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果了兩次,還是沒能說下去,他想說的是,如果卡片上你的話就是寫給我的,我當時沒有回應你,不是因為不喜歡你,是因為那個時候家里發生了太多的事,讓我本無暇顧及其他。
等他終于能夠回來,他以為一切已經晚了,但在回國的第一天就到了,這樣不期然的偶遇又給了他那麼一不切實際的希,讓他覺得上天還是有在眷顧他的。
誰知道,一步晚,步步晚,在他還沒準備好怎麼表白的時候,已經有了男朋友,有男朋友……也沒關系,他可以等,結婚還可以離婚,談也會分手,他等到分手就好了。
誰又知道,事從一開始就是錯的,卡片本不是寫給他的,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他。
那句話,那張卡片,對他來說,像是倒映在水里的月亮,他靠自己的臆想編了一個五彩繽紛的網,想把從水中撈起來私藏,現在夢終于醒了,一切也該回到原位。
雖然這是一個錯誤的夢,他還是要謝這個錯誤的開始,至靠著那句話,讓他撐過了最黑暗的那段日子,一想到,地球的對面,有一個人在喜歡著他,他就又多了那麼一些前進的勇氣,所以他現在才能夠站到面前。
只是,這些事,這些話,現在只能爛在他的肚子里,要是說出來,也不過是給平添無謂的煩惱。
他臨時轉了話鋒,“如果哪天你和陸北要結婚了,別忘了給我發請柬,我還想沾沾你們的喜氣。”
孟玳玳大大方方地回,“一定,要是能有那麼一天的話,到時候陸北肯定會給你發。”
祁川心里再增幾分苦,現在想想,劃界限一直劃得很明顯,只不過他有了先為主的念想,就總覺得他還有機會。
把事說清楚,孟玳玳心里就輕松了許多,對他笑笑,“那你快去吧,我這就走了。”
祁川深深地看一眼,溫聲道,“好。”
孟玳玳按著羽絨服的帽子,抄起口袋,朝閃著燈的那輛車小跑過去。
祁川看著纖的影,久久移不開腳步。
孟玳玳開門上了車,陸北正在接電話,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,他邊回著那頭的問題,手把有些涼的手攏到掌心,輕輕地著,孟玳玳靠到椅背上,偏頭覷一眼他的臉,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陸北結束掉電話,放下手機,另只一手也過來攏的手,他的上一向熱騰騰的,沒一會兒,孟玳玳的手就緩出了熱乎氣兒。
孟玳玳問,“你要回醫院嗎?”
陸北回,“不用。”
“哦。”
陸北看,“聊完了?”
孟玳玳昂著頭回,“嗯。”
陸北笑一下,揚起的下,給系上安全帶,又從中控臺上拿過一袋零食,遞給,“聊完了我們就回家,路上吃,先墊墊肚子。”
孟玳玳仔細瞧了瞧他,然后從他手里接過了袋子 。
路上的車不算多,一路上又是綠燈多紅燈,開得很順暢,孟玳玳接到陳宜可的電話,陳宜可上來就問,陸醫生到底什麼時候請吃飯,我和馮這幾天,天天吃飯只吃兩頓,就留著肚子等吃陸醫生的那頓大餐呢。
孟玳玳撥弄著零食的袋子,回陳宜可,“等回頭我問問他,他這些天都忙的。”
陳宜可嘆一口氣,“好吧,這當醫生的可真夠忙的,”說著說著就有點好奇,“哎,那他這麼忙,有時間和你約會嗎?”
孟玳玳往車窗那邊靠了靠,小聲道,“偶爾也能吧。”
陳宜可也放低聲音,神神地回,“也是,他又不是一直在醫院,晚上能回去就行,約會晚上約更好。”
……孟玳玳低聲道,“你快滾。”
陳宜可大聲笑,“你可別跟t我說你們晚上沒約過會,我不信陸醫生能把持住。”
孟玳玳著手機的耳朵有些熱,問,“你和我打電話應該不是為了說這個吧?”
和陳宜可大多的時候都是微信聯系,要麼信息,要麼語音,要麼視頻,要是打電話的話,一般是比較重要的事了。
陳宜可止住笑,輕咳一聲,要張口,又有些躊躇,最后只能迂回地問,“沈姨和孟叔過年都好的吧,我想著周末要是時間方便的話,去你們家一趟,這不過年回我姥兒家,又讓我給你們帶了些土特產,你們過年沒在這邊過,東西就一直在我那兒放著,我姥兒見天打電話催著我給你們送過去,我都快被給催死了。”
陳宜可的姥姥之前心臟上的病,是孟給做的手,老人家在生死關口走了一圈,出院后就天天把孟主任掛在了邊,一遇到什麼節日,就托陳宜可送些東西過來,土蛋啊,自家養的鴨啊,老人家的心意,沈清英不好推掉,每次到節日,也就托陳宜可給老人家回送過些東西去,就當家里親近的長輩走了。
孟玳玳笑,“太謝謝姥姥了,每次都記掛著我們,你周末哪天去都行,你不知道我媽可想你了,你上次不是說想吃栗子,都念叨了好幾次了,說你什麼時候再來家,給你做。”
陳宜可聽語氣還正常的,不像是有什麼事兒的,也就沒往深里說,陳宜可今天去醫院,在電梯里聽小護士念叨了一句,說什麼孟主任和他初怎麼樣怎麼樣的,醫院里的孟主任也不止孟叔一個,而且孟叔也肯定不是那樣的人,這種捕風捉影聽來的事兒,也就不拿出來煩孟玳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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