在機場與我同行的那個人是霍晴。霍晴你記得嗎?我表姐,比我大一天,還假扮過我朋友,我還經常從那里搶薄荷糖給你吃,記得嗎?”
原來是霍晴。
怎麼會不記得,清晰的就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過的事。
不會忘。
陶然又問:“霍晴是攝影師?”
慕時微怔,原來是看了那些娛樂雜志,解釋道:“霍晴是設計師,新聞上傳的那個攝影師只是我一個朋友,為了讓外界不去懷疑慕小橙的份,就找幫了個忙。”
原來如此。
陶然的手機再次響起,剛才只顧著跟慕時親親我我,竟然把電話一事給忘記。
拿出手機,是霍連打來的。
慕時也沒經過的同意,手就拿過手機,放在耳邊,“是我,慕時。”
那邊微怔。
慕時的話簡單直白,客氣又冷淡:“謝謝你救了,這份恩,我記下了,也欠你的。”
切段電話后,他把手機設置了下,遞給,“調靜音了。”
多年前宋子墨在平安夜打的電話,他也是這樣強勢的把手機調靜音。這些年過去,他骨子里的占有只增不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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