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昆詩·欽納瓦的話,楊清樹悄悄撇了撇。
這家伙真是有點搞笑!
真當自己就是天命之子了?
而且他發現不管是通泰,還是昆詩·欽納瓦,都把那尊雕像的況想得過于簡單了。
這二人都以為,只要把雕像拿到手后,就能讓自己迅速擁有超凡之力。
但萬一在過程中,發生了什麼意外呢?
估計這幫人肯定沒有預想應對的方案。
不過眼下勢比人強,他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,還是老老實實裝死吧!
另外一邊,昆詩·欽納瓦已經帶人走到了暗室口。
他彎腰低頭,向里面瞄了幾眼。
只見暗室通道黑漆漆一片,什麼況也看不到。
不過呢,他倒是約約聞到了一子淡淡的腥味。
“通泰,你小子真不錯啊!”
“居然還知道黑吃黑?”
昆詩·欽納瓦轉過頭來,贊賞地看了侄子一眼。
在他看來,侄子與青龍幫之間的合作,只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。
歸結底,就是侄子手中所掌握的勢力太弱小。
因此不得不拉上青龍幫來合作,借用青龍幫的勢力,來攪整個水池,讓其自己有渾水魚的機會。
你還真別說……
這一次要不是他來了一個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”的話,還真就被這小子給弄功了。
“卡瓦,你還在里面嗎?”
“拿到東西后,就趕出來吧!”
昆詩·欽納瓦張開,對著暗室大喊道。
他一連喊了三四聲,可暗室卻沒有一丁點的回應,仿佛里面并沒有人一樣。
“嗯?”
昆詩·欽納瓦面疑,自言自語道:“難道是卡瓦出現了什麼意外?”
“你們幾個下去看看!”
想到這里,他輕輕一甩頭,給了邊幾名軍人一個眼神,示意這幾人下去看看況。
“是,老板!”
這些雇傭的軍人很是聽話。
在得到了昆詩·欽納瓦的命令后,立刻持槍走下了暗室。
“啊!”
就在這幾名持槍軍人走進暗室后,沒過多久,就突然傳出來了一聲慘。
“砰砰砰……砰砰砰……”
接著,就是一連串的槍響,以及更多聲慘。
這數聲慘,頓時就讓昆詩·欽納瓦懵了。
這暗室里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況啊?
怎麼傳出來這麼多令人不安的慘聲呢?
難道……真發生了什麼意外不?
昆詩·欽納瓦挲著下上的短須,眉頭已經擰了麻花。
他不太準暗室里面的狀況。
但據剛才的槍聲和慘聲來看,極有可能發生了意外。
倘若搞出了像寇康騰鑫園區那樣的“大事”,那他今天就不用回家了,整條小命都得留在這里!
想到這里,他急忙后退了幾步,準備讓人把鐵門蓋回去。
但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呼吸聲,卻是從暗室通道傳了出來。
“呼哧……呼哧……”
“老板,下面出事了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一名穿迷彩服的軍人艱難地從通道爬了出來。
當看到他的模樣時,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啊呀!”
安琳更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。
這名軍人的眼中,滿是惶恐與驚懼,上全都是鮮紅的。
其左臂,已經沒有了蹤影,只剩下了還握住槍柄的右手。
而其右上,更是出了森森白骨,上面的似乎被什麼東西啃食掉了,還留有著一圈圈的牙印。
在看清楚軍人的模樣后,楊清樹直接瞪大了眼珠子。
果不其然啊!
這暗室當中已經發生了某種詭異的變化!
他當初就覺得從暗室傳出來的慘聲有些不對。
軍人此時的模樣,正好符合了他之前的猜測。
“怎……怎麼會是這樣?”
通泰的臉一片煞白。
現在的況,與他之前所預想過的,怎麼差了十萬八千里呢?
“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昆詩·欽納瓦急忙開口詢問道。
“救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老板……”
“他就在下面……他要追上來了……”
那名重傷軍人抖著聲音,雙眼發紅地哀求道。
昆詩·欽納瓦聞言,眉頭越皺越深。
“把他拉上來!”
他環視左右后,又向旁邊的兩名軍人下達了命令。
作為這群雇傭軍人的老板,哪里有他親自手拉人的道理?
“是,老板!”
那兩名軍人聞言,立刻上前,準備把重傷軍人拉上來。
二人出去的雙手,已經搭在了重傷軍人僅存的手臂,以及另外一側的肩膀上了。
可那名重傷軍人卻突然瞪圓了眼睛,中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哀嚎。
接著,他的沿著通道的樓梯開始迅速向下去。
就好像是暗室中有什麼東西生生將他拖下去一樣。
那兩名準備拉人的軍人見狀,迅速抓住了重傷軍人的,勉強止住了其突然下的速度。
“他就在下面!”
“他咬到了我的腳!”
“快救救我……快救救我……”
重傷軍人發出一聲聲哀嚎與求救。
但那兩名軍人只覺下面拉扯的力量,龐大無比。
好像自己正在與一頭棕熊……不,是一頭巨象在角力一般。
“不要……”
隨著那名重傷軍人的口中,發出最后一聲哀嚎,他整個人瞬間又被拉扯回了暗室之中。
而負責拉扯的那兩名軍人也連連后退,最終一屁坐到了地上。
左側軍人因為拉扯的地方是肩膀,所以只拽下了幾塊碎布。
但右側那名軍人的手上,卻還是握著一條胳膊……
“啊!”
這一幕,讓安琳瞬間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聲。
然后就看著雙眼一翻白,直接被嚇得昏厥了過去。
通泰見狀,也沒工夫細想暗室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他急忙上前,將妹妹攙扶了起來。
看著安琳滿頭冷汗,且臉慘白的模樣,他就知道妹妹真的被嚇壞了!
“快快快……快把這扇鐵門蓋回去!”
昆詩·欽納瓦更是嚇得一蹦三尺高。
他的臉上,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。
有的,只是無盡的恐慌與畏懼。
說到底,他也只是一名養尊優的政客而已,沒有見過什麼腥場面。
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幕,著實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