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相擅自調兵,屠殺一船無辜百姓,還造罪證構陷忠良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陛下震怒,下令將秦氏一族男丁全部斬首示眾,眷則都被毀去容貌充。
行刑那日,午門口流河,尸幾乎堆了山,圍觀的百姓回家后連著做了好幾日的噩夢。
秦姝怡被流放那日,江瑤安親自去送的行。
秦姝怡臉上被烙了很大一塊烙印,穿著破破爛爛的囚,沒了貌,不復尊貴,整個人死氣沉沉,似乎連尊嚴骨氣都沒有了。
一看到江瑤安,秦姝怡就激起來,咬牙切齒的怒吼“江瑤安,是你害我的對不對?!”
秦姝怡說著便要撲向江瑤安,但上戴著枷鎖,也被鐵鏈束縛,才跑了一步,就狼狽的跌倒在地。
一旁的差見狀,狠狠踹了秦姝怡兩腳,恨聲罵道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直呼衛夫人的名諱?”
秦家樹倒猢猻散,兵為了討好衛家,自然不會給秦姝怡好果子吃。
秦姝怡被踹中肚子,痛苦的蜷一團,兵還想再踹,江瑤安出聲制止“我有幾句話想與秦姑娘說,諸位一路辛苦,可以到一旁茶棚歇息一下。”
茶棚就在不遠,秦姝怡不會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,江瑤安又讓紫紺拿了銀子給他們,幾人立刻高興的去了茶棚。
江瑤安靜靜的看著秦姝怡,等稍微平復一些,淡淡的問“秦姑娘如今家破人亡,覺得個中滋味兒如何?”
“我要殺了你!我要殺了你!”
秦姝怡痛苦的呢喃,看向江瑤安的眼神怨毒至極。
是丞相嫡,自就被捧在手心長大,如果不是江瑤安,本該有一生榮華,尊貴無憂,怎會像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任人欺辱?
秦姝怡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江瑤安頭上,并不認為自己有毫錯。
江瑤安眼神冷寒,上前踩住秦姝怡一只手。
“秦相暗中從軍中調派人手,殺了一船無辜的人,那些人也是別人的至親,秦姑娘讓秦相手的時候,可曾想過他們的家人在收到死訊的時候有多痛苦絕?”
“是你讓蘇韻湘上那條船的,他們是被你害死的,江瑤安,你才是那個最心狠手辣的人!”
秦姝怡反駁,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噴涌而出。
應該聽兄長的話,不該心浮氣躁的。
都等了那麼多年了,怎麼會連這幾日都等不了?
秦姝怡很后悔,后悔自己棋差一招,沒能徹底坐實江家的罪行。
江瑤安知道秦姝怡不會醒悟,腳下用力,直接踩斷了的那只手。
斷骨之痛并不是生慣養的秦姝怡能承的,痛得尖,然后暈死過去,又被紫紺用冷水潑醒。
再看到江瑤安的臉,秦姝怡控制不住渾抖起來。
父兄沒了,秦氏一族都沒了,不再是尊貴驕傲的相府大小姐,而是人盡可欺的罪臣之后,有衛家和江家撐腰,江瑤安就是殺了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。
不想死!
想清楚這一點,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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姝怡跪下求饒“我錯了,我會用余生去懺悔贖罪的,求求你別殺我。”
秦姝怡涕泗橫流,說著要去抱江瑤安的,被江瑤安躲開。
江瑤安平靜的看著,眸底沒有毫的心同。
“你害死我腹中孩子,我斷你一只手,你我之間的恩怨算是兩清了,但那一船人命和秦氏一族無辜被牽連眷的債,你必須還。”
江瑤安的聲音不大,卻足夠在場其他人聽見,秦姝怡渾一僵,覺許多怨毒的目落在自己上。
那目和剛剛想殺了江瑤安一模一樣。
那些昔日與誼深厚的姐妹,全都恨了。
就算江瑤安不殺,其他人也會生吃了的!
秦姝怡整顆心被無形的恐懼包裹,忍不住怒吼“江瑤安,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,如今天下太平,昭陵需要的不是武將,而是有經世之才的文臣,是你配不上衛景了,就算沒有我,也會有別人來搶這個位置!”
秦姝怡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。
真正控棋盤的,是那位九五至尊。
江瑤安那樣有本事,怎麼不去殺皇弟呢?
江瑤安沒有理會秦姝怡,安安靜靜的帶著紫紺離開。
上馬車時,江瑤安問紫紺要了帕子,仔仔細細把鞋底干凈。
嫌秦姝怡臟。
扔帕子的時候,江瑤安看到了衛景。
他背上的傷還沒好,行不方便,也是坐的馬車,不知道在這里看了多久,又看到了多。
江瑤安并不介意被他看到自己這樣一面,利落的扔了帕子,走到衛景的馬車旁問“有事嗎?”
衛景的臉有些蒼白,握拳輕咳兩聲說“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會到忠勇伯府,但府里守衛太森嚴了,我進不來。”
江云揚帶回來的個個都是銳,衛景想盡了辦法,也進不去。
他想跟江瑤安說些什麼也沒有機會。
“你著傷就該好好在家休養,”江瑤安沒接那個話題,不等衛景開口又道,“我明日就會帶著元寶回來,你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。”
江瑤安說完便要離開,衛景急急的下了馬車攔住“等一下,咳咳咳……”
衛景話沒說完,就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一旁的小廝忍不住說“夫人,爺這幾日為了你茶飯不思,傷口都發炎潰膿了,夫人不知掉了多淚,求夫人可憐可憐爺,不要再與爺置氣了!”
“閉!”
衛景勉強止住咳,呵斥了小廝一番,臉更蒼白了。
“明日我讓廚子做你最喜歡的糖醋里脊和水晶豬蹄,你還有什麼想吃的?”
衛景不說自己背上的傷,彎眸笑了笑,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,還和新婚時一樣好。
江瑤安的心了又,眼眶也有些發熱,但沒有像之前那樣接衛景的話,只淡淡的說“元寶還吃不了葷腥,飲食清淡些比較好。”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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