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二太太開口道:“自然是冤枉,你二叔多小的膽,怎麼會干這種事?沒說不讓京兆府查,但總不能這不明不白的就進大獄吧!那地方豈是人待的,年輕人進去都要丟半條命,更何況你二叔,他上還有風寒呢!”
宋胭看著國公爺,低聲道:“我還是覺得,不要貿然將大爺牽扯進來好。”
二太太向投來一眼,語氣失道:“說這樣的話,還算一家人麼?”
宋胭不再說話,等著國公爺的態度。
國公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,明顯有些猶豫。
二太太又哭了起來:“只是讓大郎問問況,又不是真要做什麼循私的事,就算問話,不能在家里問麼,非要帶到大牢里去?人知道了,祖父的面子、我們國公府的面子往哪兒擱?”
二太太最后話問得好,國公爺自然在意自己的名聲和國公府的名聲,若讓人知道大庭廣眾下國公府的二老爺被府帶走了,沒事也要傳出事來,也大大損傷了國公府的面,若要魏祁出面干預,那至能暗中進行。
國公爺仍未做聲,在猶豫。
宋胭想起之前哥哥出事時婆婆說的話,不要連累魏祁,魏祁好好的,后面還能幫點什麼,魏祁出事了,全完了。
話雖難聽,但的確有道理。
眼見國公爺猶豫,也不管了,開口道:“祖父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您和大爺,才是府里的青山。”
這意思,便是二老爺是那可有可無的柴火了?
二太太含著明顯的怒火看向宋胭,宋胭朝向國公爺,低頭不語。
國公爺卻是作出了決定,揮手讓小廝下去,朝二太太回道:“京兆府的人進來,我親自問幾句話吧,若是不,就只能讓老二先跟他們走了。趁這時間,你去問問他,讓他好好待到底做了什麼事,后面的,府上會去打點的。”
“父親……”二太太悲憤不已,卻也知道國公爺既作了決定,便再不會更改,只好將淚水咽下,溫聲道:“多謝父親,我這就去勸他……”說完就朝國公爺行了禮,退出去了。
國公爺看一眼宋胭,語氣微冷:“好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
宋胭聽得出來,國公爺這是不高興了。
他最后雖接納了的意見,但并不代表他認可質疑長輩。
宋胭也只能乖乖行禮退出。
出了萬壽堂,還揪心不已。但回想再三,覺得如果再來一次,還是會開口。
甚至想說,爵位都給兒子了,憑什麼還要孫子去撈兒子?
國公府可不是什麼低門小戶,人家京兆府既然敢來拿人,肯定是有了些底氣,二太太說什麼二老爺是冤枉,可不信二老爺和那司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但不管怎樣,今日是將二嬸二老爺得罪狠了,也惹怒了祖父,原本他們都還對好的。
想到這兒,不免又嘆一聲氣。
二老爺終究是被京兆府的差帶走了,引得街上許多人來看,二太太在屋里哭,府上人都知道宋胭頂了二太太和國公爺,整個下午就躲在院里就沒出去。
第068章 第 68 章
直到下午魏祁回來, 走到垂花門附近,見到了秋月。
秋月就在這兒等著他,見了他, 立刻道:“大爺——”
“嗯?”見在這兒,魏祁有些意外。
秋月看看四周, 低聲道:“今日二老爺被京兆衙門的人帶走了,說是買兇殺人。”
“什麼?”魏祁大為吃驚,就要往繡春堂去,秋月又連忙道:“之前京兆衙門來帶人的時候,國公爺和二太太原本是要讓人去大爺回來攔著的, 正好在,出言頂了國公爺,說此事不能牽連大爺,國公爺最后同意了,但他與二太太想必都是不高興的, 眼下大爺回來國公爺肯定要大爺過去,就讓我來提前告知一聲。”
魏祁原本要往繡春堂去的, 此時停了下來, 若有所思,隨后朝道:“我明白了, 你先回去吧。”
秋月匆匆回了, 魏祁慢慢往前走著,果然才走兩步, 遇到國公爺旁的人, 傳國公爺的話, 讓他趕去萬壽堂一趟。
至萬壽堂,國公爺說的自然是二老爺的事。
京兆府敢抓人, 是真的那京兆府尹周天逸剛正不阿,還是有其他謀劃?此事和梁王殿下有沒有關系,這些都要去底,國公爺的意思,便是直接去找梁王,不管怎樣,先將二老爺放出來再說。
魏祁道:“如此,怕是欠了梁王一樁人,祖父知道,二位殿下如今儼然是兩派了。”
國公爺久離朝堂,但也知道一些如今局勢。
皇后娘娘無子,圣上雖有數名皇子,但都是嬪妃所出,沒有嫡子。
太子未立,按長之序,就該立長子梁王為太子,但梁王穩重,偏于刻板,晉王行事大膽,志存高遠,圣上越來越寵晉王,大有廢長立之心,此舉被許多老臣反對,所以太子之事一直擱置,從而導致兄弟間各自有一幫勢力擁護,雙方互有比拼,其間矛盾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暗里已有梁王黨和晉王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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