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,天已經亮了。
華可馨在機場大廳里足足等了四個小時,看著機場的人漸漸多起來,卻依然不見陸焱白的影。
看著人來人往,徹底絕了,眼淚像決堤的洪水,爭先恐后地落了下來。
最先開始只是默默垂淚,到最后放聲大哭。
而陸焱白卻渾然不知。
早餐起床后,如往常一樣,先去洗漱,然后到餐廳用早餐,接著杰哥過來給他匯報行程。
“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制作方把后續所有的事都結算清楚了!今天下午我們就去布萊頓,十一點出發。你收拾一下,用完早餐后再休息一下我們就要出發了。”
“好!勞煩你了!”
陸焱白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杰哥道:“沒其他事,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!制作方那邊也還需要最后通一下。”
“好!”
通完后,杰哥便準備離開。
陸焱白用餐的作一頓,喊住杰哥,似乎有話要說。
杰哥詫異的看著他:“你想說什麼?”
陸焱白張張合合,猶豫了很久,最終還是放棄了,什麼都沒說,泄氣般垂下雙肩黯然道:“沒事了!你去忙吧!”
見他不愿多說,杰哥便也不再多問。
這段時間小白一直都是這樣,要麼心不在焉,要麼用工作麻痹自己,明明他就能辦的事,他非得親力親為。
問了幾次,問不出來后,他索就不問了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,既然人家不愿意說,又何必去探究。
只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,一時半會兒卻又記不起來了。
是什麼呢?
杰哥站在大門口,手放在門把鎖,歪著頭,絞盡腦的想著。
見他站著不,陸焱白忍不住問: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杰哥看著陸焱白,想了很久,怎麼都想不起來,索就不去想了。
既然想不起來,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。
想不起來就算了。
等想起來再說。
“沒事沒事!可能是最近太忙了,有點兒健忘。”
陸焱白并沒有多想,只是關心道:“還是適當的休息一下,很多事不必你親力親為。”
“呵……”杰哥譏笑道:“這句話,我覺得更適合你。”
陸焱白:“……??”
杰哥嘆口氣:“算了,既然記不起來,應該不是多重要的事,我先走了!到時候我來你。”
“好!”
杰哥沒有再說什麼,開門離開。
陸焱白用完早餐后,將餐桌收拾干凈,然后回房開始收拾行李。
現在是夏天,每次登臺都有制作方提供的演出服,他只帶了幾換洗的服,洗漱用品都是酒店提供,所以行李并不多,不一會兒便收拾好了。
收拾完行李后,陸焱白便沒事做了,腦子里不知不覺浮現出華可馨的影。
他拿出手機,差點兒忍不住開機給華可馨打電話。
可是,手指停留在開機鍵上很久很久,腦海里不知不覺浮現出簡司辰的話。
“聽我的話,和可馨先分開一段時間!好好冷靜的去思考一下。”
“這兩個月里,你不要和可馨聯系,試著忘記!”
“你就是這樣,永遠都不忍心拒絕,所以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,進退兩難!”
“戒就好像戒毒一樣,剛開始會很辛苦,很難。過去,你就獲得新生了,一旦不過去,那就是萬丈深淵,你將萬劫不復。”
這番話,時時刻刻敲打著他。
讓他猶豫不定的手又了回來,將手機塞進行李箱。
算了。
就這樣吧!
也許過最煎熬的這段時間,以后就會好些。
哪怕不會徹底忘記可馨,也會漸漸適應不在邊的日子。
就在陸焱白心神不穩時,門鈴聲響了。
陸焱白仿佛遇見救星一樣,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開門。
他現在繼續找一件分散注意力的事做,他只要空閑下來,就會瘋狂的想念華可馨,想得人都要瘋了。
大門打開。
門外站著的楚安年笑著朝他揚了揚手里的水果。
“師父,我想著這會兒還早,閑著也是閑著,便去買了一點你喜歡吃的水果,想過來練會兒琴。”
陸焱白正好需要找事做,他來了正好,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側讓他進來。
“你去琴房等我,我把水果洗好了進去!你自己先練一會兒。”
“好!”
楚安年沖陸焱白爽朗一笑,門路的直接進了琴房。
不多時,琴房里便傳來悅耳聽的琴聲。
陸焱白洗水果的作一頓,腦海里不知不覺又浮現出華可馨的影。
也不知道現在在干什麼?
上的傷好些了沒?
能下地走路了嗎?
會不會在怪他的不辭而別?
會不會以后都不理了?
會不會已經和葉公子在一起了?
楚安年在Y國的這段時間,從來不提華可馨,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男朋友,他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完全不認識。
哥哥說,會讓他們兩個人分手。
可馨和楚安年分手了嗎?
楚安年每天心似乎都很好,一點兒都沒有悲傷,莫非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分手?
那可馨還會接葉公子嗎?
陸焱白不知不覺又想得出了神,水嘩啦啦從指間淌過。
連誰從水槽里滿出來都毫沒有察覺。
楚安年從琴房出來時,就看見他站在水槽邊發呆,水已經從水槽里滿出來,地上全是水。
他嚇了一大跳,立刻跑過去,關掉水龍頭。
“師父,你怎麼了?水全部都滿出來了!”
幸好他見師父半天沒有進去,忍不住出來看一眼。
否則,只怕整個地板都要被水泡壞了。
賠償是小事,但是師父的這個行為卻很讓人擔心。
陸焱白猛然反應過來,立刻退開一步,將水果放到灶臺上,立刻去拿廚房紙去,卻被楚安年一把奪了過去。
“我來吧!你先出去!”
說完,不給陸焱白拒絕的機會,直接把他推出去,摁到沙發上坐好。
然后自己一個人到廚房去清理地上的水漬。
看著楚安年在廚房忙碌的影,陸焱白眼里滿是懊惱。
他疲憊的了鼻梁,虛般靠在沙發靠背上。
不行。
他不能再這樣了!
否則還不知道會闖出什麼樣的子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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