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湮兒看了一眼,輕咦出聲。
「這不是郡主的生辰八字?頌春宴時,和府二小姐香雪都參加了。宮裡沒有的八字,錦兒不適,我才重新讓人去問了郡主和妹妹的八字。」
納蘭湮兒心底冷笑,一大早,薛姨娘和展連就送來這份生辰八字。
順親王府下聘的事,納蘭湮兒也已經知道了。
獨孤鶩竟送了一座郡主府給白泠。
他難道真的上了那個人?
納蘭湮兒心如蟻噬,可面上卻一副擔憂的模樣。
「郡主的八字可是有什麼不妥?」
永業帝面沉。
又是公主府。
昨日,他也得到了消息,獨孤鶩給公主府下了兩份聘禮。
其中一份,可謂價值不菲。
一整座郡主府,裡面堆滿了各種珍寶,獨孤鶩這些年除了戰功之外,在財富上也是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很是頭疼。
永業帝手下的暗衛都沒法查清楚,獨孤鶩到底有多產業。
「郡主今年幾歲?」
巫國師再問。
「年十九,比我小四歲。」
納蘭湮兒忙回道。
十九……郡主的八字也只能推算到十九歲。
這八字,竟推算不出來。
巫國師活了大半輩子,各種八字都見過,見過最稀罕的八字屬獨孤鶩的八字。
他是天生早夭之相,本該三歲時就夭折,可他的八字,在他三歲時,陡然一變,了如今威名遠播的九千歲。
這也是巫國師見過的,唯一一個出生后,命格還能變化的人。
沒想到,白泠的八字更怪,前十九年,那一個差強人意,可十九歲之後,卻是曳然而止,無法推演。
這原本也沒什麼。
怪異之就在於,巫國師回到大楚后,曾經應永業帝的請求,推算大楚的國運。
大楚的國運,竟也是無法推演。
那卦象,和算白泠的八字時,一模一樣。
此,必不凡!
「聖上,微臣想去公主府一趟,見一見郡主。」
國師懇求道。
「就是邪祟?早知如此,朕就該斬。」
永業帝沒想到,白泠竟就是禍害皇宮,禍害錦兒的罪魁禍首。
「聖上,一切待微臣見了郡主后再說。」
老國師心中也有些捉不定,大楚國運和白泠息息相關,此人到底該不該留?
「擺駕公主府。」
永業帝擺擺手。
「父皇,外頭天狗食日,怕有不祥,錦兒是兒臣的骨,兒臣又有文華印庇護,還是由兒臣去吧。」
納蘭湮兒一臉的大義凌然。
「還是你考慮的周到,只是你一人去,怕是不妥。」
永業帝想到連自己的幾個皇子,若是白泠真是邪祟,就讓人將其就地正法。
只是天狗食日,幾個皇兒若是去了,未免會沾染上晦氣。
「把小九找來。」
永業帝想到了東方默笙,他目不能視,卻如常人一般辦事,讓他代表皇家去置白泠再合適不過。
天狗食日時,屋頓時一片漆黑。
「來人啊,人都死哪裡去了。」
公主府西廂,老夫人見天突然黑了,又驚又恐。
大聲咒罵著,可天狗食日嚇得所有人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。
就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。
南風夫人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。
「老夫人,天狗食日了,大夥都嚇了個半死,躲在屋子裡不出來。展連和薛姨娘外出還未回來。」
坐在老夫人的床邊,吹涼了湯藥喂老夫人。
「還是你心,一個個都不顧我的死活。尤其是那個白眼狼白泠!那小賤種,竟敢讓狗咬我。」
老夫人腳後跟被咬了一大塊,疼得厲害。
「老夫人,我若是你,一定不會放過白泠,不顧你的死活,自己一家子都搬進了郡主府,吃香的喝辣的。」
老夫人一聽,咒罵道。
「小賤種,看還能得意多久。那個小野種,本不是鶩王的種,就看鶩王要是知道了,一定會休了!」
「老夫人,白泠和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南風夫人故作吃驚。
剛來公主府,白泠的事,下人並不清楚。
府其他人,也不好多問,只有老夫人最好套話。
聽老夫人說完,南風夫人心中暗喜。
「老夫人,我若是你,對付不了大的,難道還對付不了小的?」
南風夫人說著,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。
郡主府,天狗食日來臨時,春柳也嚇了一跳。
「小小姐,你不要跑,奴婢去找燭火。」
春柳看到外頭烏漆漆一片,僕從們也嚇得一片混,外頭黑燈瞎火的,只能壯著膽子往外。
春柳手不見五指,走了幾步就撞了好幾次,一直到撞上了一堵堅的膛。
「風……風大哥?」
春柳又驚又喜。
「你怎麼跟只蒼蠅似的,撞來撞去,小鯉呢?」
風晚是奉命來保護小鯉的。
春柳帶著風晚往回,眼看又要撞上一柱子,風晚很是無奈。
「我拉著你的手,你告訴我在哪個房間。
可走到房間里時,風晚一看,哪裡有小鯉的影子。
半刻鐘前,就在春柳出去后不久,小鯉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很是無聊,烏溜溜的大眼睛瞅了瞅外頭。
天黑了,娘娘和爹爹還沒回來。
瞅瞅四周,雖然一片漆黑,雖是個孩子卻不覺得害怕,反倒覺得,像是在玩躲貓貓,裡念叨著。
「娘娘和爹爹一定是和小鯉躲貓貓!看小鯉抓到們!」
往外走去,竟是一點障礙都沒遇到,一路就向豬圈的方向。
「嗚嗚,屋子好大,要是小錦哥哥在就好了。」
小鯉走了一段路,就到自己的小短酸的厲害。
了小,往前走去,沒走幾步,就聽到一陣聲。
「快來人啊,我的摔斷了。」
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。
小鯉遲疑了下,是個善良的孩子,聽那聲音,好像是個老人家,就了過去。
「老婆婆,你沒事吧?」
小鯉靠近那人,忽覺得有些不對勁,獃獃站在那,那人見不再走近,忙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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