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臉笑容，一頭黑髮？

那還是他們認識的東方啟嗎？

「師父真乃神人也。」

陸音滿臉的尊敬，自把那一個「小」給去掉了。

永業帝的那幾個皇子，除了個別，都不足為道，遇上白泠，吃虧的準保是他們。

「還有一事，郡主把爺的玉佩典當了，就在爺的當鋪里。」

風早遲疑了下，還是如實稟告。

獨孤鶩放下了手中的書，眼眸沉了下來。

就那麼缺錢？

「塵的事辦得如何？」

獨孤鶩掠了眼陸音，白泠用醫制衡他，他勢必要有能制衡白泠的棋子。

東方蓮華久居公主府，不好下手，好賭的塵可以利用。

「我已經讓我師門中人去辦此事，不出幾天，就能把塵救出來。只是，你真要那麼做？」

陸音沒敢把話說完，塵好歹也是獨孤鶩的未來小舅子，真要把他囚起來？

「白泠此人疑點重重，永業帝幾次放過，其中必有緣由。為人狡猾，若是不用塵制衡，日後必患。」

獨孤鶩眼眸深沉。

他和永業帝君臣一場，永業帝生多疑，白泠回來之後，判若兩人，永業帝幾次召見都沒有殺，已經讓獨孤鶩起了疑心。

奈何白泠的醫能治他的，他得留下的命。

一年之後，若是能治好他的，他還能留一命，可若是治不好……獨孤鶩眼底戾一閃而逝。

陸音可不敢在這個時候霉頭，話鋒一轉。

「山館那邊傳來了消息。你那個便宜丈人不愧是贅婿出，幾天時間裡竟和南風夫人打得火熱。南風夫人和他已經是夫妻相稱，兩人膩歪得不得了。聽說南風夫人都想要為他從良呢。」

陸音還想看展連被一干老人玩弄，哪知道，他居然伴上了比永安公主更大的金主。

展連被賣到山館后，第一日就服侍了南風夫人。

他那張好皮囊和一手好技，竟把閱男無數的南風夫人給哄住了。

「通知白泠。」

獨孤鶩聽罷，薄微微揚起，想來白泠會喜歡這個「好」消息。

獨孤鶩離開了書房，走向獨孤小錦的房間。

「小錦得的是神分裂癥，這種病可以治，我已經給他開了葯，但是還需要家人更多的陪伴。他很喜歡你，你有空就多陪陪他，孩子的年不能缺乏父母的陪伴。小錦的娘親不在，你又當娘又當爹，最好夜晚能陪著他。」

出宮前，白泠特意叮囑了他一番。

推開房門，屋一片漆黑，獨孤鶩夜可視，發現床榻上空無一人。

在房間的角落裡，獨孤小錦抱著小白閃，一團。

「父王。」

看到獨孤鶩，獨孤小錦連鞋都不顧上穿，滿臉驚喜站了起來。

黑暗中，獨孤鶩站在那，就如指路明燈，將獨孤小錦心底深的黑暗都驅散開。

「睡不著？」

獨孤鶩看了眼衫單薄的兒子。

小傢伙拘謹地站在一旁，盯著自己的腳。

他一個人睡不著，一睡著，他就會夢到了那一幕……

「怪，你和你爹一樣都是怪，你們都應該去死！」

人前端莊麗的子手裡抱著一隻番貓。

神猙獰，用發簪不停扎他……

「我給你個講故事。」

獨孤鶩說罷，獨孤小錦眼睛一亮，他噠噠噠跑到獨孤鶩旁，扶父王上榻，從小到大，除了昨晚，他從未和父王一起睡過。

「從前有一個東勝神州傲來國，它的海邊有一座山名花果山。山頂有一塊巨石……」

在書房裡翻看了白泠寫給自己的手稿后，獨孤鶩對這個猴子故事已經是瞭若指掌，不得不說，白泠人品不咋的，可故事寫的很好。

夜，讓男人的聲音比白日了幾分冷酷，低沉而又富有磁的嗓音就如一首上好的催眠曲。

漸漸的獨孤小錦沉浸在故事的海洋里，不知聽了多久，耳邊有均勻的呼吸傳來。

兩隻小腳出被褥，看到獨孤小錦睡了一個小「大」字形，獨孤鶩角冰冷的線條和了些，和小鯉睡覺時的模樣如出一轍。

獨孤鶩作生將獨孤小錦塞進了被窩裡。

夜晚對於很多人而言，是一日的結束，可是對於獨孤鶩而言，不過是剛剛開始。

他催的罡氣，自從中了毒后，他並不輕易使用罡氣，可是為了幫助小錦凝聚武極土印，他不得不再次用。

浩瀚的罡氣，在他就如洶湧澎湃的江河怒浪，一遍又一遍衝擊著他的。

獨孤鶩的眉心，那一枚匿不見的武極印再次出現了。

火紅的古字，就如破開迷霧，沖開黎明黑暗的旭日，只是那個字若若現似在不斷變化，的骨骼，筋絡在強大的罡氣的作用下，發出咯吱聲響。

終於，那罡氣被獨孤鶩制住了。

「這實在是太弱了，怕是撐不了幾年了。」

獨孤鶩眼眸深沉，他的右不過崩壞的第一步，若是沒法子制可怕的罡氣，罡氣一旦破而出，他活不了幾年。

旁，睡的孩囈語著。

冷酷的眸里多了幾分堅定。

他若是死了，誰來照顧獨孤小錦……

夜，漫長而又漆黑。

冷的牢房裡，已經幾天沒吃飯的男子被鐵鏈捆綁住，他滿都是污，昏迷不醒。

牢房外走來幾個人。

「一百兩黃金。」

開口的是名子，聲音悅耳，輕蔑地瞥了眼地上躺著的年輕男人。

「姑娘，那可不，有人出二百兩黃金買他的命，要不是您點名，他今晚就得死。」

賭坊的人說道。

「五十兩。」

子聲音依舊甜，賭坊的人剛要張拒絕，空氣中，瀰漫開的氣味。

子手中多了一把柳葉大小的刀刃，了上面還熱乎的，艷的櫻桃小裡吐出一句話。

「別裝了，我知道你醒了，我是你姐夫派來的。」

姐夫？他才沒有姐夫！

塵倏然睜開眼，眼底閃過一抹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