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彥東:“......”
時間差不多了,盛夏準備去學校,才剛站起來,任彥東看向,“晚上我跟厲炎卓約了談事,十點左右到家。”
盛夏順口問了句:“你們又有合作?”
任彥東:“還是CE那個收購案。”
盛夏沒記錯,這個項目在四月份時,他們倆就開始接,跟厲炎卓去會所那次,聽厲炎卓提過一句,說厲氏集團想要收購遠東控的CE公司,這都七個月過去,竟然還沒進展。
以前是不會關心這些,如今讀了這個專業,就好奇,是什麼原因致使收購停滯不前。
又坐下來,“是厲炎卓那邊反悔了?”
任彥東:“這倒不是,他的收購計劃遭到董事會部分董事反對,收購計劃在會上通不過。”
其實就是他的叔叔還有堂弟厲炎越那邊沒有得到收購CE的機會,于是只好暗中使絆子,不同意收購,給出了各種風險,最重要一條就是收購CE,未來有可能會讓厲氏集團陷資金鏈斷裂的危機里。
CE資產全部打包出售,要佰億,而且他的出售條件里,是要三分之二的現金,三分之一接權置換。
盛夏點點頭,“厲氏集團現在給出的阻撓理由就是擔心未來資金鏈斷裂,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營,那為什麼不用LOB模式?”
任彥東著,一時沒應聲。
這是第二次把LBO模式說是LOB模式,上一次還是他在辦公室收到了的考研真題卷的包裹,給打電話。
說起關于考研后,兩人的共同話題,就是把這個模式說錯了。
那天晚上回到家,他在真題上給梳理的知識點里,不僅有些是不懂的難點,他也特意把這個知識點列出來,還把LBO寫的比其他字要大,想通過這種方式提醒。
之后在那里畫了一個盛氏大刀,專劈考試難點,他以為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說法是有錯誤的,后來他就沒當面再問。
現在看來,那會兒也是沒朝心里去。
不過那會兒不是這個專業,就算偶爾記混也沒什麼,現在已經學了一學期,連最基本的都記錯了。
他說的很委婉,“杠桿收購的英文怎麼說?”
盛夏沒多想,口而出:“Leveraged Buy-out,怎麼了?”問。
覺任彥東不會不知道這個收購模式的英文說法,直到這一刻,還是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寫。
明明知道這個模式的英文是什麼,卻能把寫說錯。
任彥東思忖著,要怎麼委提醒:“你現在又發明了盛氏新名詞?”
盛夏不明所以:“嗯?”
任彥東:“LBO是我們普通人的說法,盛氏小公主肯定要說的特別一點,就是LOB。”
盛夏:“......”這才反應過來,一直把這個模式說錯了。
LOB是long bob頭,之前閔瑜迷的一種發型,就印在腦子里了。
手抓過他的領帶,用力扯了好幾下。
任彥東無奈失笑,“你輕點拽行不行。”
盛夏也沒真的生氣,這種最基本的錯誤,要是在同行面前說錯了,丟人丟到家了。
“謝了,今天給你加個零點一分。”
松開他的領帶,示意他可以繼續吃飯。“今天有商務宴會?”他一般很系領帶。
“沒有。”任彥東喝了幾口咖啡,“我要不系,你還怎麼拽?”
餐廳安靜了幾秒,盛夏瞅瞅他的領帶,往上,一直喜歡的,他的結,再往上,廓分明的那張臉,一如以前,眉宇間帶著一點淡漠。
任彥東回頭看一眼,“接著說。”
盛夏:“CE項目本來就是優質有前景的項目,不過是因為你報價太高,收購方式苛刻,厲氏集團以此來阻撓厲炎卓和他的父親。厲炎卓可以拿CE到銀行權質押,當然這是大宗收購,風險也大,銀行不一定輕易給與融資,不過找對人也不是沒路子。”
任彥東頷首,示意繼續。
盛夏:“找沈凌啊,他們沈氏控的銀行,做過不這樣的項目,最后都是功的。”
任彥東作為項目的賣方,自然不適合主去找沈凌,因為投資就意味著風險,他不能用人牽絆生意。
到目前為止,他也從來沒給厲炎卓指路,讓他怎樣。
他只代表CE的利益,所有條件不可能讓步,厲炎卓要是最后沒能力收購,他只好給CE另尋下家,說不定也會跟厲炎越合作。
盛夏對任彥東的做法沒予置評,他是為遠東考慮,不顧慮人這才是正常的做法,說了說自己的想法。
“要是換別的買方,我可能覺得有風險,不過對方是厲炎卓,我還是信得過厲氏集團的領導和管理水平,還有蔣百川投行英團隊把控風險,沈氏集團本來就有風控部門,要是綜合評估的風險在可控范圍,那我覺得這次收購,幾方都實現了共贏。”
問:“厲炎卓為什麼不找沈凌?”
任彥東:“他跟沈凌不。”厲氏集團也是剛剛反對厲炎卓父親收購CE的方案,厲炎卓短時間沒找人搭上沈凌這層關系。
而且沈凌這人,跟他正兒八經的談生意時,不比他好說話。
盛夏從包里拿出紙筆開始畫起來,畫了幾方的關系圖。
任彥東看著,問了句:“你從哪兒看出來厲炎卓有過人的本事?以后能管理好厲氏集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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