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問得意味深長,薑清慈一哽,咂過來他話裏的深意,說是也不對,說不是也不對。
沈確見不說話,又問了一遍:“小和姐姐怎麽不說話?我是不是很能幹?”
這種小心翼翼的討好意味比放才問的時候更為明顯。
他分明坐在自己腰上,居高臨下著自己,卻像條搖尾乞憐的野狗。
係好綁帶的手指停在的後頸,指腹薄薄的繭子著的頸輕輕挲,緩緩挪向鎖骨,探進小裏向下,覆上。
薑清慈猛地繃了脊背。
心尖一,反應過來時回答已經口而出:
“是。”
“是什麽?”
沈確聽出來了話裏的窘迫,卻不依不饒地笑著追問:
“小和姐姐你快說,是什麽?”
指尖向下去撓的,著因為失笑而輕的,大有一副不說明白就還不肯罷休的架勢。
薑清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慌忙按住他作點火的手,著頭皮出來一句話:
“是很能幹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沈確低聲笑得更歡了,又得寸進尺地著的耳邊調侃:
“我哪裏能幹?小和姐姐怎麽不說清楚?”
薑清慈惱怒,麵上燒紅一片,沒好氣瞪了他一眼,也氣鼓鼓地哈他。
沈確躲不過,由著翻坐上他的腰撓他,一邊笑著一邊忙不迭求饒:
“我錯了我錯了,小和姐姐,饒了我吧。”
薑清慈才不信他的鬼話。
從前被他托著後腰抵在鏡前,忍不住薅他的頭發讓他慢一點時,他也是這麽說的。
瀲灩的桃花眼彎彎的,水漉漉,然後等鬆了手,回應的卻是更為熱烈的占有。
腰間的被他擋住,便攻向脖頸。
沈確也不甘示弱,見腰間失守,抬手便襲了上去。
等兩人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薑清慈累得趴在他上,捉住他在自己腰側的手腕不許他再作,翻了個,扯過衾被後在他側躺下。
沈確收手臂,無限貪地將圈懷中,在發頂落下一吻,癡迷地低聲呢喃:
“好喜歡小和姐姐。”
“好喜歡好喜歡。”
“真的好喜歡。”
聲音低低啞啞的,含糊不清,裹挾著笑意傳進的耳中,像被羽輕飄飄地掃過。
有些。
薑清慈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麽,心髒卻沒由來地撲通撲通跳得沒完,不自然地翻了個,背對著他。
炙熱的膛隔著幾層布料上來的時候,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因著沈確剛才鬧他的作,現在上隻剩一件小,前被蓋著,後卻隻有頸上一條係帶。
溫熱的吐息打在的頸窩,最後撥開的長發,在的頸後落下一吻。
小心翼翼地往裏麵挪了挪,沈確覆在小腹上的手掌突然用力,將又帶了回來。
隔著幾層布料,嚴合著,幾乎不留隙。
薑清慈卻再次僵住。
他輕咬著後頸的,手掌蓋住的手背,帶著的手往後,微微息著:
“小和姐姐別走。”
“別不要我。”
……
和往常一樣,天還沒亮,沈確就要走。
臨走前把來時帶的包袱給,裏麵裝的是今日上朝要穿的袍。
薑清慈甩了甩發麻的左臂,臉上浮現詫異:
“你去相府了?”
“對呀。”沈確認真地幫按著左手,毫不心虛地將柳如煙的功勞攬到自己上,聞言抬頭對眨眨眼,“我特意給小和姐姐帶的,小和姐姐,我是不是很乖?”
薑清慈被他看得神思微。
踮腳在他的角印下一問,輕笑:
“是很乖。”
沈確有一瞬的愣神,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,從麵頰到耳,瞬間漲得通紅。
忍不住抬手了耳朵,有些燙,結結道:
“我……你……小和姐姐……我先回去了!”
他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主對出擊時的沈確浪言浪語說到飛起,真的於被地位的時候,卻又像關在籠子裏的大鵝局促不安。
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,薑清慈眨眨眼。
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。
天還早,距離上早朝還有一段時間,薑清慈打了個哈欠,轉關上門。
完全沒注意到,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,顧宴禮坐著素輿,沉著臉從院角落的黑暗緩緩挪出:
“追上那個人,本王要他的全部信息。”
他擺擺手,立刻就有暗衛跟隨著那道黑影離去。
一夜沒睡,他的眼底泛著明顯的烏青。鷹目銳利,眼底布滿了紅,襯得眼眶也在泛紅。
他在門外侯了一晚,夜昏沉,現在也不甚明亮,什麽都看不清,獨有那一室不停的息聲和笑聲在夜如水中不斷送他的耳中,格外清晰。
聲是薑清慈的,他能聽得出來,不同於在他麵前故意做出來的冷淡和疏離,帶著難以言喻的寵溺和縱容。
另一個聲音卻像是刻意夾著,音很低,說不出是男還是;那人姿頎長,看型不像人,但又想到同樣材高大卻容貌清婉的柳如煙,顧宴禮又搖了自己心裏的猜測。
不多時,晨熹微,拉出一點點亮。
薑清慈換好袍從房中出來,邊走邊著自己的左手,活著手腕,在院中未做停留,便揚長離去。
冷不防地,他又想起來昨日在王府書房薑清慈同他說的——手指也好,玉勢也罷,會對柳如煙負責……
簡直荒唐!
顧宴禮眸一沉,在素輿上掛了一晚上的酒壺“啪嗒”摔在地上。
暗衛在此時回來,單膝下跪在他麵前,道:
“回王爺,我們跟了那人一路……他去了左相府。”
“屬下還打聽到,昨日夜裏柳如煙柳姑娘往南牆這邊來了。”
又是柳如煙。
他都已經把帶進王府了,這人還魂不散。
“找個機會。”顧宴禮閉了閉眼,長出一口氣,“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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