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果真很快就來了,聽了這始末,并不評判,而問:“若談起來,芙兒是想怎樣呢?人家是婆婆,就算當時氣了些,也沒有大錯。”
事實便是如此,婆婆打了魏芙也算不得什麼,但魏芙敢頂撞婆婆,罵夫家,算是大錯。更何況還有害得家中姨娘流產的事。
魏芙嘟著不服氣,但也知道二太太說的有理,張氏道:“最好是此事就這麼罷了,不要把過錯算在芙兒上。”
魏芙道:“那一掌就算我認了,他納妾我也認了,但他們要來接我回去,要保證以后曹姨娘安分守己,不能蹬鼻子上臉蓋過我去。”
張氏沒出聲,似乎是支持兒的話。
這意思,就是魏芙這邊不認錯,要聶家低頭,作出保證后來接人。
宋胭覺得很難。以對聶家那邊的了解,他們總算是講理的,那聶夫人也是個明之人,此時已經手打人,可見對魏芙忍了不是一天兩天。
致姨娘流產,便是壞了人家脈,這是多麼大的罪名,魏芙又如何能占理?
二太太思忖之后道:“那就不能現在談了,此時他們在氣頭上,就算去談也是釘子,不如緩兩天再說。”
大太太點頭:“我也是如此想。”說完看向魏芙:“那你就在家中待著,過兩天,看他們的態度。”
魏芙哭著點頭。
宋胭算是湊了個熱鬧就回去了,回到院中,又覺到胎,想到那曹姨娘的事,忍不住了自己腹中的孩子,只覺心有余悸,盼著自己的孩子能平安落地。
到下午魏祁回來,宋胭告訴他魏芙回來的事,他也去了趟宜安院,回來時眉頭微皺,神不大好。
宋胭并不知道魏祁心里如何想這事,怕引起他反,自己也不便多說,只問:“母親那里怎麼說,還是等著聶家的反應嗎?”
魏祁嘆一聲氣,“是,我想著不妥,提出讓二嬸代為出面,去向聶家賠禮道歉,二妹不愿意,母親也不愿意,我見們主意已定,多說無益,便回來了。”
這種家事,一般是人作主,魏祁也不大管這些。
宋胭問:“你覺得該我們這邊道歉?”
魏祁看向:“自然,畢竟是一條人命。”
宋胭心里默默升起一欣,這才說道:“畢竟是唯一的兒,母親對二妹還是過分寵溺了些,而且,我想在二妹心里,大概覺得聶家如今勢微,算低嫁,不免總想夫家多遷就自己,可那聶家人不是傻子,如何看不出來,又有誰愿意人輕視?不只為今日這事,只怕那聶夫人一早就對二妹不滿了。”
魏祁敏銳意識到,是在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后,才表達的自己的看法。
也就是,在等他的態度,如果他支持妹妹等著聶家來道歉,便不會說后面的話了。
這何嘗不是朝臣揣圣上的心思,奴婢揣主子的心思?
仍把他當上級、當東家在對待。
魏祁一不看著,認真思考的話,回道:“你說的這些,倒是我之前沒意識到的,的確二妹之前就想過退婚,后面也多次向我提及,有沒有什麼門路讓妹夫做個實職,換個好的衙門。我拒絕了,卻也沒多想,想必是對妹夫不滿,態度輕慢,妹夫自然會對疏離,更別提婆婆了。”
隨后問:“這話你沒和們說?”
“那我哪能說,母親和二妹,不知要怎麼說我。”宋胭連忙道。
魏祁拉起的手:“以后說了也沒事,你說的是對的,們若有意見,你來告訴我,母親那里我能和說道理,二妹那里,頂撞你便是不敬。”
宋胭心中一暖,低低道:“我哪里敢怪頂撞,不主來諷刺我就不錯了。”
魏祁憐惜地將抱住,似是承諾: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靠在他懷中,覺得異常安穩。
傍晚魏祁終究是放心不下妹妹,又去了一趟宜安院,勸張氏要麼是自己,要麼是托付人,去聶家與聶夫人涉,替魏芙道個歉,魏芙死活不愿意,張氏也替魏芙委屈,魏祁勸說無用,只好作罷。
隔了兩天,聶家沒靜,連聶文遠都沒來接人,魏芙更氣了,也就在娘家住了下來。
在大太太院里住著,陪著大太太,過兩日宋胭去給大太太請安,就遇上了。
魏芙向來對說話無顧忌,將所有不喜歡的心思都擺在臉上,此時便道:“這麼熱的天,大嫂還能睡這麼晚呢,我一早就醒了,一過來,見母親都用完早飯了。”
似乎不兌自己就不了,這話一則說懶,二則說不敬婆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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