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孩子要養,江瑤安整個人都忙碌起來。
沒有水,只能借待產的名義請了兩個娘府,娘不能見孩子,但每日都要出水給大夫查驗,沒問題后再喂給孩子吃。
那孩子也許當真是和江瑤安有緣,夜里不曾哭鬧,也不曾吐生病。
孩子要等江瑤安“生了”才能正大明的記上族譜,眼下只取了小名元寶。
眨眼三個月過去,元寶被養得白白胖胖,像是年畫上的胖娃娃,只要一看到江瑤安就會咯咯的笑,還會主抓的手,但衛景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。
元寶一到衛景懷里就會哭鬧不止,有一次還把衛景的臉抓傷了。
江瑤安當時嚇了一跳,李湘靈卻滿不在意“我這大乖孫不喜歡你你就別往跟前湊了,你臉皮厚倒是沒事,萬一傷到我乖孫怎麼辦?”
衛景翻了個白眼,從此以后再也不主抱元寶了。
隨著時間推移,江瑤安也在服里塞了棉枕裝出孕肚,時不時在外走一下,讓別人都知道快生了。
太子冊封典禮結束后,蘇韻湘又在京里留了一段時間,和瀚京的繡娘流了一下技藝,夏末,蘇韻湘準備啟程回家,尚且不知江瑤安是假懷孕,做了兩套小孩兒服算是臨別贈禮。
太子的冊封禮服都是做的,這兩裳分量不輕。
江瑤安回了厚禮,挑了套寶藍服給元寶換上。
元寶生得虎頭虎腦,穿上這服后更顯呆萌可,江瑤安抱著他親了又親,一顆心得一塌糊涂,然而第二日,元寶卻突然渾起了疹子,嘔吐不已,府醫來診治一番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。
元寶吐不出東西就開始發燒,哭得嗓子都啞了。
他雖然不是江瑤安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江瑤安也聽得心痛不已,紫紺有些慌“夫人,還是快告訴夫人去請醫吧。”
江瑤安才剛流了個孩子,若是元寶也死了,外面不知要傳出多難聽的話來。
江瑤安沒有應聲,盯著元寶看了一會兒,把他上那服下來讓府醫查驗,又把兩個娘召來細細問話。
沒一會兒,府醫就找出了病因。
元寶那服上有一種特殊的熏香,正常況下有安心凝神之效,但娘昨日吃了甲魚,產的水和這熏香產生了毒,這才導致元寶嘔吐不止。
這毒不重,但如果不知道緣由,不能對癥下藥,元寶很有可能落下病甚至夭折。
喝下大夫開的藥,元寶很快止了吐,睡了過去。
江瑤安看著元寶還有些蒼白的小臉,忍不住落下淚來。
紫紺連忙寬“夫人,小爺已經沒事了,你別難過了。”
江瑤安只是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元寶不是親生的,尚且心痛至此,若要眼睜睜的看著親生骨這樣的折磨,和生割的有什麼區別?
江瑤安早就讓人把府中采辦關起來,然后騎馬出了門。
蘇韻湘一早便啟程回家,江瑤安把從船上攔了下來,聽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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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寶中毒,蘇韻湘臉大變,歉然道“我雖然不知曉那染料會帶來這樣的后果,但的確是我害小爺罪的,夫人要如何置我都可以。”
蘇韻湘一臉愧疚,并未辯駁,垂在側的手卻還是張的握拳。
尚未嫁人,才給太子做了冊封禮服,日后說不定會為被載史冊的繡藝大師,若是折在這里未免太可惜了。
江瑤安淡淡地說“我相信湘妹妹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會遷怒湘妹妹。”
江瑤安的冷靜讓蘇韻湘松了口氣,而后疑的問“那……夫人找我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的確有一件事想請湘妹妹幫忙。”
目送船開走,江瑤安剛準備回去,衛景的馬車就到了。
不等馬車停穩,他就快步來到面前“你的月份都這樣大了,怎麼還敢一個人騎馬出來,萬一孩子有什麼事可怎麼辦?”
衛景的語氣著急,好像江瑤安肚子里真的還有個孩子。
江瑤安眉頭一皺,抓著衛景的手,痛苦的說“夫君,我肚子疼。”
話落,整個人落地。
衛景抱著江瑤安大吼了半晌才抱著上馬車去醫館。
醫館大夫說江瑤安是中了毒,江瑤安醒來后和衛景在醫館大吵了一架,衛景丟下江瑤安先回府,江瑤安則氣得回了娘家。
兩人吵架的靜很大,醫館不人都聽到了,謠言很快傳出,都說兩人是為了一個子吵的架,江瑤安懷疑是那個子給自己下的毒,衛景卻對那個子維護的,說江瑤安瘋了。
江瑤安在商場游刃有余,難免也會接一些子,但讓眾人印象深刻的還是去年借住在衛家的蘇韻湘,衛景可是有好幾次都陪著蘇韻湘出門逛街呢。
深夫妻消耗完以后,相看兩厭是大多數人都想看到的結局,這事一時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。
秦姝怡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。
元寶中毒的事做得很巧妙,嫌疑最大的便是蘇韻湘,就算衛家有通天的本事,查出來也只能是巧合,怪不到頭上,只是沒想到衛景會那樣維護蘇韻湘。
秦家想聯姻,衛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,蘇韻湘不過是個商賈之,難道還能比強?
秦姝怡不想矮人一頭,等秦時安回家,立刻與他商量對策。
現在全瀚京的人都知道江瑤安和衛景因為蘇韻湘起了爭執,若是這個時候蘇韻湘出事,那流言就會反噬到江瑤安上。
衛夫人因為妒恨別的子,竟然買兇殺人,如此心狠手辣,難怪命中注定無子。
只要坐實江瑤安蛇蝎心腸的名聲,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。
“衛景是個心思很重的人,他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失態,我覺得這次他們夫妻倆當眾爭吵有些奇怪,咱們最好再多觀一下,莫要心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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