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遲淮倚在沙發上,跟服務員要了杯溫水,才回陸聿城:“從公司過來的。”
陸聿城呵了一聲:“你說要你這樣的男人做什麼?留著傷心絕?”
蔣遲淮沒吱聲,臉上全是疲倦之,他按按眉心,問:“周璟川呢?”
“誰想我呢?”周璟川從洗手間出來。
蔣遲淮指指他邊的位置:“過來,問你點事。”
“唉吆喂,你不懂的事,我還能懂?”周璟川說歸說,但還是坐了下來,下一揚:“啥事?”
蔣遲淮若有停頓,看了周璟川數秒才說:“我跟冬米說好了今晚要去接下班,但等我忙完工作都已經一點半,你說我...”
周璟川打斷他:“我要是冬米就直接把你剁了喂魚,還留你做什麼!”
蔣遲淮:“...我也不是故意要忘的。”
周璟川:“但你就是沒把放在心上。”
蔣遲淮想要反駁,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。
周璟川點了煙,“如果是路遙跟你在一起,你說好了要接下班,你會因為工作忙而忘記嗎?”
蔣遲淮認真想了想,如實說:“我可能會提前去等著。”
周璟川里叼著煙,眼睛微瞇:“渣男!”
蔣遲淮:“...”
過了好一會兒,周璟川彈彈煙灰,“既然這樣,你干脆放了人家小姑娘吧,你不,有男人!你想沒想過,可能從早上等你到夜里,結果你連個電話都沒有。”
蔣遲淮拿起茶幾上的煙點著,心里煩悶到不行,“我沒想過不要,我們在一起才一個多月,一個人要為另一個人的誰,總要些時間。”等過段時間,說不定他也會提前去等下班,不管再忙,都會想著。
周璟川看著他:“打算跟結婚?”
蔣遲淮想都沒想:“不結婚的話,我吃飽了撐的去惹?”他是真的想對好,舍不得再滿世界的跑。
周璟川笑:“還不算太渣,說句良心話,那丫頭的確不錯,不會跟你胡攪蠻纏,特容易滿足,明天好好哄哄。”
蔣遲淮嘆口氣,他從來沒有為的事煩悶過,以前喜歡路遙時,也沒像這樣擾了心緒。
已經快凌晨兩點,冬米還在大街上開著車閑晃,這時副駕上的手機又響起,拿過來瞥了眼,是哥哥冬寅初打過來的。
“怎麼還沒到家?”
冬米看了看周圍的建筑:“跟蔣遲淮出去玩的,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到。”
“嗯,快點回家。”冬寅初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冬米長呼口氣,到了前邊一個路口調轉車頭回去。
回到別墅時,客廳的燈只有一盞還亮著,冬寅初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,聞聲抬頭,“以后不許這麼晚回來!”
“哦。”冬米靠在冬寅初邊坐下來,很疲倦的靠在他肩膀上:“你怎麼還沒睡?”
“等你。”冬寅初收起雜志,拍拍的頭:“蔣遲淮又放你鴿子了?”
冬米搖頭:“沒。”
冬寅初嘆口氣,“這世上又不是只有蔣遲淮一個男人,你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?”
冬米:“這世上男人再多,也不是他。”
冬寅初知道跟多說無益,什麼都聽不進去,“很晚了,早點睡吧。”
冬米微微仰著頭:“哥,你說蔣遲淮他就一點都不想我嗎?我要求真不高,想我一秒就行,只要他記得我就行。”
可是他連記起都不愿意記起。
冬寅初看著,那麼多殘忍的話到了邊,他又不忍心說。
冬米臉頰上的淚痕,站起來:“我睡覺去了。”拖著疲憊不堪的步伐上樓。
推開臥室的門,滿房間的花香味。
走到床跟前,床頭柜上的藍妖姬。昨晚明明幸福的一塌糊涂,一覺醒來,又過回原本的日子。
不安,焦慮。
清冷,無。
冬米坐在床沿,盯著花發怔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回神,拿出手機撥了蔣遲淮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的倒是快,蔣遲淮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:“喂,米。”
冬米委屈的眼淚下來,一整天,都在想念這個聲音,“蔣遲淮,我想你。”
蔣遲淮一怔,以為還在畫室等他,聲音急促張:“寶貝別哭,我現在就去接你。”
這回換冬米愣住,連眼淚都忘記流,好半晌,才發出聲音:“蔣遲淮,你是在跟我說話嗎?”
蔣遲淮反問:“不然呢?”
冬米說:“我被嚇到了。”被那句寶貝給嚇到了。
蔣遲淮干咳兩聲,他也被自己給嚇到了,這是他三十二年來,第一次這麼麻的稱呼一個人寶貝。
可就在冬米哽咽著說想他的時候,他從來沒有那麼心慌過,就怕太晚了一個人等他會害怕,那聲寶貝就莫名的口而出。
冬米瞬間由轉晴,說:“我在家了,你呢?”
蔣遲淮頓了半秒才說,“我剛到家,我忙忘了,對不起。”
冬米道:“我也經常會這樣,有時候一旦忙起來幾個小時就跟幾分鐘一樣,過得比速都快。”又問他:“你晚飯吃了沒?”
蔣遲淮想了想:“不記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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