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泠也留意到了小錦緒上的變化,這孩子討厭貓?
東方錦走過來,看到妹妹東方綉這副模樣,惱怒道。
「誰欺負了綉綉?獨孤小錦,是不是你?我妹妹好心好意和你玩,你敢欺負!」
東方錦兄妹倆和獨孤小錦年齡相近,東方錦很討厭獨孤小錦,可東方綉卻很喜歡他,老是想找機會親近小錦,可小錦有恐癥,第一次見面時,甚至打傷了他妹妹。
東方錦滿臉驕橫,作勢就要去推攘獨孤小錦。
「皇長孫慎言。」
一直未開口的獨孤鶩眼眸一沉,東方錦嚇了一跳,忙躲到納蘭湮兒後。
「皇長孫行為不當,害人害己。教養嬤嬤和幾個宮在旁,也不阻攔,是為失責,理應杖斃。」
獨孤鶩淡淡開了口。
教養嬤嬤和幾個宮嚇得臉煞白,兩發,跪在地上。
「太子妃救奴才。」
「鶩王,張嬤嬤是綉繡的娘。」
納蘭湮兒還想求。
獨孤鶩雙掌落在了膝上,修長的指輕輕叩著膝,眸間如凝了一層寒霜。
「拖出去,斃了。」
太後由東方蓮華攙著踱了過來。
在湖心亭就聽說了,東方綉在宮中玩彈弓,打傷了好幾個太監和宮,綉綉年紀小,想來就是手下那群老奴才仗勢欺人,這種奴才,留不得。
納蘭湮兒委屈的咬了咬,垂下眸來。
旁,東方錦看到母妃了委屈,眼底閃過一抹怒,可他面上並沒有表出來,反而笑瞇瞇上前給太后請安。
「太,我今兒在國子監又學了新的律文,特意來背給您聽。」
說著,他洋洋灑灑背誦了一篇律文,五六百字,一字不落。
太后聽了,笑著誇道。
「好孩子,一日比一日聰明伶俐了。」
「獨孤小錦,今日你不也學了這篇律文,不如你也背給太聽聽?」
東方錦挑釁著,看向獨孤小錦,獨孤小錦在人前,完整的一句話都很難說出來,何況是背誦幾百字。
他就等著看獨孤小錦出醜呢。
獨孤小錦垂著頭。
獨孤鶩蹙了蹙眉,剛要開口替獨孤小錦推辭了。
「小錦,你不是說有禮要帶給太?」
旁,白泠輕輕推了獨孤小錦一把,獨孤小錦猛地抬起頭,對上白泠的眼。
白泠的目里,滿是鼓勵。
心底彷彿注了一力量,獨孤小錦走到太後面前。
「太…………」
手帕里包著一塊桂花糕。
太后一怔,眼眶發熱。
獨孤小錦和獨孤鶩相似,鮮與人親近。
每次來皇宮,也都是躲得遠遠的,這是他第一次,主靠近。
也是第一次,他自己太。
都說隔代親,隔了兩代,那就更親了。
在太后眼中,小小一隻的獨孤小錦儼然就是獨孤鶩的小版,怎麼看,怎麼可。
那眉眼那神和當初剛來皇宮時的獨孤鶩如出一轍,誰敢說,這孩子是撿來的!
太后含著熱淚,接過那塊桂花糕。
「哀家最近吃藥吃的苦,桂花糕是哀家最吃的,這個時節可不好買到。還是小錦心,不像你那父王,每回來看哀家,都空著手,還老是綳著張棺材臉。」
太后笑得開懷,那模樣可比剛才東方錦背了幾百字要開心多了。
東方錦一看,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一塊喂狗的破糕點罷了,太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。
棺材臉?
獨孤小錦暗暗瞥了眼父王,後者綳著一張臉,還真像。
再看看一旁,白泠已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引來獨孤鶩極其不滿的一個瞪視。
許是被白泠染了,他小不住也咧開了,心中覺得太后也不那麼可怕了。
他小小聲道。
「稟太,是母妃教導得好。」
太后又是一愣,滿臉驚喜看向獨孤小錦。
獨孤鶩娶了三任正妃,獨孤小錦可從未在人前管誰過母妃。
「阿鶩,阿泠,你們過來。」
太后拉著獨孤小錦到了旁,沖著白泠和獨孤鶩招了招手,兩人踱到太後前。
「阿泠,往後,阿鶩和小錦父子倆就給你了。」
太后鄭重其事,將父子倆的手一併到了白泠手中。
白泠眼睛一亮,順勢接過獨孤鶩和小錦的手。
「太後放心,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。」
笑的眸彎彎,心裡滋滋,再多來幾次,急救箱里第三層就能打開了。
獨孤鶩黑著臉,當著太后的面,他實在不好把白泠那隻來去的爪子摔開。
不遠,一道幽怨的目,看著這一幕。
其樂融融,就如一家子。
白泠甚至還未嫁過去,就已經被獨孤小錦接納了。
納蘭湮兒眸發冷,看向兒子東方錦。
東方錦一臉的氣呼呼,滿臉嫉妒瞪著眼前的一家三口。
他份尊貴,又是皇長孫,可他的爹爹卻一直昏迷不醒,從來不曾像是今日這樣,護著他。
納蘭湮兒看得心中酸。
好想告訴東方錦,他才是獨孤鶩的孩子。
那個野種,本不配獨孤鶩父王。
還有那個白泠,也沒有資格鳩佔鵲巢。
絕不能讓白泠這麼得意下去。
可是有獨孤鶩在,不好用祝。
納蘭湮兒眸一轉,看向東方錦懷裡的那一隻番貓,抬起手,趁著眾人的目都留意著太后那邊時,扯了扯番貓的尾。
那番貓喵的大一聲,躥了出去。
聽到貓聲時,獨孤小錦臉上的笑凝固住。
他一回頭,看到番貓撲上前來。
那一雙藍黃相間的眸里滿是兇。
他腦中,轟鳴一聲,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崩斷了。
他忽然大一聲,衝上前去,掐住番貓的咽,嚨里發出了嘶嘶嘶的響聲。
那聲音,就如蛇吐信。
眾人臉大變,就聽到喀拉一聲,番貓不及掙扎,就被的孤獨小錦擰斷了脖子。
「獨孤小錦發瘋了!」
東方錦大道。
獨孤小錦緩緩轉過頭來,目中只有野一般的瘋狂,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在下,一點點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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