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施沐澤派人將信送到了施靖珂手里,把昨天蕭炎去施府的始末都告訴了施靖珂夫婦。
施靖珂看完,氣得將手里的信一團。
“蕭炎簡直就是欺人太甚,居然還打上門去了。”
施夫人上前一步安著說:
“夫君莫惱,當心白白為這人渣氣壞了子,不值當。”
“夫人呀!這個蕭炎也太過分了,他醒來第一天就打上門,害得澤兒帶著孫氏和孩子躲娘家去了,咱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!”
“老天爺真不長眼,讓那個混蛋醒了,咱家姝兒卻還在苦。”
施靖珂一頓輸出,施夫人也沒克制住,兩口子一起罵了蕭炎半天。
罵累了之后,施靖珂讓閑王留在護國寺的人回王府去給閑王傳話。
阿文回到閑王府時,閑王父子倆正在流哄施櫻。
“櫻兒,聽話,你快要生了,萬一在去護國寺或者回來的路上,突然要生了怎麼辦?”閑王耐心地勸解,生怕施櫻又像一個月前一樣,聽到林姝傷,著個大肚子要去揍蕭炎。
一個月前,施櫻剛聽說林姝的消息,不顧自己的大肚子,非要去找蕭炎算賬,最后還是施靖珂夫婦勸了下來后,閑王才同他們一起去把林姝接了回來。
后來閑王把林姝和施靖珂夫婦安排在了護國寺。
“母妃,你別擔心,表姨一定會醒來的,你先吃點東西,別把自己著了,不然表姨醒來也是會擔心你的。”龍煜棋也在一旁幫忙勸說。
父子倆一人一邊,雙手打開護在施櫻旁,生怕施櫻磕著著。
“可是蕭炎醒了,那表姐肯定也醒了,我要去看看。”施櫻認為蕭炎和林姝一起出事 既然蕭炎醒了,那麼林姝肯定也醒了。
“櫻兒,你先好好把午飯吃了,我讓阿昌去護國寺看一下,回來告訴我們消息。”
閑王說著說著突然走到了施櫻邊,雙手抓住施櫻的胳膊。
不過閑王也沒敢太用力,他只是護在施櫻旁邊。
龍煜棋也扶著施櫻的另外一邊,父子兩人慢慢地讓施櫻坐下。
然后閑王夾起菜放在施櫻碗里。
這時阿昌對著閑王耳朵悄悄說了句:
“王爺,阿文回來了。”
閑王不聲地讓阿昌先下去。
“櫻兒,先把飯吃完,你想做什麼,待會兒吃完飯咱再慢慢商量。”
龍煜棋見狀,也夾起另外一盤菜。
“母妃,多吃點,好好補補,你最近擔心表姨,人都瘦了。”
閑王眉輕挑,這個兒子昨日剛從書院回來,今日就又在他眼皮底下蹦噠,看來得送遠一點,至是一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那種。
這里說明一下,現實中六王爺造反那次,先帝就被氣沒了。
沒過多久,太后也因為喪子之痛病倒,沒幾日也跟著走了。
所以現實中的施櫻雖然親沒有林姝夢里早,沒有婆婆管著,施櫻現實中比在林姝夢里過得更好。
施櫻拗不過閑王和龍煜棋,只好先乖乖地吃午飯。
等施櫻吃完了之后,春梅和東雪扶著回院子里消食,龍煜棋也跟著去了。
閑王單獨在書房里見阿文。
“是我岳父岳母親自說的嗎?”閑王疑問道。
“回王爺,是施老爺和施夫人親口告訴屬下,讓屬下來傳話的。”
閑王坐在椅子上陷沉思,蕭炎的舉太反常了,據他對蕭炎的了解,蕭炎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
“阿文,回去的時候再多帶幾個人,注意蔽行蹤,不讓蕭炎的人知道。”
閑王做事也是很低調的,他把施靖珂夫婦和林姝都是悄悄送到了護國寺,沒有幾個人知道林姝這一個月都在護國寺養病。
“大夫說王妃就在這幾日臨盆,阿文,你回去跟岳父岳母說一聲,看看他們能不能先回來陪陪櫻兒。”
閑王這邊的長輩沒了,又是施櫻的親生父母,他希施櫻生產的時候施夫人能在旁邊。
閑王又跟阿文說了些注意事項之后,回院子里去陪施櫻。
當年,龍煜棋的生母生龍煜棋時,閑王就沒在邊,導致先王妃了很大的苦,所以施櫻從懷孕開始就寸步不離地守著。
閑王對龍煜棋也很寵溺,在施櫻沒有嫁進來之前,還會在書院陪著龍煜棋,最開始是直接請教書先生到家里來。
施櫻嫁進來之后,龍煜棋學會了和他爭寵,經常轉移施櫻的注意力,所以閑王才會覺得龍煜棋礙眼。
施櫻因為想去看林姝而沒有去悶悶不樂,龍煜棋正在想方設法地逗施櫻高興。
閑王進來時,龍煜棋正在給施櫻做鬼臉,可是施櫻也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,然后又接著愁眉苦臉的。
“棋兒,你明日收拾收拾東西回書院吧!”閑王突然對龍煜棋來了這麼一句。
“父王,母妃要生了,孩兒想陪著母妃,等弟弟或者妹妹出生。”
看著龍煜棋一雙真誠祈求的眼神,閑王點了點頭。
看著自己的小妻還是悶悶不樂的,閑王坐到施櫻面前摟著施櫻說:
“櫻兒,我讓人去護國寺接岳父岳母來王府。”
“那我表姐呢?”
“就算是表姐醒了,也要先靜養一段時間,所以為了表姐,櫻兒一定要乖乖聽為夫的話,本王會幫表姐安排好所有的事。”
閑王是第二個能讓施櫻聽進去話的人,施櫻垂下頭,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護國寺到京城也就兩個時辰的距離,阿文一來一回,天已經黑了。
第二天一早,施靖珂夫婦收拾好東西,又囑咐婆子們細心照顧林姝后,就隨阿文下山了。
施靖珂夫婦倆剛到閑王沒多久,施沐澤夫婦也來了。
原來是施櫻剛吃完早膳,肚子就開始發作了,府里也沒有別的親人,閑王干脆就派人把大舅哥一家人也請了過來。
“澤兒,你妹妹況怎麼樣了?”施夫人擔心地詢問。
“母親,閑王和孫氏都在里面,您先進去看看況。”
龍煜棋不能進去,坐在施沐澤父子旁邊一起等。
施夫人洗了洗手和臉也進了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