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南風,你簡直就是我的心肝寶貝。」
展連一聽,只覺得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,把他砸得眼花繚。
他跳了起來,狠狠親了口南風夫人。
他昨晚還在頭疼,要是真的和東方蓮華和離了,他連駙馬爺的份都沒了,那員外的閑差怕也保不住了,沒了俸祿,又沒了店鋪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去了。
可如今一聽南風夫人如此大手筆,一切煩惱都立時被他拋諸腦後。
公主府旁邊的府邸,那是前安國公的產業,安國公死後,他的後人們去了封邑定居,偌大的一座府邸就一直空著。
那府邸,可比公主府大多了,裡面好幾進屋子,有南方的亭臺樓閣,也有北方的寬闊練武場,聽說裡面大得足以跑馬。
展連一直想要住在這樣的大宅子里,相比之下,公主府簡直就是個破馬廄。
薛姨娘的臉更加難看了,一臉哀怨向兒香雪。
可香雪眼中,迅速浮現出欣喜之。
薛姨娘那些私房錢全都賠給了聚寶齋,如今囊中,這都怪娘,為了塵的前程,這一大筆錢都賭上了。
香雪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出嫁,太子妃說了,很快就會有個絕好的機會,若是把握住,就能夠從東方離的侍妾為東方離的側妃。
若是真的了側妃,就要帶一大筆陪嫁過去,那陪嫁的錢,還得指著南風夫人。
「南姨,聽說安國公府還有專門的樂坊和花房,我早就想去看看了。」
香雪也打心眼裡看不起南風夫人那樣的風塵子,可南風夫人的銀子,可不討厭。
「上午,我就能帶你們幾人去府里看看,我連牌匾都掛好了,就府。」
南風夫人說罷,展連已經迫不及待,他找來了展天一家人,攙著老夫人,一家人歡天喜地,就要去安國公府,哦,不,府。
「一大早,外頭怎麼就這麼熱鬧。」
今日是白泠到毓秀院學的第一天。
早早起來,替小鯉梳洗好,母倆就準備坐車去毓秀院,哪知就見了家人從一旁的角門裡走了出來。
看到白泠時母倆,展連腰桿子直了。
「南風,你用自己的己錢替我們家置辦了這麼大一座宅子,為夫何德何能,能娶到你。哪裡像是一些人,自私自利,忘恩負義,連親生父親都敢謀算,人在做天在看,早晚會有報應。」
展連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。
「白泠姐,你還是快勸勸公主,讓南姨進門,這麼一來,也能住進新宅子,不用再住在雨鬧鬼的破房子里了。」
香雪故作道。
白泠挑挑眉,看了眼隔壁那一家大宅子。
南風夫人還真是大手筆,這一大座府邸買下來,怕是要二十萬兩之巨。
只是既然有這筆錢,又何必一定要住在公主府旁,楚都風水好宅院大的可不止一安國公府。
「我娘是沒那個福氣住豪宅了。吃飯的人我見多了,還沒見過一家子吃飯還吃的這麼開心的。」
風白泠搖搖頭。
家人臉都黑了。
「與多說什麼,短命鬼。」
展連啐了一口。
嫁給獨孤鶩又怎樣,還止不準能活多久。
小鯉的小鼓鼓的,最近聽先生講課聽得多了,辭彙量也富了許多。
短命鬼這個詞,可不是什麼好字眼。
敢咒娘娘!
就聽到嘭的一聲,那個早上剛掛好,寫著「府」字樣的杉木牌匾,搖晃了下,撲通一聲,就砸了下來,稜角不偏不倚砸在了展連的頭上。
展連腦門上,鮮嗤嗤噴了出來,他慘著坐在地上。
白泠一驚,捂住了小鯉的,嗔怪著了的小臉。
小鯉吐了吐舌頭,抱住白泠的脖頸,吧唧親了口,前一刻還是小惡魔,下一刻就萌的不行。
白泠搖搖頭,哭笑不得,看樣子,還得多行醫濟世,給小鯉積積德。
「快去請大夫。」
南風夫人也是一臉的驚詫。
這牌匾,好好的,怎麼就砸下來了。
家人手忙腳著,剛要送展連去醫館,就見一群家丁模樣的人朝著「府」的大門走來。
「你們是什麼人,此是私宅,閑雜人等不得靠近。」
那群人長得個個人高馬大,兇悍無比,拎起展天等人就往路上丟。
「慢著,這是府,我們是家人,今日是來收宅子的。」
南風夫人是見過大場面的,見到幾人,毫無畏懼之意。
「府?」
一看地上「府」的牌匾,其中一人走上前,一腱子抖了抖,那飯碗大小的拳頭,嘭的一拳落下,把牌匾砸了個稀爛。
「勞子個府,這宅子我家主人剛買下,什麼府狗府,沒聽說過。」
南風夫人一聽,臉上的笑如春白雪,消失的乾乾淨淨。
「這位兄弟,把話說清楚了,安國公的宅子是我昨日上午剛買下的,都付過定金了。」
南風夫人活了這麼久,搶過別人男人,搶過別人的府宅,就沒被人搶過。
「大嬸,我最後說一次,這家宅子是我爺昨日下午買下的,付了四十萬兩雪花銀,榮國公府的地契房契都已經簽字畫押了,你們再胡攪蠻纏,別怪我報了。」
南風夫人這才明白,真的被人截胡了。
一聽到手的宅子沒了,額頭還在冒的展連顧不得傷勢,急忙爬了起來。
「南風,你倒是去找京兆尹評理,這是我們的宅子,對方怎麼就先買了?這還有沒有王法了。」
「老爺,事已至此,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。」
南風夫人何等眼力,看出了,那幾名護衛都不是尋常人。
雖然沒到凝聚武極印的地步,可也是近武極印的存在了,尋常大戶人家養一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,對方養了十幾個,眼下也不好撕破臉,只能拉著展連一家人先回去。
「不知是哪個土豪,出手可真闊綽。」
這場鬧劇風白泠看在眼裡,看了眼對面的府邸,雖然有些困,可看看時辰,也無瑕細想,就抱著小鯉上了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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