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卿落昨夜沒有看清楚,現在看清赫連珩手上的花,眼神一滯。
竟然真的讓瞎貓死耗子,找到了夜幽丹花。
北淮差點被憋死,捂著脖頸躬著子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“咳咳咳咳。”
顧南音心疼的上前輕輕幫他拍著背。
收回前麵的話,赫連珩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一個樣!
喜怒無常,出手狠辣,真的就是傳說的修羅!
溫卿落最討厭別人威脅,尤其還是赫連珩!
但現在腹背敵,還是生生出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明明這次任務奇跡般的快速完了。
但下山的一路上,所有人的心都比上墳還要沉重。
溫卿落他們三人在前麵帶路,赫連珩他們三個在後麵不近不遠的跟著。
顧南音心裏有一百句話想問溫卿落,但礙於現在的低氣是一直憋著。
不止是,一向聒噪的墨子淵,都沒敢招惹滿眼殺意的赫連珩。
他是最能分清赫連珩是不是真生氣,生氣到什麽地步的人。
現在的赫連珩,正於留不認的階段。
哪怕他已經快把自己憋瘋了,憋死了,也不敢吭聲問一句溫卿落到底是不是沈慕念。
一直到遇到陡峭的下坡。
墨子淵注意到溫卿落跟來時完全不同的走路姿勢,嘟囔道:“傷了嗎?”
赫連珩一記冰冷的視線掃過來,墨子淵頭皮一麻,舉手做出投降狀。
“不是,我就是覺得走路姿勢有點奇怪,來的時候可兇猛,簡直能飛起來,我沒開玩笑。”
“閉。”赫連珩不耐煩道。
墨子淵手給自己做了個拉上拉鏈的作,不吭聲了。
赫連珩自然也注意到了。
他昨天沒有克製住,現在不舒服也是理之中。
但他有什麽辦法,中了招,就算他想停,也不願意。
經過彌漫毒氣的區域時,所有人都從背包裏掏出防毒麵。
隻有赫連珩沒有。
溫卿落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問題。
如果赫連珩是按照墨子淵指的路上來的,那他必定會經過這個地方。
但他沒有防毒麵,是怎麽穿過這片毒氣林的。
溫卿落停下腳步,扭頭朝他過來:“你來的時候是從這裏來的嗎?”
他跟墨子淵之間有特殊設備能定位。
雖然上山以後信號就消失了,但他已經記住了墨子淵的位置。
而且,確實在好幾找到了墨子淵留下的標記。
昨天暴雨,哪怕有燈,也很難記住到底從哪條路上來的。
“不記得。”赫連珩冷聲道。
溫卿落眉心微,隻覺得他運氣好,也沒有深想。
從背包裏把多準備的防毒麵拿出來遞給他:“前麵有毒氣,帶上吧。”
“不會。”赫連珩惜字如金,態度極差。
北淮咬了咬牙,要不是他打不過赫連珩,恨不得把赫連珩當場打死。
顧南音也臉鐵青,但還是深吸口氣:“阿落,我來幫赫連先生帶吧。”
赫連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,像不可一世的王者睥睨著螻蟻:“你也想死?”
一句話,又把氛圍拉回了冰點。
溫卿落抿了抿,二話不說走向赫連珩,墊著腳,親自給他帶防毒麵。
墨子淵扶著突突直跳的腦袋,小腦再次萎,快變智障兒了。
溫卿落幫赫連珩帶上麵,折返回去帶路。
上山容易下山難,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。
因為暴雨和疾風,他們在山下紮好的帳篷全報廢。
“裴延他們還沒有下來,咱們直接出發吧,路上換著開,先到黑城。”
裴延確實是個麻煩,溫卿落現在沒時間跟那個禽在這裏浪費時間。
回到車上,溫卿落繃的弦才微微放鬆了些。
顧南音也重重鬆了口氣,催促著北淮道:“快開車,快開車。”
車輛啟,顧南音子一歪倒在了溫卿落肩上:“阿落,到底怎麽回事啊。”
溫卿落想到昨夜的瘋狂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,隻冷聲道:“我的份暴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!”顧南音有點難以置信:“他用強的?”
溫卿落搖搖頭:“南音,我累了,想休息會。”
顧南音直起子,將溫卿落的頭按在了自己肩上:“睡會吧。”
“北淮,兩個小時後我,我來開。”溫卿落說完這句話,閉上眼沒一會睡著了。
另一個車上。
墨子淵像個夫石般在角落裏,一瞬不瞬的盯著赫連珩。
他冷峻的臉上毫無表,全裹著的冰寒氣息,讓整個車裏都冷的結冰。
忍了半天,墨子淵還是忍不住道:“阿珩,真的是……你會不會搞錯了。”
“畢竟,咱們以前也找到過好幾個很像沈慕念的人,你也知道,沈慕念多好看,簡直是整容的天花板,這世上……多的是長得像的人。”
“哪怕是一模一樣的都有,真的。”
“是。”赫連珩道,聲線低沉且暗啞。
“可是那怎麽辦可能呢!”墨子淵腦子快裂開了。
“怎麽可能是沈慕念呢,完全沒道理啊!”
“你看,是六年前墜海的對吧?但是溫家說,他們八年前就找到的溫卿落,剛找到時,不好,所以沒公布,被發現後才公布的。”
“好,就算溫家在說謊,那溫家是怎麽跟扯上關係的?沈慕念當年丟了以後,全國都在找,難道溫家就不怕東窗事發嗎?還是他們真的認錯了兒?溫家啊,跟夙城距離十八萬八千裏,沈慕念怎麽也不能被海水衝到那裏吧?”
“還有,溫卿落都有倆孩子了,孩子打哪兒來的,我前麵問了顧南音,孩子今年三歲,那也就是說,五年前才懷的孕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沈慕念,被溫家收留以後不是想的回來找你,而是養了一年找了個男人,然後還懷孕生了倆娃?”
“這談的速度也太快了,那如果是沒談,那找的誰啊,君晏楚嗎?”
話趕話說到這裏,墨子淵自己傻了不說,赫連珩的眼神也冷的要殺人。
墨子淵腦子嗡的一聲,再度宕機,雙眼失神,陷了沉思。
赫連珩抬眸,看向窗外化不開的墨,口那橫衝直撞的火氣燒的他難無比。
現在想太多都無用,他要聽親口說。
這六年,到底都發生了什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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