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葉孜的婚禮是在明年春天,所以只能先簽合同付定金,簽完之后,蔣思淮會在規定的期限之前設計稿,然后在婚禮之前會做一下樣品送去給他們看,他們滿意之后,會再做一個新的送去婚禮。
梁槐景看了都不免驚訝,這蛋糕定制的程序竟然意外的嚴謹。
葉孜也有同,調侃道:“沒想到訂一個蛋糕,居然還要簽合同。”
“合同是雙方的保障嘛。”蔣思淮笑瞇瞇,指著其中一條,提醒葉孜,“合同后悔期是五天,師兄,你回去跟嫂子商量一下,如果嫂子有別的選擇,在這五天可以取消合同,過了五天再取消,定金就不退了哦。”
葉孜忙正答應了,蔣思淮和他加上微信,把冊子里的婚禮蛋糕圖片發給他。
聊定這件事,葉孜順道打包了幾款甜品回去,等他走了,梁槐景才好奇的問蔣思淮:“你這兒定蛋糕都要簽合同麼?”
“普通蛋糕當然不用啊,提前一兩天訂就可以了。”蔣思淮一邊收拾桌子,一邊解釋,“但是婚禮蛋糕不同,他要訂做的是翻糖蛋糕,工藝比較復雜,本也比較高,像葉師兄這個,他要五層的,我得給他設計,保證他的蛋糕的唯一,還要送樣品過去給他們看,正日子的時候再送一個,那就是兩個蛋糕了,所以價格是六千。這麼大一筆錢,不簽合同,萬一我送樣品過去的時候,他們說不滿意,不要了,讓我退定金,我豈不是虧大了?”
傻子才這樣做生意呢,蔣思淮可以接自己掙得不多,但不能接自己被別人坑得虧本。
梁槐景恍然大悟,笑著點了一下頭:“也是,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蔣思淮把東西都放好,轉看梁槐景已經拿好面包在排隊結賬,就笑嘻嘻的朝他歪了歪頭。
梁槐景不明所以,眨了眨眼。
到他買單了,唐秋燕幫他把面包一一包好,蔣思淮將面包裝進袋子,然后看到柜臺上有一盤特地做來自己吃的餅,一個個包裝得好好的,就順手抓了幾個塞進袋子里。
然后在心里哼哼唧唧的吐槽,雖然這人說我怕吃苦,還罵我沒臨床思維,但我是個好師妹啊!
看看,我還給他送餅吃!今天送別的客人的是什麼?哦,是烤得有一丟丟過火的牛角包。
我師兄的待遇可真好,我真羨慕他,居然有我這麼好的師妹,羨慕哭了哇!
梁槐景見一邊給自己裝東西,一邊還念念有詞,不有些好奇,盯著的看了起來。
紅潤的兩片,合在一起顯得小巧,角微微上揚著,像是天生就帶著笑意。
也有可能是心很好,他想。
蔣思淮抬眼,見他好像在看著自己出神,不由得好奇:“師兄你在看什麼?”
梁槐景回過神,卻反問:“你剛才在念叨什麼?”
啊這……小作居然被發現啦?
蔣思淮眼睛一轉,嘿嘿笑起來:“我在祈禱,師兄你結婚的時候,可要記得今天我跟葉師兄做的這筆生意,也要來找我訂婚禮蛋糕啊,我給你打折!”
說完還適時出一副我虧很多的痛表。
梁槐景繼續盯著看了半晌,直到這個表做完要收起來了,才眉頭一挑,臉上出一抹戲謔來。
然后用很輕的聲音說了句:“沒想到你現在也學會說謊了。”
很不得了啊,以前雖然不學習,但可不會說謊。
嘖嘖嘖,社會真是個大染缸吶。
蔣思淮當沒聽見他這句話,依舊笑瞇瞇的,將袋子遞過去給他,“吃好再來,歡迎下次臨。”
梁槐景還要去舞蹈教室,沒和多廢話,拎了袋子就走。
今晚他們開始正式進學習,一開始當然是基礎作,基礎手勢之類,梁槐景還試了一下踮腳,很難站穩,他搖搖墜,一下就雙腳平站回地面,只覺得艱難。
“我們還得學踮腳嗎?”他問老師。
老師說:“你們只需要半腳尖就可以啦,你們不用學得太專業,能順利流暢的跳完一支舞就可以啦,對作要求沒那麼高,主要是你們要培養默契,不然到時候一松手就會彈飛出去。”
至于踮腳,老師用手演示了一下:“就是這樣,想象一下,腳也是這樣,這一段折起來力,所以學芭蕾都是要腳背的。”
楊冠嘶了聲:“那豈不是特別疼?”
“疼啊,但是著著就習慣了。”老師笑道。
聽到老師說在舞團的演員排練強度大,皮會傷,葉孜就癱倒在地板上,慨說:“芭蕾看著那麼好看,背后卻要流流淚,真不容易,楊冠你真是造孽,我們每天還要上班,從白天累到晚上了屬于是。”
大家都笑起來,梁槐景卻想到了蔣思淮發的那個朋友圈,小姑娘扁著要哭不哭的樣子,看著就可憐。
他忽然說了句:“小朋友來練,是不是很多都會哭?”
“是啊,腳背疼嘛,都是邊哭邊練,有的小孩不了,練兩年就不練了,有的會一直練到中學,也有的苗子特別好,可以走專業道路,那就要另外請老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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