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卿落走累了,坐在院落的長椅上,眼神失焦的回憶著過去。
那些回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,瘋狂的往腦子裏鑽。
“沈慕念,你就算裝病也裝的像一點,你不過就是想讓我和媽媽可憐你,我告訴你,不可能,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這個叛徒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後悔了,那就趕死,死得淒慘一點,這樣,我和媽媽還能拎著你的骨灰去找赫連珩要個說法!你難道不恨赫連珩拋棄你嗎?翻盤你是沒希了,那用你最後的價值,攪合了他們的婚禮也好的。”
“以後不要在打擾我們了,你就自己在那個小破屋裏自生自滅吧。”
叮。
消息再次傳來。
方瑤現在正在監獄,前段時間為了給母親弄高昂的醫藥費和後續費用,跟赫連倩倩見過麵,後來因為劃破了一個大學生的臉。
大學生好像跟方家爺有染,大學生的臉毀了以後,也就被方家爺棄了。
溫卿落看著短信上的容,薄抿了抿。
看來這一世,方瑤也沒有逃過被赫連倩倩利用的命運。
這麽說,前世赫連珩在那個時候還沒找到林簌的下落。
林簌還被沈霜握在手裏,這樣,赫連倩倩才有可能拿到那毒下給。
現在唯一讓溫卿落搞不懂的是,赫連珩這一世跟韓青黛是怎麽回事。
看赫連珩的樣子,他似乎對韓青黛並沒有那麽中意,甚至本不想娶。
但前世的他分明表現出來了對韓青黛的喜歡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,溫卿落陡然心口一驚。
想這些做什麽,反正他怎麽樣也跟自己沒有關係。
溫卿落整理了一下思緒,抬腳回主樓。
遠遠的,就看到兩抹悉的影站在主樓門口。
顧羨和君晏楚。
溫卿落秀眉擰了擰,加快了腳步。
“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麽?”
顧羨彎起好看的眉眼笑笑:“君爺問我來做什麽,給他解釋解釋。”
君晏楚扭過頭看向溫卿落時,冰冷的眼神刺的溫卿落心裏慌兩秒。
還未啟,溫卿落的手就被君晏楚拉上,二話不說往旁邊的道路上扯。
他的力道很大,扯得溫卿落手腕有點疼。
“溫卿落。”顧羨想上前,但被溫卿落抬手製止了:“你先進屋。”
君晏楚把溫卿落扯到旁邊的小路上,攥著的手,眼神閃著晦不明的:“溫卿落,我知道,你不喜歡我,隻想跟我當親人,可以啊,我沒有非要讓你喜歡我,跟我在一起,如果我前麵的衝嚇到了你,我跟你道歉,對不起,對不起好不好?”
溫卿落張了張,嗓子深湧出大量的苦水。
從來沒有一刻,這麽心疼過君晏楚。
看著他小心翼翼給道歉的模樣。
也終於明白君乾為什麽這次這麽狠心,哪怕用的孩子威脅,也要讓跟君晏楚劃清界限。
“阿楚,對不起,我……我沒有給你講實話,其實我……”
“君乾來過,一定是他威脅你吧?他怎麽威脅你的,能讓你幹出這麽可笑的事,你要跟顧羨在一起?我求你了溫卿落,你別把我當傻子行嗎,你跟顧羨認識多久?你們相過幾天,你哪怕說你喜歡上北淮我都能理解一二!”君晏楚說著說著都把自己逗笑了。
“我跟顧羨,在離開赫連家之前就認識了,我能考上夙城大學也是他的功勞,這些年,其實我們一直有聯係,隻是不常見麵,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,在M國我說我救了個被人下藥的男明星,其實就是他。”
君晏楚的苦笑就這麽僵在了角:“所以呢?因為你救了他,所以他現在為了還你恩,幫你跟我演戲?”
溫卿落啞然一笑:“阿楚,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?這種事,是很沒有道理的,你都說了,我隻是把你當親人,所以你的定位在我這裏就是親人,可顧羨不是,在我眼裏是男人。”
“這些年,我是了你不幫助,但更多的時候我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,不是嗎?有多個歲月,你因為種種原因不能陪我,甚至連個電話都打不了,我們要避嫌,我們要演戲。”
“在國外的那些年,大多我覺到疲憊不堪的時候,顧羨就是我的緒出口,我們心照不宣的給對方分緒,雖然誰都沒有越界,話題也都是以張默默為借口展開,但你很清楚,沒有任何一對異,在對對方不興趣的前提下會聊這麽多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君晏楚目如炬的凝視著溫卿落。
“不管你找什麽理由,我都不信,倘若你們真的有,這些年,他不會見都不見你一麵,溫卿落,你的話,你自己能說服你自己嗎?”
溫卿落啟笑笑,目沉靜道:“我沒有想讓誰相信,誰信不信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,是,我們的確實算不得深,但顧羨準備回國發展,我呢,也想穩定下來,嚴謹點來說,確實有你和赫連珩的部分因素。”
“我既不想再耽誤你,也不想再跟赫連珩有過多牽扯,桉桉也很想有個爸爸,他們的年齡越來越大,總跟著薑清他們學習也不是個事,我也不想讓他們上學之後,被人指指點點說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。”
溫卿落輕輕歎了口氣,揚笑道:“顧羨各方麵條件都不錯,我們也認識了有些年頭,他對我興趣,我對他……印象也很好,我想試試。”
“試試。”君晏楚笑了出來,笑的眼睛都開始一寸一寸的泛紅:“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?”
溫卿落眼神凝滯一瞬:“不討厭,阿楚,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,我隻是……對你產生不了男之,我錯了嗎?”
君晏楚結上下滾,許久後,才從嗓子深緩緩吐出來兩個字:“沒有。”
不喜歡他,算什麽錯呢。
隻是,不喜歡他罷了。
君晏楚從未覺到如此難過過,那種流遍全的無力和挫敗讓他心髒疼的厲害。
他以為,他總認為,隻要他對溫卿落足夠好,足夠理解,包容,放縱。
總有一天,溫卿落能看到他的好。
“這麽多年,你可曾對我……過心,哪怕,就一瞬間。”君晏楚問。
溫卿落對上他那雙泛著霧氣的眸子,突然有點想哭。
有過。
怎麽會沒有過呢?
他那麽好,從出生到現在,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,最好的男人。
怎麽會不心呢,沒有理由不心。
“沒有。”溫卿落淡淡道。
君晏楚突然笑了起來,沉沉啞啞的笑聲,帶著無名的悲愴,幾乎撞碎了溫卿落的耳。
他了幹的角,垂著眼睛點了點頭:“好,好,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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