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卿落的心髒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疼的呼吸一滯。
“桉桉,你胡說什麽,你怎麽能這麽想。”
溫卿落手將溫時桉的小臉抬起來,看到他那雙大眼睛裏布滿了紅痕,心疼極了。
“桉桉,聽媽媽說,你和暖暖能來到媽媽邊,是媽媽這輩子最高興的事,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,上天把你們賞賜給我。”
“我不跟君叔叔在一起,也不是因為你們,是因為媽媽對他的喜歡,就像桉桉和暖暖對他的喜歡一樣,是朋友,是親人,明白嗎?”
溫時桉紅著眼睛點點頭。
溫卿落的抱著他:“桉桉,答應媽媽,以後……再也不要說這種話了好不好?媽媽真的會很傷心很傷心。”
“不傷心,不傷心,我以後再也不說了。”溫時桉心疼的著溫卿落的臉,點頭如搗蒜。
*
好幾個小時,墨子淵才從林簌裏問到解藥的配置辦法。
溫卿落也沒有耽擱,立刻開始調配。
“箐麻株你這裏也有?這種藥草,可不好培植,全國也找不到幾株。”墨子淵驚歎。
“我這裏也隻有不到三株,不過下藥夠了。”溫卿落道。
墨子淵不解的看著溫卿落:“你很清楚,就算柒玉絮服下解藥也不可能再變回原來的樣子了,你能保住的命,但傷的腦神經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能活著就行。”溫卿落低聲道。
墨子淵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溫卿落,靜靜的看著配藥沒有再說話。
約莫兩個小時,溫卿落把藥煎好,帶到了醫院。
給柒玉絮服下後,短短一個小時,柒玉絮的況就明顯好轉了。
“林簌到底是林簌,怪不得那麽人搶破頭也想要他。”溫卿落盯著病床上的柒玉絮,幽幽道。
他的天賦已經超越了溫卿落對人類的認知。
君晏楚他們都說是天才,可跟林簌比起來,還是比不了。
“這就是主要解毒的配方,其他的還需要你自己調配給調養,等好點了,再做幾次手,應該這條命就能保住了。”墨子淵心中也極為震撼。
若不是林簌這個家夥留不得,墨子淵都想把他抓回家好好研究研究了。
從醫院出來時,天已經黑了。
墨子淵的不行,去醫院對麵的超市買水。
溫卿落坐在車上等他。
很快,後座的門被拉開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朝遞來一杯溫熱的茶。
“你不是去買水嗎?”溫卿落接過,抬眸看到鑽進來的頎長影微微一愣。
赫連珩?!他是個什麽幽靈,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的。
“天涼了,喝點熱的。”赫連珩道。
溫卿落撇撇:“多謝,你怎麽來了。”
“不能來麽?”赫連珩撇過眼朝過來,眼神又黑又濃鬱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溫卿落被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一直都認為,前世的慘死是他親手造的,但沒想到會是赫連倩倩。
有一點,搞不明白。
赫連倩倩當時跟他已經完全鬧翻,那赫連倩倩做的事頂多就是用的死去找赫連珩鬧事。
最好能利用輿論惡心死赫連珩和韓青黛這對新婚夫婦。
赫連珩應該是不知的。
但如果他不知,為什麽會那麽篤定的跟韓青黛說,再也不會來打擾們了。
當初,就是這句話,讓溫卿落誤會,萬分不甘的飲恨西北。
赫連珩見溫卿落咬著茶罐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,長眸輕瞇:“在想什麽?”
“什麽時候,我們把婚離了吧。”溫卿落緩緩道。
赫連珩冷笑:“茶都沒喝完,就開始翻臉了?”
溫卿落差點把喝進裏的那口茶吐回杯子裏。
“那不喝了,還你。”溫卿落幹脆利落的把裏咽下去,把茶遞給他。
赫連珩嫌棄的睨了一眼:“你喝過了。”
溫卿落撇撇,又開始喝起來:“一杯茶而已,我賠你十杯。”
赫連珩看著財大氣的模樣,非但不惱竟然還覺得這模樣甚是可:“溫總這幅暴發戶的臉,實在讓在下害怕。”
溫卿落屬實沒想到赫連珩還有這麽幽默的時候,冷嗤一聲:“珩爺,我沒在跟你說笑,我們的結婚證當初本來就說辦假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當初顧慮多,怕沈霜知道以後用這個拿你,可現在沈霜已經進去踩紉機了,咱們以後的婚配嫁娶再無人強迫,我想不通,你有什麽理由留著那破證。”
“喜歡。”赫連珩氣沉丹田道:“夠麽?”
“喜歡什麽?收集證書?”溫卿落問。
赫連珩陡然近溫卿落,手不輕不重的住了那張糯糯的臉:“多年不見,越發的牙尖利了。”
溫卿落一隻手拿著茶一隻手去扯他:“放手!”
赫連珩力道不減分毫,他這個人可怕的很。
既不讓溫卿落把手扯掉,也掌握著分寸沒有疼的臉。
“我不放你待如何。”赫連珩挑眉,無恥至極!
溫卿落眼神一冷,當即就要把手上的茶蓋到他腦袋上。
千鈞一發之時,後座的門被人再度拉開。
墨子淵看著車著臉距離近在咫尺的兩人,咣當,又把門關上了。
“我再去買一瓶。”
溫卿落:“……”
赫連珩這才眸中含笑的鬆開溫卿落:“你今天要是敢把茶蓋我頭上,我保準你下不了車。”
“你怎麽還是這樣!你懂不懂什麽尊重人!”溫卿落冷著臉,怒道。
“你都要跟我離婚了,我尊重你什麽?”赫連珩看著,一字一句道。
“難道你不想嗎?還是你一定要等我把九月救活以後才願意放我離開。”溫卿落問。
“我們當初的條件談的不夠清楚?九月醒,你我兩清,他不醒,念念,你就永遠欠我的,我不可能放你離開。”赫連珩凝視著的眼睛,低聲道。
念念。
不知為何,這兩個字像閃電般快速撞進溫卿落的心窩子裏。
一帶著微痛的麻瞬間傳遍了的全,帶著難以置信的悸。
覺得可能是腦神經出了什麽問題。
聽到赫連珩再念出這個名字,竟然還會有反應。
“如果,我現在告訴你,我已經把林簌轉移到一個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呢?如果你想要他,就要跟我離婚。”溫卿落問。
赫連珩第一次在溫卿落眼裏看到了別樣的,讓他覺得新鮮的狡詐。
像個剛的小狐貍,蠱著人的心。
“如果我不呢?你準備怎麽做?”赫連珩瞇起危險的長眸問。
“我就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,每天給你發個他福的視頻。”溫卿落彎著眼睛笑道。
赫連珩恨他骨,絕不可能讓他過的這麽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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