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薄霧冥冥中,沈寒乘機離開京城。
桑淺淺執意要送他去機場,起了個大早。
兩人都沒有再提辭職的事,只是在沈寒即將踏上飛機舷梯時,桑淺淺忍不住奔過去,不舍地抱住了他。
“寒,要是那個人,真是曉蝶,我......聽你的。”
桑淺淺的聲音輕不可聞,“我會辭職,安心在家待上半年。”
沈寒微怔,低眸在發上落下一吻,“好。”
飛機抵達異國他鄉的機場,方嵐的車已然在出口等候。
“總算不辱使命,找到那人了。”
方嵐沒有半點寒暄,直奔重點,“你知道不,這人手里竟有一個多年前街拍的視頻,差錯,錄下了甄珠母親的死。”
上次沈寒查到了一個可能的目擊者,原本是要尋找對方下落的,但因京城出了崔烈的事,不得不急趕回,是以將找人的事,給了方嵐。
聞言,沈寒神微震,立刻道:“人在哪兒?帶我去見他。”
方嵐咳了咳,“在我的住。”
沈寒看一眼,“只是讓你盯住了他,倒也不必帶回你住的地方。”
“那人機不良,見我這些天都是孤一人去找他,又想要錢,又想要。”
方嵐笑瞇瞇的,“那我當然不會讓他失,老娘的便宜,是這麼好占的麼。”
“辛苦了。對方,傷的如何?”
沈寒不用想就知道那人的下場,以方嵐的子,想必是狠狠教訓了那人一頓,出手必定不輕。
“放心,死不了,得躺上幾天。不過他倒是,”
方嵐嘖了一聲,“就這樣也不肯說出視頻原件藏哪兒了。”
等沈寒到了方嵐的住,見到那個人時,才發現方嵐說的“得躺上幾天”還是保守了。
那人一張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,本看不出本來面目,躺在地上彈不得,右下腹肋骨明顯凹陷一塊,至得有三四肋骨骨折了。
“一腳踹過去,沒控制住力道。”
方嵐攤了攤手,“都怪這人太猴急了。”
本來方嵐跟這人談的,是用錢買他的視頻,這人獅子大張口出了個價格,方嵐也接了。
但這人得寸進尺,還想得到更多。
知道方嵐是一個人住,便借口送方嵐回家,非要上樓喝杯咖啡。
老實說,這男人是那種油膩至極而不自知的中年男人,方嵐接近他都是忍著要吐的沖。
奈何對方還死不要臉,一進門就松皮帶,朝著撲過來,方嵐下意識一腳就過去了。
本以為對方人高馬大,哪料到如此不經踹,一腳被踹出兩米遠,躺地上就起不來了。
想到他之前那瞇瞇的眼神,還試圖對上下其手,方嵐覺得那一腳不解氣,揪起對方就是一通錘,于是這人就徹底歇菜了。
沈寒側頭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格局,“哪個房間方便?我單獨跟他聊聊。”
方嵐抬手指了其中一間,“那間我臥室別去,其他都行。”
沈寒點點頭,拎起地上那人的領,將對方帶進了一間空房。
房門關上了,方嵐走到冰箱前,給自己拿了杯飲料,悠哉悠哉坐下,邊喝飲料邊開了一局游戲。
這局游戲打了半個多小時,沈寒終于開門出來了。
“讓人送他去醫院吧。”
沈寒晃了晃手里一張極小的SD存儲卡,“視頻拿到了。”
“霍,他還隨帶著呢?”
方嵐很是意外,“藏哪兒了?”
昨天還去了趟這人的家,連這人的臭鞋子臭子都搜過了,啥也沒搜到。
還以為對方是將視頻藏在了別呢,沒想到,竟是藏著。
沈寒臉上的表有點一言難盡:“。”
這人自打知道方嵐想重金買這段視頻后,覺得卡放在哪里都不放心,干脆在上弄了個兜,把這卡裝里頭了。
方嵐昨晚揍了他一頓,他怕方嵐拿到東西就滅了自己的口,死活不敢出視頻。
被沈寒威利曉以利害,知道這視頻不是不行了,再看看自己銀行卡里突然到賬的數到手的數字,這人也就沒再猶豫,把卡拿出來了。
“他可真行。”
方嵐也是無語了:“怪不得我昨天什麼都沒搜著。”
走進屋里,那男人正癱坐在地上,一看見方嵐,嚇得趕移開目,本不敢跟方嵐對視。
“記著啊,你拿了錢,我們買了視頻,公平易。你要是敢把這事到說,給我們惹出半點麻煩,那就不是挨頓打,斷幾肋骨的事了。”
方嵐漫不經心的語氣,聽在那人耳里卻威脅力十足,畢竟昨晚他可是被方嵐打怕了。
那人唯唯諾諾,連連應聲,再三保證絕不會將視頻一事給任何人,方嵐這才打了個電話,立刻有兩人上來,扶那男人下樓去了。
等方嵐關好門回,沈寒已然打開了電腦,讀取很快讀取了卡里的數據。
那中年男人年輕時是個攝影發燒友,最喜拍攝街頭的發在網絡賬號上。
而沈寒之所以能找到他,就是憑著當初他拍的照片。
其中某張照片的拍攝地,與甄珠母親當年發生車禍的地方竟是在同一個地方。
那張照片雖被剪裁過,但約能看出邊角聚集的人群和一輛小汽車的半邊車牌。
而這車牌的后三位數字,與甄珠母親車禍中的肇事車輛車牌號一模一樣。
沈寒直覺判斷此人很可能是當時車禍的目擊證人,本來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找他,豈料,竟是有意外收獲,這人手里,竟是有一段完整記錄當年車禍的視頻。
這是用相機拍攝的一份年代久遠的視頻,十多年前歐洲城市的街景,在鏡頭里一覽無余。
視頻前半段,是街頭各個材或窈窕,或火辣的漂亮人。
鏡頭追著一名金發郎緩緩移,郎背后不遠,一個年輕的華裔人正邊走邊打電話,姿纖,氣質極佳,眉眼竟是與甄珠有六七分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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