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顧老爺子笑出聲,“你這孩子有時候該裝傻的時候,就別太懂事了,不該你做的,就讓他們去做吧!”
溫言沒說話,把碗遞給保姆,回頭看向顧老爺子。
燈下,顧老爺子的眉眼格外的慈祥。
“爺爺。”溫言敬重地喊道。
還記得第一次來顧家的時候,顧老爺子不茍言笑的樣子,那時候,害怕他的。
隻是,沒想到的是,和顧辰安結婚之後,整個顧家,除了一直站在邊的顧瑤以外,另外一個時刻護著的就是顧老爺子。
顧老爺子“嗯”了一聲,“溫言,你既然嫁給了辰安,那就是我們顧家的人,有事,我們顧家人出麵就行,你就乖乖待在這裏,好好養胎。”
溫玥的那些事,他多多是聽到了那麽一點,簡單來說,大概就是溫玥接不了顧辰安的拒絕,選擇割腕自殺。
即是,自己主選擇的割腕自殺,死也好,活也罷,那就是自己的事了,沒理由他們顧家人,尤其是溫言還有肚子裏麵的孩子,去承擔溫玥自己犯下的錯。
看著溫言,顧老爺子又一次說出了掏心窩子的話,“溫言,你是溫家人沒錯,可不要忘記了,你還是我們顧家人,我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麽,我希你放在第一的,不是其他人,而是你肚子裏麵的孩子,知道嗎?”
對溫言,顧老爺子心頭一直有幾分憐憫,畢竟太懂事的孩子,有時候,真的讓人心疼的。
明明同樣的年紀,他們家的顧瑤一天到晚都想著到惹事,追求刺激。
溫言卻已經開始主承擔各種責任,這裏麵也包括溫家長輩們犯下的錯誤。
他猶記得,第一次見到的溫言的時候,是在顧瑤的高中畢業宴會上,小姑娘瘦的跟個竹竿一樣,安靜地跟在顧瑤後,連看著他的目,都帶了幾分膽怯。
被顧辰安養的貓抓傷之後,不哭不鬧,隻是小心翼翼地回他們,“不疼,沒關係。”
後來,在見到溫言的時候,小姑娘已經出落亭亭玉立的大姑娘,穿著職業套裝,跟在顧辰安邊,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商業人士之間,停在他的麵前,他顧爺爺。
在後來,頂替溫玥的份,嫁給顧辰安,為了顧家的門麵,主退出職場,回歸家庭,時不時還要時間,過來陪他這個老頭子,也是為難這小丫頭了。
溫言聞言,紅了眼眶,畢竟,這話聽著真的暖心的,看著顧老爺子,乖巧地應答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,爺爺。”
到底還是一個聽勸的姑娘,顧老爺子也算是滿意了,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回房休息吧!有事直接告訴我,或是你母親都可以,再不濟,還有你的丈夫,顧辰安。”
溫言應答了一聲,向顧老爺子道了一聲晚安之後,直接回房間。
臥室裏,顧母已經招呼保姆收拾整潔了,見溫言走進房間,問道,“爺爺睡了?”
“還沒。”溫言回,“爺爺,讓我先回房。”
顧母“嗯”了一聲,收回看溫言的目,見已經整理好的床上的被子有了皺褶。
素來都有幾分強迫癥的顧母,俯將被子的褶皺順手扶平。
確認被子完全沒有任何褶皺了,顧母這才起,看向溫言,默了一會兒,“該說的,爺爺應該都和你說了,是嗎?”
溫言回顧母道,“都說了。”
顧母點了一下頭,想了一下,“我聽王姨說,前幾天,辰安開車的時候,直接把你扔在了路上,這件事是真的嗎?我要你老實回答我。”
溫言沒想到王姨會把和顧辰安吵架的事,全部告訴顧母,不過細想一下,王姨不把這件事告訴顧母,那才是一件怪事。
畢竟,王姨是顧老爺子和顧母,在確認懷孕之後,從老宅這邊派到公館這邊來照顧的人。
“是。”溫言回,“不過他下車之後,就打電話讓林南過來接我了。”
顧母聞言,“嗯”了一聲,目落在溫言上,頓了頓,說道,“是因為陸明言的事,還是因為溫玥的事,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事?”
顧母的目就像是探照燈一樣,落在的上,因為,其實不太相信,顧辰安就這麽把溫言丟在車上,不管不顧。
畢竟,不是眼瞎,也不是傻子,是親眼看到了,顧辰安到底是怎麽在麵前護著溫言的。
所以,在顧辰安心中,溫言是有一定地位的,除非是,幹了什麽讓顧辰安沒法忍的事,及了他的底線,他才會幹出把溫言直接丟在馬路上。
溫言被顧母盯的力大的,自然不可能告訴顧母,是因為顧瑤去做結紮的事,自然也不能說是因為陸明言和溫玥的事。
畢竟,這兩人都算的上是顧家隨時可以引的炸彈了。
沉默了一會兒,溫言說道,“就是生活中蒜皮的小事。”
“是嗎?”顧母很明顯不太相信,可看著溫言這態度,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了。
畢竟,在深追下去,不管是對,亦或者是對溫言,還是整個顧家的和平,都不是一件好事。
想到這,顧母看著溫言,很嚴肅,“溫言。”
溫言心頭一,目落在顧母上。
顧母說:“我希你可以懂事一點,不要,在讓辰安為你牽腸掛肚了。”
現在可以很明確地確認,溫言在顧辰安的心頭,占據了無可替代的位置。
若不是把顧辰安惹急,他不可能會做出任何傷害的事,所以,希溫言可以懂事那麽一點,學會站在顧辰安的角度,好好考慮一下。
對溫言抱有最後的希,顧母認真地說道,“答應我,不要這個家搞的烏煙瘴氣的,能辦到嗎?”
溫言不知道該怎麽回顧母,畢竟,顧母的希太大,大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製止自己所作所為,才能達到顧母的要求,不讓這個家飛狗跳。
可也不想敷衍顧母,因為,想到剛才到老宅的時候,顧母讓保姆為準備的薑湯,那碗薑湯應該是嫁到顧家這些年以來,喝過最暖心的一碗薑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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