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上散發出的敵意和迫氣息太過強烈,趙文博忍不住皺了一下眉。
兩人視線短暫接,他轉而看向旁的阮清,低聲詢問:“你認識?”
“啊?”阮清這時回過神來,衝他點點頭,“認識。”
趙文博卻沒有就此離開。他又看了眼麵不善的男人,再聯想他剛才急剎車的行為,有些不放心道:“需要幫忙嗎?”
阮清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。心頭升起一激的同時,還有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無奈。
了解說不上,但兩人好歹糾纏了一段。陳過或許不是什麽傳統意義上的好人,但敢肯定,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人的LOW。
就是讓新同事看笑話,實在是尷尬。
“不用,謝謝你。”衝著趙文博一笑,手將他手裏的袋子又拎了回來。
趙文博這次沒再說什麽。隻禮貌的留下一句“那明天公司見。”便轉進了小區大門。
而一直沉著臉杵在原地的男人目送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後,抬腳走過去,將兩隻手裏的袋子一起接了過來。
手上重量驟然一輕,阮清還有些重心不習慣,腳步往後退了退。然後就聽見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:“怪不得不敢讓我來呢?敢是外麵有狗了。”
說著,他又往趙文博剛才離開的方向上瞭了眼,卻已經不見對方人影。
“哪來的小白臉?追你呢?”
“你選他還不如跟著我呢!一看就和曹一個類型,阮清你可真是眼瞎。”
阮清聽他越說越過分,連曹都被牽扯出來。終於忍不住怒了:“陳過,你夠了啊!”
這一句話沒說呢,他倒是沒完沒了了。而且做錯什麽了?!
“我是以為佳怡今天會留下吃晚飯,才沒讓你過來的!你當我像你那樣,滿心都是彎彎繞繞?”
人微仰著頭看向他,一雙眸子清淩淩的,帶著三分薄怒反倒更加勾人。
陳過本來沒說夠,但對上清澈水潤的雙眼,到了邊的話突然就忘了。最後隻剩下一聲燥熱難耐的“艸!”
他是真想把這個字付諸於行。立刻、馬上!
阮清也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火熱,不自在地瞥開視線,往後退開一步。一邊腹誹他隨時隨地發,一邊問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陳過視線落在泛起薄紅的麵頰上,沒說話。隔了幾秒他才涼涼地開口:“我說我開車路過,正好看見你跟野男人勾勾搭搭,你信嗎?”
阮清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被他拱了上來:“陳過,你別一口一個野男人,說話那麽難聽!那是我同事。”
“同事?”陳過眉梢輕挑,衝著小區大門一揚下,“住一個小區的同事?”
還真就是住一個小區的同事,雖然都是嶄新的。
阮清實在沒忍住,白了他一眼:“你信不信!”說完手去搶自己的兩隻購袋。
陳過稍稍一,便輕鬆躲過。然後懶洋洋地說道:“同事之間就不能勾勾搭搭了?明天我得給姓馮的說說,讓他止你們辦公室。”
“神經病。”阮清罵了他一句,也懶得再和他多說廢話,“你不是路過嗎?東西給我,該幹什麽幹什麽去!”
“不給。野男人能送你回家我就不能?”然後用肩膀撞了一下,示意趕轉進小區。
陳過今天是真的有事,單純路過這裏。
將人送到家門口,他轉就要離開。
倒是阮清,見他過門不一陣驚奇,口而出道:“你這就走了?”然後話一出口,就立刻後悔了。這是犯的什麽病?
而男人果然轉過,彎腰湊近,不正經道:“那我今晚留下睡你?”
阮清紅了臉。不知是因為他離得太近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讓不適。還是因為這骨的話。
“你趕走吧!”說完退後進了屋子,手拉過防盜鐵門直接關上。
那“嘭”地一聲關門聲在樓道裏格外震耳。陳過看著在自己麵前關閉的鐵門,腦海裏卻是人剛才臉紅憤的模樣。
他抬手敲了敲了房門:“誒?”
阮清沒開門,和的嗓音卻隔著門傳來:“什麽事?”
“明天晚飯帶我份。”
“哦,好。”
“離野男人遠點兒,別搞辦公室!”
門那邊沒了靜,裏麵的人不再理他。
陳過也不介意,轉進了電梯。
等出了小區大門,果然看見自己的車子因為違停被了罰單。他抬手將那張紙從車窗上扯下,而後低笑了聲,心莫名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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