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也有一次買很多蛋撻的時候……
忍不住問道:“你吃甜食,是為了緩解焦慮,不是為了解饞嗎?”
梁槐景沉默了幾秒,笑笑:“大概吧。”
蔣思淮張了張,想說什麼,又不知道怎麼說。
原來他們對甜品的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,是為了解饞,單純是吃著開心,而他是為了緩解焦慮。
當藥來使用了麼?可是他有什麼值得不開心和焦慮的呢?忽然想。
可是覺得自己不該好奇這個問題,只好笑了一下,繞開這個問題,用輕快的語氣說道:“我在小程序上點了,麻煩師兄送我去拿,可以嗎?”
梁槐景點點頭,問了地址,然后開車往那邊去。
那家店離衛生站其實很近,沒幾分鐘就到了,蔣思淮下車去拿了飲料回來,他們驅車回到店里,已經快到下午五點。
梁槐景待到六點左右,打包好要帶給楊冠他們的蛋糕,就要走了。
才剛走到門口,忽然聽到背后傳來蔣思淮的聲音:“師兄,你等等!”
他忙停住,收回已經邁出門的那只腳,轉看向蔣思淮:“怎麼了?”
“你來。”蔣思淮頭上還扎著頭巾,穿著圍,站在柜臺邊沖他招手。
那雙杏眼圓潤明亮,還閃爍著淡淡的笑意,店里已經開了燈,的臉孔在燈下泛著一層淡淡的暖。
梁槐景心里一,有種異樣的覺在心底深突然萌發,像是春雷過后破土而出的芽。
他朝蔣思淮走過去,隔著柜臺,看見前還抱著一個小籃子,籃子里裝著藍黃的面包,不由得好奇。
蔣思淮把籃子遞給他看,笑瞇瞇的問:“我剛做了雪人饅頭,師兄你要不要拿幾個回去,明天吃早飯?”
“……饅頭?”梁槐景一愣。
這麼致,居然是饅頭麼?他有些驚訝,這才回來一個小時,就弄出來這麼好看的饅頭了?
那饅頭長什麼樣呢?圓圓的饅頭上畫著一張笑臉,烏黑的大眼睛,黃的小鼻子,旁邊兩點腮紅,頭上是藍的帽子,最下面做圍巾打結的形狀,頭頂還有一片雪花,看上去致可極了。
蔣思淮說這雪人饅頭,“饅頭是加了仙人掌果做的,這個加多了可以調紅,用來做腮紅,頭巾是用蝶豆花染的面團做的,黃鼻子用南瓜調,眼睛眉用竹炭調,做好面團然后用模刻出來,然后組裝到一起,蒸好就是這樣了。”
是聽著就覺得麻煩,梁槐景笑道:“這麼難才做出來的,我白拿不好吧?”
想說讓留著自己吃,可還沒來得及,蔣思淮就點點頭:“是啊,麻煩著呢,比做普通饅頭麻煩,所以我只做了一盤,不過有十八個呢,我們吃不完的,師兄幫我吃兩個吧?”
梁槐景一頓,到底還是點點頭,道了聲謝。
蔣思淮就拿了個打包的紙袋,裝了四個饅頭給他,笑嘻嘻的說:“我最近好喜歡做這種花樣饅頭,師兄你覺得好吃的話,再來幫忙哈!”
梁槐景忍俊不,剛想說什麼,立刻又一副神神的表,低聲音跟他說:“饅頭慢慢吃也是甜的,也會開心,比吃小蛋糕劃算多啦!”
梁槐景一愣,不知道為什麼,忽然間想起那天去住院部看姑婆,發著脾氣說再不聽話就從樓上跳下去,關心人式撒潑,可是現在想想,竟然覺得很可。
他忍不住心里一暖,抿著角點頭說了句:“多謝你關心。”
—————
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二月,這一年的最后一個月。
“還有三十天就到下一年了哦,今年你們都過得怎麼樣呀?”
一大早,蔣思淮一邊忙著整理面團,一邊跟葉沛澤和唐秋燕閑聊。
“還不錯,雖然住了一次院,不過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在哪里,好好治就行了。”唐秋燕笑嘻嘻的道,“你們不知道,我姑娘現在可聽話了,說媽媽生病了,得懂事。”
葉沛澤也笑著點點頭,意思是他也過得不錯。
蔣思淮就樂呵呵的笑彎了眼:“那就好,員工過得好,我這個當老板的也很驕傲!”
說完又問:“那……過年的時候,我們發什麼過節啊?”
唐秋燕震驚:“還有兩個多月才過年,現在就討論這個是不是太早了?”
“哪里早了。”蔣思淮振振有詞,“要提前計劃好,排出時間來啊,現在年底節日多,結婚的也多,我們就夠忙的了,啊,家里還要曬臘腸,有得忙呢。”
這麼一說也有道理,葉沛澤還指了指在冰柜上的訂單表,意思是今天就有好幾個蛋糕的單子要做。
都是生日蛋糕,有一個還是老人家過壽要的,要蛋糕面上有壽桃的,后天則是有一個三層的翻糖婚禮蛋糕要送出去。
總之就是這幾天都會很忙。
面包胚送進烤爐,蔣思淮開始忙蛋糕的制作,商用烤爐就是有這樣的好,它夠大,可以一次烤好幾個蛋糕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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