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陳過正在和人麻將。
這局他早早聽胡六九條,結果桌上的牌都下去一多半了,也沒拿到自己想要那兩張。
手機屏幕亮起來那一瞬,他分神瞥了眼,頓時大意外。接著不假思索的將麵前的牌一推,說了句“這局算我的”,便拿上手機,起去了外麵。
剩下三人一時麵麵相覷。
“這麽急?誰的電話?”其中一個好奇嘟囔一句。
挨著陳過右手邊的人接話道:“應該是妹子。”
陳過的手機剛才就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,他也瞥見來電上的名字了。阮清……這名字的絕對不可能是個爺們兒啊。
另一個笑得有些曖昧:“哪個妹子這麽有魅力?我倒是想見見了!”
說完又喊了人過來補位,牌桌上很快重新熱鬧起來。
會所這時候正是營業高峰。走廊裏也來來往往地,總有人經過。
陳過一路快步進了樓梯間才找到個安靜的地方。他趕接通已經響了有一會兒的電話,明明心抑製不住的雀躍,可話一出口卻莫名地犯賤又欠:“今天這是下紅雨了吧?阮小姐竟然主聯係起我來了。沒把我號碼拉黑?”
阮清聽著他這怪氣的話不由皺眉,頓了兩秒才說道:“陳過,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,我就掛了。”
“別掛!”陳過趕出聲,接著“嘶——”地吸了口氣,調整了一下緒後重新開口,“怎麽想起來找我了?有事?”
那天之後他一直沒聯係。就是知道阮清臉皮薄,窮矜持,給一些緩衝時間。沒想到他這邊尚且還抻著,倒是主找上他了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找人教訓曹了?”
陳過眸微,意外過後便覺得掃興:“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啊?”
電話裏傳來輕的聲音:“嗯。”
“艸……”陳過被氣笑了。
還給他“嗯”!
他是不指主找自己來談說,可張就要替前男友興師問罪,換哪個男人心裏能舒服?
“阮清,你怎麽說話呢?”他慢悠悠地開口,語氣十分地漫不經心,“我那關照,什麽教訓?我不是又不是他爹媽,教訓得著他嗎?”
這就是承認是他做的了。
阮清輕歎口氣:“陳過,我不是來找你玩文字遊戲的。我……”
“那找我幹什麽?”男人打斷,“關心前男友,替他興師問罪?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個聖母呢?”
阮清在那邊張了張,最後一言不發地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覺得今天的陳過就像個神經病,完全沒有辦法通。
不對,應該說他一直不正常,隻不過現在是於嚴重發病狀態罷了。
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從那個家裏出來了。然後沿著街道溜達半天,才糾結著給他打了電話。
按照吳秀容和阮國強的說法,陳過不是找人在看守所裏教訓了曹。
他還放出話來,說以後哪家公司敢給曹飯碗,就是跟他過不去。甚至連曹玥都到了一些影響。
陳過這事做的很有手段,不算張揚但也毫不避諱。
曹家得到消息後,曹母自然也聯想到了那天收到的警告。當時就看出來阮清這個新男朋友不好惹。但也隻以為對方不過替朋友出頭,說幾句狠話而已。誰能想到他竟然真這麽做了。
而且不在上給了曹教訓,甚至還連他後路都給斷了。
關雨欣和曹和解,曹家現在不用擔心兒子是不是會蹲監獄,背上刑事案底。卻又要開始擔心起別的了。
曹玥這幾天不是沒想辦法去找陳過,本見不到人。曹父也托了關係,奈何也沒有什麽用。
曹家這次學聰明了,沒有再去擾阮清。卻走了迂回戰,把事修飾過後,和阮家人說了。
畢竟兩家達嫁娶,關雨欣後半輩子都和曹綁在一起。丈夫混不好,也沒好日子過。
畢竟阮清也姓阮。天大的矛盾,也是一家人。
所以今天才鬧了這麽一出。
阮清是真不想和這幫子奇葩做一家人。但聽到這些的時候,還是意外的。
給陳過打電話不是興師問罪,也不是想幫忙求,比誰都希渣男賤後半生多災多難。然而事既然也涉及到了,總要問問況,知道個大概。總不能稀裏糊塗地躺著背鍋吧。
還有,吳秀容口口聲聲說事是男朋友做的。
陳過什麽時候男朋友了?
怎麽就不知道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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