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滿月這邊,打發走莫大郎,便也開始安排起來。
拿著一張名單看了起來,這上面記錄的是平郡這邊的一些商賈,當然,能遞到面前來的,都是些頗有家業的商賈,若是沒什麼家底,都不會的眼。
不是瞧不起人,而是修路這個事兒,沒點家底的,都掏不出這個錢來,雖說后續也是要收過路費,這筆錢肯定是能賺回來的,但是過路費一次不會收得太多,回款慢了些,沒個幾年都回不本,那些家底不,等著錢用的,那就沒必要摻和這些事。
抬筆,在三個名字上畫了個圈,隨后開口吩咐了一聲:“把田富貴、趙有錢、周壽昌,這三位一起請過來。”
得了的吩咐,門外的小廝便飛快出門去請人了。
程婆子侍侯在旁,也盯著名單瞧了幾眼,不由開口問道:“郡主何以就瞧中他們三人了,這名單上有錢的可不止他們。”
聽到這話,林滿月微微一笑,道:“我是瞧著他們三個比較合適。”
說完,便又道:“田富貴做糧食生意,趙有錢做布料生意,周壽昌是販鹽的,這三樣都頗為要,我是希能把他們攏絡過來,有什麼事時,他們不至于關門閉市。”
雖說軍隊能鎮住場面,但這些商人的作用也不小,若是老老實實做生意,不搗的況下倒還好,但若是私下里拖后,那可真就有些麻煩了,找他們合作做一些事,是很有必要的。
讓他們能賺到錢,也就相當于是拉他們伙,上了的船,再要說自己有多清白,想與他們夫妻撇清干系,那就不可能了,朝廷那邊是不可能聽他們辯解的。
“郡主也太小心,大人的兵就在這里,諒他們也不敢出妖蛾子。”程婆子開口道。
“說是這麼說沒錯,大人的兵能鎮住他們一時,但若是他們心中不服氣,一直憋著這口氣,到大人要兵時,他們跑出來添,那也是個麻煩事,所以,能攏絡住他們就最好,很多時候,也并不是一味的強制鎮就好,還得給他們些甜頭才行。”
有共同的利益在,自然就綁在了一起,就算要松開他們時,他們估計都還舍不得呢,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程婆子不太懂這些方面的事,但會管理下人,其實道理是差不多的,下面的人若是不給人好,只一味的打罵,那誰也不會服氣的,待有事時,必然是墻倒眾人推。
“郡主說得是,倒是奴婢太過短視了。”程婆子很是教,同時也很是欽佩,覺得郡主懂得是真多。
“也不是你短視,后宅的事你也做得很好,只是你沒有走同府門去,不是很懂外面的事罷了。”
這話倒不是夸大,程婆子這樣的,其實已經超過這時代大多數了,很多沒有過教育,便顯得愚昧無知,即便有些讀過書的,各種迂腐思想影響,思想也不那麼開明,也沒見識過外面的天地,不過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罷了。
這個問題,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,只要教育跟上去了,一切都會迎刃而解。
但是教育問題,也不是那麼好推廣的,之前在安平郡那邊辦學堂,男一起上學,這事兒對于當地百姓來說,他們并沒有什麼意見,甚至送自家的孩子去學堂,當然,這其中也有一些覺得孩沒用,不必上學,不愿意送兒去學堂的。www..Com
以及一些有錢的富戶,他們也不愿意送家中的孩子去學堂,這主要是覺得教育理念的不合,覺得這所學堂,不是走正經科考路線,耽誤了他們家中的子弟求學,所以很排斥,并不讓家中孩子去學堂上學。
就安平郡那樣的小地方,推行教學都不容易,平郡這邊繁華得多,有錢人也更多,當然,讀書人也更多,再像之前那樣開辦學堂,估計到的阻力會更大,但學堂還是要開辦的,只是不急在一時,一步步慢慢來吧。
當然,愿意學的,不管出如何,都會收,但若是不愿意學的,也不強迫就是了,端看他們自己的選擇。
不過現在這話題有些扯遠了。
沒過多大會兒,田富貴、趙有錢、周壽昌三人,便一起過來,在府門口上了,都不免有些意外。
“你們怎麼……也是郡主如見嗎?”田富貴打量著兩人,出聲問道。
兩人均是點頭:“正是郡主召見,便匆匆來了。”
周壽昌看了四周,隨后小聲問道:“我現在一頭霧水,你們可知郡主召見我等,所為何事?”
他一介商賈,地位很是低下,連來拜見郡主的資格都沒有,但突然被郡主召見,也讓他心里頗有點忐忑,也不知是不是什麼事犯到郡主手里,心里完全沒底。
好在到了府門口,便見到兩位相的,心里多安心了些,但仍是忐忑,他們沒別的本事,也就是做生意賺到些錢而已,就擔心郡主會不會立個什麼名目,管他們要錢來的。
雖說給了錢,能打好關系的話,他們也不算虧吧,但郡主這樣的貴人,一張口必然不是小數目,讓人傾家產都有可能,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。
見他問起,其余兩人面面相覷。
田富貴小聲道:“不知道啊,來請的人嚴實得很,一問三不知的,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,連塞銀子人家都推拒不收,反倒讓我心里更沒底。”
趙有錢也跟著點頭道:“我也塞銀子了,同樣沒收,不愧是郡主邊的人啊,竟然都是些不錢的。”
這總送銀子都不收的事兒,他也是頭一回遇到,以往給人送銀子,人家只會嫌,從來不會不要的。
三人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倒是周壽昌道:“先進去看看吧,既然來了,就沒有退一說。”
都到門口了,再回轉也不啊,再說郡主召見,他們哪敢不應,不然回頭有他們好的。
“對對對,還是先進去看看況,聽說郡主名聲極好,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。”
“這可不好說,有些名聲是好,但實則也就那樣……”
略說了幾句,幾人也不敢讓郡主久等,整了整服,便大步朝著府走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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