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時候傷的?是去找陸慎行的時候?”澡也不洗了,戚錦年拉著顧天擎先去床上坐著。
想來想去,也隻有在那個時候能傷了。
顧天擎不語,就算是默認了。
“你在哪裏找到他的?”剛才沒機會問,現在卻要問個清楚。
顧天擎趴在床上,戚錦年用巾抱著冰塊著流的傷口,聽到他悶悶的回答:“天臺。”
“他把你傷的?”
陸慎行避開了監控,顧天擎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找到他的蹤影。
他當時就站在天臺上麵,顧天擎是怒極了,上去就想揍他,可今天是他和雲瑤的婚禮,晚上還要房花燭夜,如果此刻臉上上掛彩了,對顧雲瑤而言,都不會是樂意看到的事。
所以顧天擎已經到了陸慎行麵前的拳頭,生生的止住了,隻端著咆哮的怒火,揪住了他的領,疾言厲:“如果你還是個男人,就立刻給我滾下去!”
“你想打我嗎?”哪裏想到,陸慎行卻是這樣的反應。
顧天擎也沒有掩飾:“是,如果有可能,我現在就要把你從這裏扔下去!”
“正好,我也這麽希,你把我扔下去吧。”
顧天擎被陸慎行的態度激怒,然而他現在這副半死不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,就像是顧天擎狠狠打出的一拳,卻打在了棉花上似得,對陸慎行而言,不痛不,卻顧天擎束手無策。
“現在立刻跟我下去!”顧天擎無法,隻能著陸慎行往回走。
然而這了陸慎行的逆鱗,他抑許久的緒,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炸了,他憤怒的推開顧天擎的鉗製,狂躁道:“你有完沒完,你以為你自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神嗎?什麽都想掌控,你不打我,那我打你!我早就想打你了!”
於是陸慎行的拳頭就像雨點似得落在顧天擎的上!
顧天擎是可以打得他起不來的,但猶豫了一瞬,沒有出手,一不小心,就被陸慎行打得形後退,子筆直的了天臺上麵在外麵的一截鋼筋上麵——
因為當時時間迫,顧天擎隻換了個黑西裝,也沒人發現這樣的小曲,然後會一路撐到了現在。
戚錦年聽完,卻是怒火高漲,忍不住一掌拍在他寬闊的背脊上:“顧天擎,你傻啊,你真當自己是超人啊,這麽嚴重的傷,你怎麽可以不說呢。”
“也不是很嚴重。”
“你對你妹妹還真是疼到了骨子裏。”舍不得一點委屈,凡是盡善盡,為了不讓難堪,還生生挨了這麽一頓打,明明覺得哥哥對妹妹好是應該的,可是這心裏,就是像是打翻了醋瓶似得,酸酸的,說不出的難。
然而顧天擎卻回答:“先欠著的,我會討回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戚錦年沒有回答,抹了一把臉,拿開巾,見流的沒有那麽兇了,便啞著嗓子道,“你自己按一會兒,我去拿藥箱。”
跑到外麵找了藥箱,並沒有馬上回房去,而是迅速去洗手間洗了把臉,這才又折回臥室。
他也沒有按,就任由巾這麽放在腰上。
打開藥箱,找出碘酒:“我現在給你消毒,可能會有點疼,忍著點。”
已經很小心,不過碘酒下去的時候顧天擎的背部還是繃了起來,知道肯定會疼,所以隻能加快手上的速度,然後抹了點傷藥,這些藥都是傅寒深自己研究出來的,效果很好,最後又在他的腰上纏了一圈繃帶,才算完。
把藥箱放回原位,再回來時發現顧天擎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睡姿,趴著,他這人睡覺向來中規中矩的,奇怪的走近,卻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,彎腰一查看,發現顧天擎竟然睡著了。
今天他累壞了吧,流了這麽多肯定虛。
立刻拉過被子,蓋在他的上,自己也跟著躺上床,思緒紛紛的,這一天起了個大早,又過得彩紛呈的,白天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裏走馬觀花,原來出嫁是這個樣子,隆重,盛大,耀眼,奪目。
在所有人的祝福下,將自己的手到心的男子手上。
縱然陸慎行不高興,可是顧雲瑤心裏肯定是幸福極了的,戚錦年索側過,看著躺在自己邊的這個男人。
最近發現,自己越來越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了,越來越依賴他,他們的生活越來越的合在一起,可是不知不覺,快要過去一年了。
心突然一窒,悄悄的手,握住顧天擎的手指,也挨的他更近,真希時可以過得慢一點,再慢一點,可以沒有沒有隆重的婚禮,可以沒有那麽多的人,就他們兩個,這樣就夠了。
“你知道嗎,我其實真的好羨慕雲瑤,不單羨慕,還嫉妒,你真的很寵呢,我很嫉妒我吃醋了,你知不知道啊!”絮絮叨叨的小聲說著,並不想吵醒邊的人,說著說著,又覺得自己好傻,悵然若失歎了口氣,意識便朦朧起來。
等睡著了,邊的男人卻睜開了眼,盯著微嘟的,耳畔是剛剛說的,我好嫉妒雲瑤,我吃醋了……
他微微翻了個,手指在的鬢發上輕輕一,吃醋了嗎?那就好,要不然他還以為永遠無於衷呢。
第二天睡了個懶覺,不過顧雲瑤要回門,他們也要回傅家去一趟。
也不知道和陸慎行的新婚夜過得如何。
戚錦年幫顧天擎又上了次藥,這才驅車回去。
陸慎行和顧雲瑤還沒來,不過其他人倒是都在,也顯得很熱鬧。
傅仲庭剛好出來,看到他們,打了招呼。
戚錦年驚異的發現他居然了軍裝,穿著便裝,袖口微微捋起,出一小節壯的小臂,上麵青筋錯,可線條冷的麵容卻好像年輕了十歲,常年當兵的緣故,讓他舉手投足都充滿了獷的男人味——
這麽一看,居然跟顧天擎還不相上下啊——
這傳基因,果然重要啊。
“你在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——”冷冷的警告突然從耳朵鑽心底,戚錦年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微紅著臉抗議,“我在花園裏的花不行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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