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?
滿心期待能得到一大筆嫁聘禮的展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就……就這?
站在他後的薛姨娘心中大喜。
東方蓮華,你的兒也有今天。
我的兒出不如你,可奈何的夫君疼!
早上,七皇子也命人送來了聘禮,侍妾的聘禮本不多,可七皇子對香雪還是有分的,送來的聘禮也比白泠的多多了。
白銀五千兩,龍手鐲一對,金步搖兩件,各種綢緞好料子更有好幾箱,還有一個楚都的店鋪,算是很面了。
薛姨娘瞅了瞅公主府那頭,蘇母陪著東方蓮華剛走了出來。
蘇母擔憂著看向東方蓮華,順親王府也是糊塗,怎麼把聘禮下給了那一邊?
「親王妃,這聘禮怕是不對吧?」
展連看向順親王妃。
順親王妃笑道。
「駙馬,聘禮是王爺親手備下的,我這個當母親的,也不好過問太多。你也會到,鶩王都娶了三任王妃了,哪能每一任王妃都給很多聘禮,畢竟……」
對這份聘禮,順親王妃那一個滿意。
「若是沒有異議,還請駙馬爺手下聘禮。」
朱管家讓人牽來豬狗,送來一箱子布,還有一對一看就不咋的玉如意。
展連心中不滿,可想到好歹還有百兩黃金,這時,朱管家遞給他的卻是一張欠條。
「駙馬,這是三公子在王爺的賭坊里欠下的百兩黃金的欠條,王爺最近剛買下了奉天所有的賭坊,王爺讓我把它轉給你。」
朱管家笑的那一個和藹可親。
展連臉上最後一點笑容也消失的乾乾,旁南風夫人小聲提醒到。
「展連,親王府的聘禮不能收,收了后府就了豬狗不(布)如了。」
南風夫人一句話點醒了展連,他一回想,九頭豬,九隻狗,又布,又如意的,可不就是暗喻他們府九口子都是豬狗不如?
他氣得臉發青!
他想將欠條摔在朱管家臉上,可是他慫啊。
白泠和獨孤鶩那是奉旨婚,他哪能說一個不字。
「爹爹!」
劫後餘生的香雪和若剛到公主府外,就看到了順親王府的馬車,順親王府是來下聘的,可這前前後後,就幾口陋的箱子還有一些不知為什麼會在這裏的豬狗畜生。
別說是皇族,就是平民的聘禮都比這強得多。
香雪驚的心一下子平復了下來,一雙眼裏滿是嘲諷,瞟了眼白泠,眼底滿滿都是得意。
白泠走到東方蓮華旁,心中困,獨孤鶩讓來,就是看這些?
東方蓮華輕皺著眉,握了白泠的手。
「既是已經下了聘,吉日也已經挑好了,就選下月十五……」
順親王妃見東方蓮華母倆一臉的憋屈模樣,心中跟喝了似的,就該給白泠個下馬威,讓知道,順親王府的高枝不是那麼好攀的。
「稟親王妃,給駙馬的聘禮已下。奴才這裏還有一份聘禮是王爺下給公主府和郡主的。」
朱管家說罷,清了清嗓子,沖著白泠行了一禮,從僕從手中取來一卷新禮單。
「順親王府獨孤鶩求娶公主府白泠,聘禮如下:大宅一座,僕從工匠廚子若干,黃金萬兩。佛陀黃金佛像兩尊,珍寶妝奩十,金書櫥兩個,稀有古籍一千冊,金玉步搖十件,東海夜明珠十斛,紅玉珊瑚兩件,大冶錦緞墊被二十床,百年人蔘十,百年靈芝十株,古藥方二十份,北歧汗馬十匹,護衛五十名。」
朱管家一口氣報完,白泠怔住了,東方蓮華長舒了一口氣。
府的人雀無聲,香雪瞪圓了眼。
若更是羨慕嫉妒啊。
本以為白泠嫁的只是個殘廢。
哪知道,那是一個富可敵國的殘廢!
順親王妃臉上的笑容凝固住。
「朱管家,這些聘禮我怎麼全都不知道!我為親王府的主母,禮單得由我審閱才能作數。」
好一個獨孤鶩,這是要把順親王府的錢全都給那人了?
順親王妃的臉晴不定,若非是在眾人之前,早就發作了。
「稟王妃,這些都是王爺的私產,王爺從軍之後,就再沒有向親王府要過錢,他每年還會給府里補。按律制,王爺有權置他自己的私產,除了聖上,任何人都不能過問。」
更別提,王爺的很多私產連永業帝都不清楚。
朱管家是順親王府的老人,親王府這些年從王爺那拿了多,他再清楚不過。
不得不說,王爺對這位新王妃還是不同的。
前三任王妃的聘禮,都是順親王妃一手擬定的,王爺沒有過問。
府的人這算是明白了,獨孤鶩是故意的,他刻意下了兩份聘禮,就是為了讓展連沒法子染指白泠的聘禮。
「朱管家,你說的那麼多聘禮,可別是說不送。」
展天酸溜溜道,早知這樣,他應該把若嫁給鶩王才對。
朱管家和順親王妃來時就一輛馬車,幾個僕從,除了那氣死人的聘禮,什麼黃金、藥材,一件都沒看到。
吹牛誰不會。
七皇子可是永業帝的親兒子,都只能拿出那些聘禮。
獨孤鶩不過是永業帝的走狗,憑什麼豪擲千金娶一個被退婚的三無?
朱管家似是早就料到了,府的人會質疑。
他從袖裏取出一份房契和一份地契,恭敬的呈給白泠。
「此乃前安國公府的契書,還請公主收下。方才禮單上所有的聘禮都已經擺放在郡主府,郡主請過目。」
說罷,朱管家踱到安國公府的門前,拍了拍手。
門庭深深的安國公府,大門陡然打開。
就見數十名強力壯的侍衛和數十名丫鬟嬤嬤侍從魚貫而出,他們高聲道。
「拜見昇平郡主。」
從今往後,他們的主子就是昇平郡主了。
「也不知獨孤鶩安了什麼心?」
白泠覺得,這份聘禮有些燙手。
看在這一座安國府的面子上。
白泠垂下眸,耳子微微發紅,一副含帶怯的模樣。
「死生契闊,與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王爺如此厚,白泠心中激,只能收下這份大禮,勞煩朱管家代為謝王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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