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某瓣幾乎在薑願的耳朵旁,說話時似乎還著冷意,讓薑願骨悚然。
“我要你的命啊……”
套房裏,燈沒有全部打開,之後門口那一盞壁燈亮著,線幽暗,無形中又增添了不恐怖的氛圍。
薑願又喝了不酒,沒能如平時那般保持著清醒冷靜,此時多是有些慌了。
也是萬萬沒想到,謝某人這樣神通廣大,在哥哥天羅地網的搜尋追捕中,還能找到這裏來。
這個人,是個亡命之徒,恐怕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。
首先要做的,是保住自己的命。
薑願不住地深呼吸,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,再次開口的嗓音雖然還在發抖,卻已經有條理了許多。
“謝先生,你殺了我,最多就是泄憤,但外麵都是在追捕你的,你是逃不掉的,你想下輩子都在牢裏過嗎?”
“但是……如果你放了我,我可以和你保證,我會給你一大筆錢,還會給你換個份,讓你出國逍遙過日子,和之前那樣。”
“嗬。”
謝某忽地冷笑,徑直打斷薑願,“你以為我還會信你?之前你也是這麽說的,結果呢?這麽多年了,你還不是一樣派人來滅我的口?要不是我命大,我早就是你的手下亡魂了。”
謝某手中的匕首更加近薑願的脖子,“我死之前,也要把你帶下去!”
“不……不會的。”
薑願慌地阻止,“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,我沒有必須殺你的理由了,你信我,真的,信我!”
“哦?”
謝某作止住,“怎麽不一樣了?我可是聽說商滿月已經死了,肯定是你下的手,那麽下一個必定到我。”
“否則,我也不需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潛伏進來這裏,在你手之前,我要先下手為強!”
薑願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“就是因為商滿月已經死了,隻要你不出來指控我,我又何必找你麻煩呢,是不是?”
諄諄善:“你死了,肯定又是一新的調查,一個不小心若是查到我上,我也麻煩不是?我也不是那麽喜歡惹麻煩的人,如果能夠用錢解決問題,我寧願花錢。你知道的,我不會在錢上麵虧待你的。”
謝某:“這個倒是。”
薑願聽出謝某人語氣裏的鬆,懸著的心髒稍稍緩了一些,試探著,“那……你能不能先放開我,我們好好談談條件?”
“你這樣拿著刀子,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輕咬著下,聲音下來,很明顯是在示弱。
一般男人都很自信,覺得自己強壯,不會把一個小子放在眼裏,隻要裝得服一些,他們就會放鬆警惕了。
自然不會真的給謝某人錢,此刻不過是緩兵之計,在包包裏有一鍵報警的按鈕,是哥哥特意送的禮。
謝某人一天不除,一個就無法睡得安,這個定時炸彈肯定是要拔除的。
眼下隻要把他穩住,等哥哥的人來了,他就死定了。
薑願滋滋地想著,就等謝某人鬆開,卻不料下一刻,謝某人又是一聲冷笑,那匕首直接在脖頸下一道痕。
疼痛襲來,薑願痛呼,“你……你做什麽?別衝啊!”
謝某人一把攥住薑願的頭發,沒有半點憐香惜玉,薑願痛得頭皮發麻,慘連連。
謝某人冷厲:“別跟我耍什麽花招,你心狠手辣,蛇蠍心腸,連多年的姐妹商滿月都能親手毒害,我能信你?”
薑願痛得眼淚都出來了,是沒想到,這個謝某人警惕心這麽強,是小看他了……
忍著疼痛,說:“那你要怎麽樣才肯信我?”
“很簡單。”
謝某人揪著薑願的頭發,直接將拖到了椅子上,拿出原本準備好的繩子,利索地將捆了起來,捆了死結。
隨後謝某人將手機架到了薑願前方,鏡頭對準。
薑願暗道不好,“你想做什麽?”
謝某人言簡意賅,“我手裏必須有你的把柄,才能保證你不會出爾反爾,你把你怎麽殺死商滿月的手段說個清楚明白,我就放了你。”
“你放心,等我拿到錢,安全離開這裏了,這份錄像就會銷毀,以後我們互不相欠。”
薑願死死抿著,明顯不願意。
商滿月那事,做的天無,是能置之事外的,怎麽願意自己送出去那麽大的把柄。
要是讓人知道了商滿月這事是做的,就真的完了。
璟博哥不會放過,布萊恩也不會。
哥也保不住的。
薑願咬著牙,“我可以現在就給你錢,你要多,我立刻轉給你,可以看見我的誠意了吧?”
謝某人笑了,“我怕我拿了這些錢,也沒命。”
“你到底說不說?不說……就跟我一起下地獄!”
“黃泉路上有你這樣的作伴,我也不枉此生了。”
一邊說著,謝某人又拎著那把匕首,直直地朝著薑願走來,那匕首在眼前,泛著滲人的冷。
死亡麵前,沒人能夠無於衷。
薑願額頭冷汗直冒,閉了閉眼,大聲喊:“說,我說,我說!”
薑願蠕著瓣,哆哆嗦嗦地開口,將所有的來龍去脈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很清楚,但的語速很慢。
說話的同時,一直在觀察著周圍,瞥見有一扇窗是開著的,靠近吧臺那邊。
這裏可是頂層,若是……這個手機從這裏掉下來,直接便能碎骨。
人也一樣。
薑願說完之後,含著淚看著謝某人,“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完了,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?反正……你有我犯罪的證據了,你可以安心了。”
謝某人很高興,“行。”
謝某人將手機收起來,走過去把薑願鬆綁了。
薑願仿佛渾發一樣,癱在沙發上,大口大口息著,像是劫後餘生的那種後怕。
“謝先生,你能幫我倒杯熱水過來嗎?我沒力氣了。”
“好。”
謝某人不疑有他,一邊檢查著手機裏的錄像,一邊就朝著吧臺那邊去。
而在他經過窗臺時,薑願猛地跳起來衝了過去,用力地把他往外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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