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你們聽我分析哈
這世上永遠不會被打節奏的,大概隻有日落和日出。
早晨六點,天空泛起了魚肚白,司徒家也正式對外發出司徒老先生逝世的訃告。
以老先生的名,想前來悼念的人有很多,隻是司徒家遵照老先生的願,喪事一切從簡,婉拒了遠在天南海北的親朋好友特意趕過來吊唁的誠意。
饒是如此,司徒家的門庭,一早還是登了很多人。
沈子深的車停在街尾,司徒家要辦白事,他們不合適再上門打擾,何況昨天他們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,沒有就是沒有。
此時距離初姒失蹤,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。
那個從小被寵著慣著長大的小公主,平時食住行都要最好的,一點兒苦都忍不了,這二十個小時,天知道會經曆什麽?
是想想,沈子深都覺得心疼。
戚淮州出國前,讓他看著初姒,他還開玩笑,說能怎麽看著?他總不能把初姒拴在自己上吧……他現在真後悔,為什麽沒把初姒拴在上?
沈子深的親妹妹很小就夭折了,初姒是他們這一輩裏唯一的孩,他疼了二十多年,本不敢想象,再也見不到的樣子。
“天化日下想帶走一個人,肯定要費很多周折,這麽費盡周折帶走的人,一定不會輕易傷害的命,我們最起碼可以相信,初總現在還活著,隻要活著的話,就一定能找得到。”
江娓也在車上,跟著他從昨天找到現在,眼睛也熬紅了,不過話說得很在理。
沈子深眉心微鬆:“你很會安人。”
江娓搖搖頭,不是安,是真這麽覺得,初姒送過兩次花,也真心希初姒沒事。
車窗玻璃被人敲響,沈子深看了出去,是關程宴,他開門下車。
關程宴拎著剛從肯德基打包來的早餐,遞給他們,自己手裏也拿著個帕尼尼,他速戰速決,所以吃相不太斯文,幾口咽下,喝了口式,聲音低啞。
“勞你告訴戚先生一聲,初姒的失蹤和我背後的事有沒有關係,我已經在確認,如果有,我一定會負責到底。”
沈子深將早餐遞給後的江娓,目審視著他:“你背後什麽事?”
“還不確定和初姒的失蹤有沒有關係,所以暫時無可奉告,見諒。”
沈子深對他亦敵亦友,話也半信半疑,垂眸發消息——之前幫初姒分析世,他們拉了個“衝鴨鈕鈷祿初姒”的微信群,現在他們踢了王嫋嫋,拉了戚淮州進來,在群裏共消息。
倒不是因為一個群隻能7個人,踢王嫋嫋是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在國外,反正回來也幫不上忙,這裏有他們就夠了,索先瞞著,免得幹擾的比賽。
沈子深也不是在群裏發關程宴那些話,而是問他們各自的況?他們兵分幾路,一人負責一樣。
裴知最快回複:“準備登機。”
他要從港城過來。
王遇初隨後回:“道路監控沒有發現。”
他雖然是最晚得知消息,但除了派人,還和幾個下屬在警大隊待了一個晚上,看了無數的監控。
戚淮州在回國的飛機上:“林司令在所有出城的機場、高鐵、渡和公路設置了路障盤查,初姒哪怕是被綁架,也一定出不了京城。”
沈子深微訝:“你找林司令了?”
戚淮州隻答:“嗯。”
屏幕前的沈子深和王遇初都沉默。
林司令向來鐵麵無私,何況是在京城的地界上,作出嚴查海陸空這麽大的決策,戚淮州得用了什麽辦法才說他?
.
他們自然不會知道,戚淮州在上飛機之前,仗勢欺人和低頭求人都做了,他回國路上這十幾個小時,雖然被“困”在飛機上,但也心積慮,把初姒可能存在的患,降到了最低。
.
江娓將帕尼尼的包裝拆開遞給沈子深,沈子深想都沒想,低頭咬了一口,江娓一愣,他的注意力在屏幕上,本沒有意識到不妥,江娓猶豫了一下,又遞過去,讓他再咬一口。
沈子深接到於堯的群通話,於堯跟著警方,他以為警方有什麽發現,迅速接聽。
於堯咋咋呼呼的聲音迅速竄過電流:“家人們,我有個重大的發現!”
沈子深 王遇初 戚淮州 裴知:“什麽?”
於堯語出驚人:“初姒可能被鬼抓走了!”
幾人登時:“……”
他們就不該對於堯抱有期待。
“你們聽我分析哈!”於堯嚴肅地道。
“司徒家那座宅子,得兩百年了吧?兩百年啊,什麽事都發生過,就跟紫城一到晚上就森森一個道理,就是氣重,幾百年的宅子,不鬧鬼都說不過去……”
沈子深腦袋嗡嗡響:“掛了。”
裴知已經直接掛了,檢票登機。
“等一下等一下!”於堯急了,“你們怎麽不信我呢?州哥!深哥!遇哥!你們聽我說完啊!”
“初姒在司徒家失蹤,但我們把司徒家翻了一遍沒找到,司徒家又沒有地宮,除了被鬼抓走,沒有別的可能!哥哥們!我們請個道士吧!我剛跟初姒的書聊了一下,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法師,我們開壇做法事吧!”
於堯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,沒開揚聲,但堪比揚聲,江娓被他那奇奇怪怪的腦逗笑,又將帕尼尼遞到沈子深邊。
沈子深因為那一聲笑看了一眼,卻見作自然地喂自己吃東西,一頓,然後側頭避開,接了帕尼尼,道了句謝。
“謝什麽?深哥也讚同我的看法嗎?”於堯以為是跟他說話呢。
沈子深冷笑:“你再胡說八道,等初姒回來,看怎麽收拾你。”
於堯扁扁:“隻要能回來,我願意天天挨打。”
這話讓其他人都是一默,沈子深抿:“會回來的。”
對別人說,也是對自己說。
關程宴一杯咖啡喝到了底,他也聽到了於堯的胡言語,本也是不以為意,但那番話在他腦海裏轉了幾圈,他注意到另一個點——司徒家又沒有地宮。
不對。
“……司徒家有地宮。”他驀然出聲。
沈子深轉頭:“你說什麽?”
群通話還沒有掛斷,王遇初也聽到了,雖然不知道他是誰,但是追問:“司徒家有地宮?你懷疑初姒在地宮?”
戚淮州眼底暗流轉。
上次司徒家的周歲宴,初姒就好奇地問過,司徒家這麽多寶,是怎麽度過那個的年代的?當時他回答,有一些藏在地下室,有些運往海外了。
是啊,如果初姒沒有離開司徒家,還在司徒家,但又沒有被他們找到的話,最有可能就是在那座地下室。
他們一直忽略的地下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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