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點啥啊,四角俱全的婚事,你小叔兒特意石硯回來送信來,說那宋家郎君是個好的,子活泛,可以應下這門婚事,你為啥不樂意?”
薑大喜說完了這事兒沒出半個時辰,石硯就回來了,是府城薑萬年特意打發他回來送信來的。
原來這親事是宋訥在府城先提起的,宋父宋母剛開始是不願意的,他們是覺得宋訥早先就沒有娶妻的想法,這才多長時間過去,就想著娶妻了?
且還指名道姓的,就要薑家的娘。若說兩人不認識,沒有什麽,他們是不信的!那指定是薑家的那娘行為不端,不然自家的宋訥傻乎乎的憨小子一個,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。
但就是憨小子執著起來才嚇人呢!宋父宋母考慮了幾日後,覺得這門婚事可行,他們是看好了薑萬年的前途,覺得就宋訥這缺心眼的,日後若是真祖墳冒青煙能考上進士,還真得有個人提點拉拔他。
眼前薑萬年是解元,又拜得名師,眼瞅著明年春闈應當是有他一席之地的,又與家中這傻子匪淺,不正是最好的人選。
想要加固兩家的關係,還有什麽比姻親關係更可靠的?
至於說矮了一輩,宋父宋母更不在乎了,矮了一輩不是更好,整日裏小叔著,還怕當小叔的不費心?
這麽著想開了,宋父便打發了管家回去托萬員外給探探口風。不管怎麽說,既然真有了結親的意向,那作為男方,還是要主些的。
宋訥這邊得了父母的首肯,便樂顛顛的去找薑萬年探口風,薑萬年得知宋訥竟是惦記上了初霽,當時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!
到底薑萬年是覺得宋訥人不錯,且家境也富足,初霽若是嫁過去,指定是不用為金銀發愁了,至於宋家的想法,薑萬年清楚,有所求才最好。
王氏得了石硯送回來的信,歡喜的不行,倒不是圖自己的日子,而是圖初霽日後有好日子過,卻沒料到,初霽竟是不願意!
“宋家再好,卻不是我能拿的起來的,”初霽不疾不徐的,拍了拍王氏的手,別著急,“娘,我自己清楚自己的子,我日日窩在家中,不拘是織布還是繡花,做什麽都好我都不覺得憋悶,但我與人打道,我就總覺得渾不自在。”
“宋家的確好,又有小叔給我撐腰,但小叔就是再能給我撐腰,日子也得我自己過,橫不能小叔來替我過日子吧?娘您覺得我沒出息也罷,總歸我是想著,平平安安的,清清靜靜的一輩子就很好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沒有那個富貴命!”
王氏氣的不行,沒好氣的擺了擺手,“我可與你說明白,宋家的這親事,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,雖說是人家家裏主提的,但咱家也不能太過拿喬,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得趕的給人家個回話!畢竟是你小叔的同窗,不能因為親事不,在外麵給你小叔惹麻煩!”
“你可想好了,真不願意,明兒就得你爹去回了人家了!”
初霽點頭,王氏瞧著就又氣的哽了一下子,“趕的去睡覺去!離了我眼前吧!”
初霽就抿笑起來,腳步輕快的離開了。剩下王氏坐在炕上,長長的歎了口氣,兀自不甘心的念叨,“多好的婚事!”
“好了,初霽說的有道理,是好婚事,但初霽拿不起來,就是吃喝不愁,日子過不好心裏也是不自在的。咱倆應該高興才是,咱可養了幾個好孩子,大事上都看的清楚,咱倆啊,老來可有福啊!”
與宋家的婚事到底是沒。
王氏就是再可惜,但好歹縣城有個捕快兜底,也不是那麽難。第二日薑萬地去萬員外家,薑萬銀就領著薑沅蔓進了縣城。
叔侄倆也沒去薑秀家,而是直接去了鄭樟讀書的學塾,等下課了,薑沅蔓裏噗呲噗呲的,朝鄭樟招手。
“二舅舅,滿滿?你倆怎麽來了?”
“嘿,大外甥白淨兒了嘿!”薑萬銀一把摟過年的肩膀,哥倆好似的,倒是鄭樟嚇得了自己的臉,心裏琢磨著回頭還是得曬黑點兒!
他又不去科考,要那白淨幹啥!
“舅舅問你個事兒,與你家一條街上的,有個捕快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啊,——”鄭樟頓了頓,“二舅,打聽事兒可沒有白打聽的?誠惠二十個大錢兒!”
“好小子!”薑萬銀摟著鄭樟的脖子使勁兒,“做生意做到你舅舅頭上來了是吧?”
鄭樟勒的紅了臉,趕的拍了拍薑萬銀的手,“二舅,勒死我也沒用,還得加錢,沒有四十個大錢兒我不說!”
“給你給你給你!”薑萬銀解下荷包扔給薑沅蔓,“數四十個大錢兒給你表哥!”
其實原本這個荷包就是準備給他的,裏麵錢氏給裝了一百個大錢兒呢,這憨小子,做一回買賣,就敢張口要四十個大錢兒!
薑沅蔓笑嘻嘻的接過荷包,左右手來回的倒騰,“表哥,這裏麵一百個大錢兒,原本就是二叔準備給你的,你說我是數啊還是不數啊?”
“那還數啥!”鄭樟一把將荷包拽過來揣懷裏,一臉正,“想知道啥問吧,在下保證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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