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姝兒,這錢收好,你也小心蘇逸背著你藏私房錢。”施夫人推了一下。
“舅母,就當是我和相公孝敬您的,更何況十個銅板現在對咱們來說不算什麼!”
林姝微笑著又將施夫人的手推了回去。
“我相公他都是當著我的面藏私房錢,這次回來皇上賞了五十兩黃金,自己留了五兩,其余的都給我了。”
“表妹真幸福,之前店里忙時,蘇公子每天都會先去店里接你,一有空就會整天陪著你,不像你表哥,一休沐就想著和同僚出去喝酒。”孫氏一臉羨慕地說。
聽林姝這麼說,施夫人也不多言,端起茶杯抿了抿。
“你們年輕人過日子,萬事心中有數就行,我老了,也該清福了,”
“唉!”施夫人雙手無力地垂著,又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母親,您這是想櫻兒了?”
施夫人看了看林姝,又看了看孫氏。
“如今就櫻兒不在京中,我和你們父親想先去皇家別院看看,本來咱家地位低,太皇太后對櫻兒有些意見,看在閑王的份上沒有過多地為難櫻兒,若是我們去叨擾他們,怕太皇太后不悅。”
“閑王明理,又比櫻兒大許多,萬事會為櫻兒打算的,舅母不必憂心。”林姝勸道。
這一世林姝才知道,上一世施櫻嫁給閑王后,施靖珂一家在京城地位越來越低的原因。
不是閑王不照顧自己的岳家,而是施靖珂自己要求的,只要給施沐澤一個閑雜事務做著就行,只求平平安安。
新帝登基,施靖珂又想施沐澤有份安穩的收,又不想施沐澤過多地加朝廷紛爭,加上之前發月錢的員剛好要告老還鄉,才會同閑王向闌帝求到給其他員發月錢的閑職。
林姝在沒有重生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事,連累了施府的名聲,所以施櫻嫁給閑王這個比施櫻大十歲的老男人做了填房。
施櫻對蘇逸充滿敵意,在林姝這則是永遠認為閑王是個老男人,施櫻嫁給他一個帶著孩子的老男人是憋屈了。
只是林姝不會像施櫻那樣,將對閑王的不滿表現出來,因為閑王畢竟是皇家的人。
只不過林姝做不了任何改變,不然還是希施櫻嫁給一個一般大的男子,否則他日閑王若是去世了,施櫻在閑王府,又帶著繼子,怕被別人欺負,只要施櫻生下閑王的孩子,日后就會好過一些。
林姝心里想著,閑王在皇家別院當著太皇太后的面連續打了兩個噴嚏。
太皇太后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,擔心地說:
“靖兒可是涼了?”
“閑王妃,你看看你,哀家也不奢求你能一下子學會打理王府,至要照顧好你丈夫,晚上睡覺時別睡太死,多看看你丈夫有沒有蓋好被子。”
“天氣雖熱,別院卻比外頭冷,晚上最容易著涼,作為閑王妃,你應該將閑王的事考慮周到。”
太皇太后借著這個借口對著施櫻一頓輸出。
施櫻則是乖乖巧巧地坐著,太皇太后不管怎麼說,都憨笑著。
這是閑王教的,不管太皇太后說什麼,就老老實實地坐著,不要說話,結果施櫻沒心沒肺的,還對著太皇太后笑。
這把太皇太后氣得不行,卻把太上皇逗樂了。
“母后,依兒臣看來,閑王妃是個有趣的人,畢竟年齡比王弟小許多,又才親不到一年,許多事慢慢教,母親不必生氣,當心氣壞了子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太皇太后扶額,都不是省心的。
原本陪著太上皇養病,沒有想到太上皇氣越來越好,自己看施櫻越來越不順眼,氣得每日都要教導施櫻許久。
當太皇太后發現施櫻本聽不懂說的話,還有閑王護著后,只要施櫻做的不是很過分,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今天也只是借題發揮。
“哀家老了,你們一個是太上皇,一個是閑王,長大了,翅膀了,哀家還管不得了。”
“母后莫生氣,兒臣這就帶王妃離開,不讓礙您的眼,晚上再回來陪您用晚膳。”
閑王說完朝太皇太后行了個禮后,就拉著施櫻離開了。
太皇太后氣得發抖,指著閑王和施櫻離去的背影說:
“皇兒,你看看他們,來皇宮別院這都第幾次了?一言不合就帶著閑王妃出去玩,本來閑王妃小孩心,玩心重,靖兒這樣做,哀家這段時間又拜教了。”
太上皇在一旁笑了笑,并沒有過多地言語。
因為太皇太后知道閑王帶施櫻出去玩,卻沒有真正責備一次,每次都只是對著他抱怨了幾句。
或許太皇太后是真的老了,想好好培養施櫻,卻力不從心,看著閑王過得好,也不會過多地去討人嫌。
施櫻唯一一個好就是沒心沒肺,不管太皇太后怎麼說,不用等第二天,當時就跟個沒事人一樣。
有一次太皇太后罵得口干舌燥,施櫻笑嘻嘻地給倒了一杯茶。
“母后,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,歇會再說。”
直接給太皇太后整無語了。
“合著哀家說了半了。”
后來經過一個多月的相,太皇太后也了解了施櫻的品,也不過多地浪費自己的口舌。
像剛剛閑王打噴嚏也只是太久沒有說施櫻,借題發揮罷了。
果然,太上皇沒有應太皇太后的話后,太皇太后又嘟囔了兩句就沒說話了,自己回房間小憩了。
閑王拉著施櫻剛出皇家別院的門口,施櫻就開心地像個小孩,高興地問:
“爺,咱們今天去哪玩?聽戲還是去郊外釣魚?”
閑王刮了刮施櫻的鼻子,頗為無奈地說。
“你知不知道剛剛母后差點生氣了,以后看到母后皺著眉沒有笑,你也不要笑,當心罰你。”閑王一邊說著,一邊用力了施櫻的鼻子,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懲罰施櫻。
“得虧母后現在變好了許多,你要是早兩年進門,照你現在的子,肯定天天罰跪還有抄德。”
施櫻照樣傻乎乎地對著閑王笑,閑王扶額,自己找的媳婦,無論發生什麼,自己都必須接。
“走吧!我們去書院看看祺兒,還不知道他在新書院過得怎麼樣,趁著天還早,咱們去看看,順便接他回來。”
“好!”施櫻聽說是去找龍煜祺,以為是找龍煜祺玩,高興地原地轉了一圈才上馬車。
閑王也只能寵溺地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