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泠被退婚的消息,塵已有耳聞。
這可是個好消息!
東方離道貌岸然,表面對姐一片癡心,可背地裡,塵早就發現他和香雪眉來眼去,只有白泠那傻子的才會看不出來。
可沒想到,退婚沒幾天,白泠又被賜婚了,這對象更加了不得,九千歲獨孤鶩!
獨孤鶩是何許人也,克妻狂魔,三任王妃都不得善終。
他姐又蠢又弱,遇到獨孤鶩對方一小手指就能把給弄死了,他絕不能讓那傻子羊虎口。
對方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,又怎麼會這麼好心來救他,一定是要用他來挾制白泠。
塵的腦中勾勒出一幅白泠委委屈屈,被嫁順親王府的可悲畫面。
子踱到塵面前,沒有提防塵,在眼中,對方不過一個嗜賭的紈絝子弟。
看到他上的鐵鎖鏈時,腳尖輕輕一勾,對方百多斤的沉重軀就被翻了過來。
「也不知你那醜八怪姐姐哪輩子修來的福氣,竟能……」
子生了張鵝蛋臉,柳葉眉,紅潤潤的,倒是個小人胚子。
剛要提起塵,地上被捆住手腳的年大喝一聲。
他渾的鼓足了勁,鐵鎖鏈竟被他崩斷了,子大吃一驚,手中的柳葉刀還未出手,就覺脖頸上一。
塵雙手間的鎖鏈勒在的咽上,子的皮上多了一道深痕,到呼吸困難,塵的氣力大的驚人,別說是的脖子,怕是一頭牛都能被他撕兩半。
塵天生神力,賭坊的人當時為了抓住他,用了十幾個魁梧的壯漢,才把他制住。
「你說誰是醜八怪,我姐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的,再敢胡說八道,我把你臉畫個稀爛。」
塵俊的臉上著氣。
「你敢!我是毒龍山莊的人,你敢我一下,我師門不會……」
嘭——子只覺得後腦勺一疼,人就昏了過去。
「旁人怕了你獨孤鶩,我可不會怕你,我絕不會讓我姐嫁給他。」
塵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。
他想了想,將子的服都了下來,換上后,趁著夜,逃了出去。
夜正濃。
白泠將小鯉哄睡下后,就聽到窗外,有個影子一閃而過。
「稟姑娘,南風館那邊,展連已經攀附上南風夫人。」
說罷,那影子就不見了。
白泠垂下眸來,長長的睫落下一片影。
「看樣子,我還是小看了展連的能耐。」
沉片刻,輕掩上房門,向書房走去。
公主府的書房平日里大多是展連在用,展連早年也是狀元出,書房中藏書頗多。
以前的白泠不喜讀書,從不到這裡來。
可明日就是毓秀院的考核了,白泠打算臨時抱抱佛腳。
書房的燈亮了一夜。
第二日一早,香雪驚醒妝扮一番,眉宇間滿是春前去拜見薛姨娘。
這幾日,薛姨娘因展連的事,憂思過度,神憔悴。
「娘,你還在為爹爹的事擔心,你放心,今日毓秀院開院,九皇子和七皇子也會去,到時候我去求求七皇子,只要用林軍的力量,何愁找不到爹爹。」
香雪笑瞇瞇道。
「真要是如此,自然是最好不過。可為娘總覺得,這陣子,七皇子對你不如以前那麼上心了。還有白泠昨夜去了書房,說是看了一夜的書。」
薛姨娘嘆道。
最了解男人,沒到手時總是萬般呵護,一旦到了手,那就不再珍惜了。
「娘,你多心了。七皇子剛為林軍統領,難免繁忙了些,至於白泠,這會兒倒是想到看書了,可惜太遲了。」
香雪輕蔑道。
頌春宴上,讓白泠搶了風頭,一直暗恨在心。
今日毓秀院考核,可沒有人再幫白泠伴奏了,白泠怎麼可能通得過三關考核。
公主府外,馬車早已準備妥當。
若也換上了新的春裳,那是一襲黃綾鏤金百蝶,用料上等,將的形襯托得凹凸有致,髮鬢著兩枝蝴蝶發簪,讓容貌更顯俏。
「香雪姐,還是你這布料好,可惜只有一匹。」
若眼紅這打量著香雪,上穿著碧玉紅霓,那是用了上好的孔雀羽線百編織而的,工藝上不說,在下,五六,煞是好看。
香雪臉上的淤青用傅掩去,青如瀑,遙遙看去,還真是搖曳生姿。
「你若是喜歡,我穿幾次后,就送給你好了。你也知道的,我很快就要嫁給七皇子,他府里多的是這種布。」
香雪言語間,著驕傲。
風若聽著,心裡卻有些不舒坦。
在府,香雪用的任何東西都是頭一份,別說是,就是白泠也別想爭。
香雪穿過的服,隨手就丟給,雖然心中不滿,可從不敢多說。
誰讓香雪的爹才是駙馬爺,而爹只是一個商賈,別說是嫁給皇子當侍妾,就是見到皇子的機會都沒有。
唯一見過的皇子還是們的男先生九皇子,可惜對方是個瞎子,空有外貌,沒有前途可言。
「多謝香雪姐。怎麼白泠姐姐還沒出來?不會是害怕,不敢去參加考核了吧?」
若正說著,就見白泠走了出來。
小鯉一早去國子監,白泠還是從春柳那知道的,倒是不反對小鯉多學習,尤其是,聽說,小鯉還和獨孤小錦了好朋友。
對於兩人即將為兄妹的事,白泠還未告訴小鯉,讓兩小傢伙先相下,培養下也好,尤其小鯉格開朗,獨孤小錦需要這樣的玩伴。
「白泠姐,你就這一去毓秀院,怎麼連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一件?」
若記得,白泠第一次去毓秀院上學,穿得跟窯子里的老鴇似的,化了個大濃妝不說,還紅配綠鞋,脖子上帶著大串的珍珠,腕上手上的鐲子戒指都快亮瞎人的眼了。
可是今日,白泠換了明凈的玉灰長,外罩了件石青挖雲短褂,一竹玉發簪點綴在傾鬢上,那雙眸子在玉灰的紗巾下顯得眉目風流,尤其醒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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