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彥東:“用不著,需要我肯定就說了,我跟楚董聯手給余澤布了局,他最后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。”
沈凌知道楚董,生意場上也是一個狠角,多個領域的業務跟余澤有競爭,這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“楚董怎麼就愿意跟你合作了?”
任彥東:“我只負責收拾余澤,所有的業務由他接手,只賺不賠的買賣,傻了不做?”
沈凌思忖幾秒:“這樣的話,對余澤會不會不留余地了一點?”
任彥東:“他從去年十一月底就算計我。”盛夏演奏會那晚,他接到向書消息,所有項目都被同行攔截。
他好不容易堅持到演奏會結束,等盛夏致謝后,他一分鐘都沒敢耽擱,直接趕去宴會,本來以為能協調好,結果折騰到凌晨一點多,始終未果。
那會兒他沒多想,生意場這種半路截項目的事,他也司空見慣,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余澤背后使絆子。
那晚盛夏的演奏會,余澤算準了他去過去,就來了這麼一出。
跟著,遠東旗下的好幾家子公司出現了斷供。
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,“他給我使絆子,讓我忙活了七八個月,牽扯了那麼多時間和力,還又給集團造了不小的損失,我不讓他傾家產,我對得起我自己?”
沈凌一愣,“去年就開始了?”
任彥東‘嗯’了聲,也不想多提。
他把一個文件袋遞給沈凌,“這是余澤公司的一些黑幕易,看看有沒有牽扯到你們沈氏集團的,防著點,別給他再鉆了空子。”
沈凌:“謝了。”
他攥著文件袋,悶了半晌。
之前他還以為任彥東過來是找他算賬,哪知是為公事。
他把文件袋擱一邊,猶豫了數秒,還是問了,“跟盛夏最近怎麼樣?”
任彥東卻道:“還不錯,這幾個月狀態回到了以前,也過得開心。”
沈凌嘆氣,“你不能顧著對付余澤,有些事我來做就行,復合得趁早,別拖時間長。”
任彥東看著手里的杯子,“不復合了,以前單方面分手我一直沒同意,現在我同意了。”
沈凌要去拿煙,手一滯,“什麼意思?”
任彥東:“鏡子都已經碎了,粘起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,照出來的人是變了形的,那還不如不要,我再買一面鏡子給。”
稍頓,他說:“上次先表白,這回換我來追。”
不復合了。
復合的那段時間,他覺他們之間的狀態本就不對,也不知道哪里不對,反正不再是一開始他們時的那個覺。
他總是有意識想討好,而也是敏的回避他們之間分手時的問題,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、極力淡忘。
那種狀態,即便和好了,也是表面的好。
以前他也常聽說,那些復合了的,最后大概有一半又都散了。那會兒,他仿佛可以理解一二。
那天在會所,沈凌的那番話打破了這種表面的和好,之后他想通了,徹底斷了過去,對于他和盛夏的未來,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
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,看了看手表,準備回家,晚上還有個視頻會。
沈凌現在也不敢再多言別人上的事,不過還是沒忍住說了句:“既然追,那你也有個追的樣子,你再忙下去,盛夏說不定就有新了。”
任彥東:“那也得等心穩了再說。”
盛夏在墨爾本那個月里,他怕會胡思想,就托朋友聯系到盛夏,讓去參加鋼琴演奏會,和那人合奏曲子。
那段時間忙著排練,到了舞臺上,又是那個自信迷人的盛夏。
咖啡喝完,任彥東擱下杯子,“你忙吧。”
沈凌起去送他,問了句:“派對那晚,你是真的回公寓了,還是出去追盛夏了?”
任彥東一言不發的瞅著他,眼神幽冷。
沈凌揮揮手:“不問了不問了,以為我問!趕走吧。”事到如今,他哪還有心思去八卦,只是到現在都疚,要是那晚任彥東真去追盛夏,又沒追回...
走到電梯口,任彥東跟沈凌說:“你真要想贖罪,也不是沒機會。”
沈凌:“說吧,什麼機會?”只要他能辦得到。
任彥東:“最近把你私人微信清理一下,只留盛夏一個聯系人,把微信號給我用。”
沈凌:“......”他納悶了,“你用我的微信發消息追人?”
任彥東:“不是。以你的名義跟聊,那不就是欺騙了?有什麼意思?”
他摁了電梯鍵,電梯門緩緩打開,他叮囑沈凌:“盡快,最好明天就能給我。”
沈凌還是疑的眼神,任彥東說了句:“微博停更了。”
第三十九章
沈凌在第二天下午就把微信號清理好, 把賬號和碼給了任彥東。
微信號里只留了沈凌現在申請的號,還有任彥東的號,方便任彥東在另一個手機上登錄。
驗證信息結束, 任彥東功登陸后,準備把沈凌那個號也給刪了,結果沈凌發來一條:【我最后再多一句,老三, 追盛夏,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, 那就是不要臉, 信我的。】
任彥東本來要刪除沈凌, 后來又沒刪。
他何嘗不知,現在只有不要臉這條路可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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