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不理解地抬頭,看了眼后視鏡。
“他讓我發誓,如果他把人還給我之后,我不送他逃出國,我就活不到今年生日,死無葬之地。”
聞延舟說著輕輕一笑:“真是卑鄙啊……但我發誓了,所以只能讓他走。”
何清記得,聞延舟是不信神佛的,怎麼現在連虛無縹緲的誓言都忌諱上了?
是因為他那個嗎?
不由得放慢了車速:“聞總。”
聞延舟沒再說下去:“送我去一趟珍珠灣。”
何清在心里喟嘆:“是。”
到珍珠灣也才晚上九點,剛好遇到葉赫然陪黎星若在小區散步。
四個人一起進家門,葉赫然吐槽:“我覺得你跟樓書就該是夫妻才對。”
聞延舟換了一次室鞋,眉目舒展:“這話聽,可以多說一點,但是什麼讓你有了這種慨?”
葉赫然進了開放式廚房,他出門前在養生壺里給黎星若熱了玫瑰牛,剛好可以喝。
一邊將香醇的牛倒油畫風的杯子,一邊說:“下午樓書剛約了我們見面,晚上你就來了,這麼有默契,可不就是夫妻。”
聞延舟并不知道這件事:“藏月約你們見面?有什麼事嗎?”
葉赫然想起來就不爽:“涉嫌挑撥我們夫妻關系,讓我們夫妻之間有了小。”
聞延舟挑眉。
葉赫然把茶端蹙來,放在黎星若面前,上面還點綴了一朵干玫瑰,又順手丟給聞延舟和何清一人一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。
區別待遇很明顯。
黎星若:“藏月只約了我,是你非要跟著去,跟我說私事,支開你不是很正常?你一個大男人,要聽我們人的話干什麼?”
葉赫然就拿他那雙狗狗眼哀怨地看著,一副被主人嫌棄了委屈得不行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聞延舟眼里見不得臟東西,干脆說,“我也有私事要找黎律師,赫然,你回避一下。”
葉赫然:“?”
葉赫然立刻急了:“不是,樓書也就算了,舟兒,我們可是異父異母親兄弟啊,你怎麼能排我呢?”
聞延舟禮貌道:“畢竟我跟藏月是真夫妻,自然是一條心的。”
葉赫然:“……”
葉赫然:“呸!”
要不是覺得太扎兄弟的心了,他都想直接開麥——人家認你了嗎就一口一個夫妻,人家過幾天都要嫁商時序了你還擱這兒想象。
黎星若看他:“你還不走?”
葉赫然一邊穿外套一邊罵罵咧咧:“我現在就去跳護城河!我讓你們永遠失去我!我要用我的死來懲罰你們這些無無義的人,你們下半輩子活在悔恨里吧!”
摔門而去。
聞延舟幾天不見葉赫然,不知道他現在是這個畫風,朝黎星若點了點自己的腦袋:“他……?”
黎星若淡定:“是的,他腦子有問題。聞總有什麼話就問吧。”
聞延舟不知道是被葉赫然的奇葩給無語到了,還是被的什麼,冷不丁咳嗽起來。
何清下意識起要給他拿藥,聞延舟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。
他擰開礦泉水,喝了一口,緩了緩,恢復自然,才若無其事說:“我想請黎律師幫我擬一份協議,是關于碧云集團現有資產。”
黎星若不理解:“碧云沒有自己的法務團隊?”
“有是有。”
聞延舟道,“但這件事我還不想讓外人知道,現在碧云上下作一團,董事、高管,各自割據,占山為王,就算是我的法務,我也沒有力去確認,他們是否還忠心我。”
“如果這件事提前泄出去,對我之后的計劃,有很大影響。”
黎星若看著他:“那就你信任我?說實話,你是葉赫然的兄弟,我是藏月的朋友,我先是我自己,然后才是葉赫然的妻子,所以我跟藏月更親。”
“如果你的事關于藏月,我可能會視況告訴,我不會再看著被你傷害了。”
聞延舟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你跟藏月的關系很親,這件事也的確事關藏月,但我相信,你聽完后,不會告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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