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麽一點子事,文姒姒還不想驚到董太後那裏去。
董太後就不是熱心腸的人,自家孩子很歡喜,對別家孩子有些冷淡。
許念珂長得不是個喜慶孩子,董太後喜歡白白十分俊俏惹人疼的,帶到董太後前,也不會讓老人家生出憐之心。
況且,文姒姒這種多管閑事的行為,董太後不可能讚同。
但是一想起前世自己被困在太子府中,沒有能力打聽外界,也沒有給念珂什麽幫助,這個小丫頭卻念著兩人曾經的姐妹,年年在文姒姒生辰的時候送來一雙做工細的繡鞋,直到跳井而亡那年才止,文姒姒心口便約約的疼痛。
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念珂步前世的後塵。
回到了家裏,念珂急切的上前:“四姐姐,怎麽樣了?”
文姒姒解下上的披風遞給旁邊的丫鬟:“先別想太多。”
念珂輕聲道:“我擔心們為難你,如果許家一直施,為了姐姐著想,我還是先回許家吧。”
在文姒姒邊待的這段時間念珂很自在,想吃就吃,想笑就笑,再不用麵對許家人的指責和辱罵。
但是,念珂清楚,文姒姒好心收留,不能給對方帶來麻煩。
許念巧畢竟了太子妃,太子妃份這般尊貴,縱然文姒姒是王妃,也會被一頭。
一切讓文姒姒為難的事,念珂都不願意做。
文姒姒了念珂的腦袋:“既然你喊我一聲姐姐,那姐姐一定能護你周全。”
念珂抬眸看向文姒姒,心裏有些難。
——明明沒有緣關係,卻比所有帶有緣的親人對自己更好。
——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,卻擋在自己的前麵作為依靠。
——如果自己有能力報答就好了……
文姒姒這邊剛剛坐下喝了口茶,一位丫鬟過來道:“王妃,陳侍妾和陶侍妾來給您請安。”
被懲罰過一次之後,陶侍妾終於收斂許多,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文姒姒跟前囂張了。
陳侍妾從前就沉默寡言,現在更是如此,一句話都不多說。
文姒姒最煩在自己眼前跳來跳去惹子的人,清楚後宅裏的人不容易,隻要這兩人安分守己,文姒姒不會克扣們用度,也不會故意刁難。
最近這兩人都安分許多,點了點頭,放下手中茶盞:“讓們進來吧。”
陶侍妾和陳侍妾很快走了進來。
一進文姒姒的屋子,陶侍妾便覺著溫暖異常,幾乎和當初在皇帝跟前伺候一樣暖和。
咬了咬,多有點不甘心——倘若王爺寵自己,是不是自己院子裏的用度也能這樣?
兩人盈盈行了一禮。
文姒姒輕聲道:“你們兩個有什麽事?”
沒下命令讓這兩人每天都來自己這裏請安。
這兩人突然過來,肯定有什麽目的。
陶侍妾一連幾個月都沒見到劉煊。
都擔心劉煊不記得自己是哪個,完全把自己忘到犄角旮旯裏去了。
聽說劉煊這段時間回來,經常到王妃的住,便來湊個熱鬧。
至於陳侍妾,聽說來請安,也眼的過來請安了,像是怕什麽好事不到自己似的。
陶侍妾尬笑道:“雖然王妃說了不用每日來請安,妾總覺得不大好,過來問候問候您。”
陶侍妾比文姒姒大了好幾歲,在眼裏,文姒姒就是個黃丫頭。
讓對一個黃丫頭一口一個“您”,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。
文姒姒今天去許府,自然打扮了一番。
回到家裏之後,上頭上的首飾都得摘下來。
本來發髻梳上去就重,幾件金玉首飾不摘去,便沉甸甸的墜得腦袋疼。
錦葵端著托盤過來,把文姒姒發間最重的幾支簪子給取了下來,順帶取了文姒姒手腕上戴的一對翡翠鐲子和長命鎖。
這對鐲子水頭極好,看著無比清,綠得就像從碧水中撈出來一般。
陶侍妾看得有些眼饞,想要看看文姒姒佩戴的長命鎖。
昌平郡主疼兒,長命鎖這類的件文姒姒擁有不。
今天戴的花鑲紅瑪瑙的樣式,正麵一顆鮮紅的瑪瑙灼灼豔豔,背麵簪著文姒姒的生辰八字並福祿紋。
陶侍妾道:“聽說鎮南侯府疼王妃,給您添了不嫁妝,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。”
錦葵撇撇:“這算什麽?我們王妃的好東西多著呢。”
文姒姒沒說什麽,讓收了下去。
陶侍妾和陳侍妾在這邊待的時間不長,很快就離開了。
離開的路上,陶侍妾還在浮想聯翩:“要是王妃死了,的東西全給我就好了。”
旁邊的丫鬟嚇了一跳,趕道:“姨娘,您在胡說八道什麽!讓別人聽見了,你我還能活命?”
陶侍妾意識到自己失態,趕左右看了看。
發現四周無人,才鬆了一口氣:“一驚一乍的,嚇我一跳。”
這個丫鬟雖是府後配的,因為跟的時候還是小丫頭,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長,主仆倆不錯。無論發生什麽事,丫鬟都會跟說。
丫鬟低聲道:“就算王妃死了,的東西也是文府的。姨娘,王妃從來沒有刁難過咱們,咱們這日子,不知道有多其它府上的姨娘羨慕,好好過日子多好啊。”
作為王爺侍妾,陶侍妾清楚自己多算半個主子。
可心裏還是不甘心,總想得到更多。
富貴權勢,王爺的喜歡,通通都想要,缺一個都不行。
......
文姒姒看陶侍妾和陳侍妾走了,把上裳換了,突然就想起一個主意。
求不到太後那裏去,可以讓胡皇後幫自己一把。
這個人,對胡皇後來說順水推舟,胡皇後不可能不願意給。
文姒姒回想了一下前世每月去給胡皇後請安的那些日子。
作為太子妃定時去胡皇後那裏請安,是胡皇後要求的。
文姒姒肯定許念巧也會在些這個日子過去。
掐指算了算,最近的時間是在三天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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