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瑤安和衛綿逛完街又去酒樓吃了好吃的,一出酒樓就看到了衛景。
他換了藏青貔貅錦,墨發用玉冠束著,腰間綴著和田玉做得同心佩,角含笑,眉眼溫和,在落日余暉下,很有一番風流倜儻的韻味,加上與生俱來的貴氣,路過的人都止不住的回頭看他,他早就習慣這樣的目,誰也不理,只倚著馬車漫不經心的瞧著酒樓門口。
見江瑤安和衛綿出來,衛景立刻直了子,大步走到江瑤安邊。
“喲,某人的鼻子可真靈啊,竟然找到這兒了,若我不是喊你一聲兄長,你莫不是要把我當登徒子揍一頓?”
衛綿故意打趣,衛景臉上笑意未變,很自然的環住江瑤安的腰肢道“我剛好在附近辦事,聽說你們也在,就過來看看,吃好了嗎?今日可買到心儀的東西了?”
他若不是對江瑤安上心,怎會這麼快就知道在這兒?
衛綿早就見識過衛景有多寵妻,不想被他秀恩,拉長聲音說“嫂嫂屋里都是兄長送的禮,瞧不上旁的什,我倒是看中一套頭面,但就是太貴了,舍不得買。”
衛綿和衛景關系好,縱然不缺錢花,也喜歡從衛景這里要點兒什麼。
衛景知道衛綿的小心思,他沒有立刻回應,而是看著江瑤安問“什麼樣的頭面,夫人覺得好看麼?”
衛景這樣問,便是要給江瑤安也買一套。
“好看,”江瑤安回答,隨后又道,“不過我覺得上面綴著的珊瑚太俏麗,更適合綿兒妹妹。”
“哦。”
衛景答應給衛綿買下那套頭面,再讓人送到家去,衛綿道了謝,又對著衛景拍了一通馬屁,才高高興興的坐上馬車回家。
衛景沒坐自己的馬車,上江瑤安的,摟在腰上的手一直沒有松開,細細的問江瑤安今天都逛了哪些地方,晚上又吃了什麼。
衛景問什麼江瑤安就答什麼,就這樣聊了一會兒,衛景突然問“夫人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吃東西?”
“夫君吃東西了嗎?”
江瑤安順著他的話問,衛景的表變得哀怨了些“沒吃,我聽說夫人在此,就急著來見夫人了,什麼都沒來得及吃。”
他慣用這樣的方式緩和氣氛,哄江瑤安開心。
江瑤安也沒冷著他,溫聲問“夫君想吃什麼?現在時辰尚早,我可以陪夫君去吃。”
“我想吃夫人煮的面。”
江瑤安不擅紅,廚藝倒是十分的好,即便是普普通通的面條也能煮的十分鮮香味。
衛景偶爾在外面遇到什麼棘手的事,都會纏著江瑤安煮面給他吃。
這會兒他面上雖有怨念,眸底卻十分的怡然,好像一切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江瑤安看不出他這是在哄自己開心還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。
思索片刻,江瑤安應聲道“好。”
回到府里,江瑤安立刻煮了面,碗底還臥了兩個煎蛋。
衛景捧著面碗大快朵頤,沒一會兒便把湯都喝了個干干凈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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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> “夠嗎?要不要再煮一些?”
“。”
衛景毫不猶豫的回答,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江瑤安。
自小產,兩人已經小半年沒有親近過了。
衛景不曾習武,但每日都在外走,魄也不弱,如今又正是氣方剛的年紀,素了這麼久,也確實是饞了。
衛景毫沒有遮掩念,江瑤安也沒有避開他的目,對視片刻后,江瑤安開口“我還不想做那樣的事,如果夫君忍不了,我可以同意為夫君納個妾室,我爹那邊夫君不用擔心,我可以……”
“江瑤安!”
衛景打斷江瑤安,每一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,“我說過我此生只傾心你一人,我又不是只知道干那種事的禽,我可以慢慢等到你愿意,你再故意說這種話,我也是會生氣的!”
衛景是真的很氣,說完這番話就拂袖離開。
屋里安靜下來,江瑤安一個人坐了半晌才讓紫紺進來收拾。
紫紺見衛景離開時氣沖沖的,忍不住小聲勸“爺對夫人一直都很好,京中不知有多人羨慕夫人,這次小產并不是爺的錯,夫人何必故意與爺置氣?”
江瑤安的目空茫茫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,喃喃道“我不是在與他置氣,我是認真的。”
婚五載卻沒有子嗣,放在別的世家,都可以理直氣壯的休妻了,納幾房貴妾本算不得什麼。
在沒有懷上那個孩子之前,江瑤安就已經過這樣的念頭。
嫁的不是尋常人家,子嗣是必須要有的。
紫紺被江瑤安語氣里的認真嚇了一跳,正想再勸說一番,江瑤安疲倦道“我想單獨待一會兒,你下去吧。”
紫紺退下后,江瑤安把梳妝臺左邊最下面的屜打開,拿出一沓銀票來。
的嫁妝都存在錢莊,這些是婚這些年衛景和衛家其他人給的。
衛家的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,什麼都不缺,他們還是讓多拿些錢,想買什麼就買什麼,如今這些錢用來開武館倒是綽綽有余了。
第二日,江瑤安找木匠訂做了武館的匾額和習武需要的木樁,有衛綿幫忙,武館的選址和籌備都很順利,也不曾驚其他人。
半個月后,武館開館,江瑤安讓人從街頭到街尾放了一整條街的鞭炮。
衛家夫人開了家子武館的消息立刻傳遍整個瀚京。
衛景和衛家其他人沒有陪江瑤安出席開館儀式,一時間流言四起。
有人說江瑤安嫁進衛家五年多都沒有為衛家開枝散葉,本就不能生,遲早要被衛家厭棄,也有人說江瑤安和衛景一開始就是被兩家長輩著在一起的,彼此之間本就沒有。
流言太多,眾說紛紜,但大部分人都覺得和衛景的姻緣馬上就要到頭了。
江瑤安在武館待了一天,傍晚才回到衛家,剛下馬車,門守就迎上來說“夫人,夫人讓你回來先去祠堂一趟。”
江瑤安神未變,頷首道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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