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完了這件事,他才繼續低頭看手機,挑了個表示愉快的笑臉表回給蔣思淮。
這會兒蔣思淮都排到解簽了,把簽子遞過去,師傅問:“小姑娘想問什麼?”
“想問接下來的事順不順利。”蔣思淮說。
師傅看一眼,沒問是哪方面的事,直接就說:“如果是說家人,一切順利,如果是說你自己,那就有點波折,不過不用擔心,最后結果是很好的。”
蔣思淮覺得有意思,問道:“您知道我想問哪方面的事啊?”
“不知道,我猜的,無非是自己和家人兩個對象,至于是事業還是,你自己知道就好了。”師傅慈眉善目的笑道。
蔣思淮嘿嘿一笑:“那我如果問,我和現在的男朋友能不能長久,是什麼樣?”
師傅眨眨眼:“都說了,最后結果是好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蔣思淮了,就問,“怎麼化解啊?”
“順其自然,不用化解。”師傅還是笑得滿臉和藹,“信則有,不信則無,反正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。”
好唯心的大和尚!蔣思淮忍不住一樂,笑嘻嘻的跟他道了聲謝,轉離開了解簽。
回去找爺爺和姑婆的路上,蔣思淮看到梁槐景的未讀信息,點開以后忍不住把剛才跟師傅的對話復述給他聽。
最后說:【覺很有意思,神神叨叨的很唬人。】
梁槐景看完沒太放心上,解簽解簽,與其說是解那支簽子上的簽文,不如說是解求簽人的心結。
和心理醫生的談話某種程度上殊途同歸。
他問蔣思淮接下來要做什麼,蔣思淮發了個轉圈的表包,然后是一句:【和爺爺還有姑婆去吃羊,給羊羊一些來自人類的震撼[酷]】
梁槐景忍俊不,還真是羊好者。
接著蔣思淮又說:【也給你求了一個護符哦,晚上有空來拿嗎?】
梁槐景一愣,護符?給他求的?
一種寵若驚的緒霎時間涌上心頭,這還是頭一回,有人送他護符,還是給他求的。
——畢竟不管是梁裕還是及韻,都是堅定的唯主義者,他們信基因信傳,就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。
梁槐景:【當然,我下班去找你。】
蔣思淮已經看到爺爺和姑婆了,就和他約好到時候他來小區接,他們一起去吃飯,然后把手機收起來,蹦跳著走到老人們邊,開心的向他們宣布自己求到了上上簽。
“接下來我們做什麼都會心想事!”
大人們都忍俊不,然后問:“你剛才怎麼邊走路邊看手機啊?對眼睛不好的。”
蔣思淮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,笑瞇瞇的點頭:“男朋友呀,剛在一起,總不好冷落別人的。”
大人們一愣:“男朋友?”
“阿稚你談啦?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不會是哄我們的吧?”
一人問一句,連向來淡定的老爺子都忍不住出大吃一驚的表。
蔣思淮認真的點點頭,大方回答道:“是真的,不過昨天才確定關系哦,其實我們也還不呢。”
當然,指的是做男朋友不,不是說和梁槐景不的意思。
呃、或者說雖然,但還不夠了解對方。
長輩們倒是見多識廣,聞言很理解的點點頭:“才剛開始是這樣的,與人往都要日久才能見人心。”
但該問的還是要問一下,比如是哪里人,做什麼工作的,多大了,他們是怎麼認識的。
為的是防止年紀小,被居心不良的人哄騙了,畢竟孩子的回頭路是很的。
蔣思淮也知道他們擔心什麼,就老實回答道:“是我實習時認識的師兄,本地人,比我大……”
數了數手指:“比我大四歲,三十了。”
“……三十了還沒對象啊?”頓時有點猶豫和擔心。
蔣思淮點點頭:“大概是讀完書都已經二十七八,又忙工作,所以心思不在上頭?上回爸爸讓我去衛健委工會辦的那個聯誼會,他也去了,但是全程都好敷衍。”
老太太想起來:“上個月圣誕節之后你回家吃飯,你爸說他學生講,你在聯誼會上和你實習時的一個師兄走得很近,跟你男朋友,是不是同一個人?”
蔣思淮眼睛一眨,點點頭:“記好好。”
老太太就說這聯誼會看來還有點用,話音剛落,姑婆就若有所思的看著,問了句:“是梁醫生嗎?”
蔣思淮笑瞇瞇的點頭,姑婆就意味深長的看一眼。
蔣思淮立刻就好奇,問姑婆:“你怎麼知道是他的呀?”
“我看出來的。”姑婆道,“那天我去復診開藥,見到他的時候,我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真的呀?怎麼看出來的,快講快講!”蔣思淮立刻一臉興致,像是要聽別人的故事似的。
姑婆就說:“眼神啊,以我看了這麼多劇的經驗來看,那會兒他就喜歡你,但是又很克制,不太敢接近你,是不是還沒告訴你?”
蔣思淮心說何止啊,那時候人家盤算著離遠遠的呢,然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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