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分鐘,八十個戰刃軍團戰士組的巡邏隊就已經被屠戮乾淨。
不過戰刃軍團是魏青一手調訓出來的,戰刃軍團也算是帝國最銳的軍團之一,所以這八十個戰士被殺害的時候,還是鼓搗出不小的靜來,不但吹響尖銳的哨聲,而且還有人開槍打了一梭子彈。
陳寧親自率領大軍出征之後,玄武城的城防一直就於很警惕狀態。
尤其是魏青等人,所以即便這東門不屬於魏青負責的區域,但魏青今晚還是暗中吩咐手下的巡邏隊,切注意這邊的靜,也正是因此,這個上尉帶隊的巡邏隊,今晚才會出現在這裏。
蕭恪跟蕭卓都從重型軍卡車上下來,蕭卓下來的時候,已經聽到遠響起了一陣陣吵雜的聲音,明顯是有其它的守備軍已經發現不對勁,正在朝著這邊趕來。
蕭卓沒想到這樣就提前暴了,本來還以為能夠潛伏一夜,等明日弗拉德親王率領的黑暗大軍主力抵達,才會暴的呢,這真是千里長城毀於蟻啊!他非常的窩火,抬起腳用力的狠狠踢了兩腳那個被他刀鋒切開嚨的上尉,罵道:「王八蛋,要死也不找個其它的地方去死,偏偏跑來我這裏尋死,你媽的!」
蕭卓罵了兩句之後,轉頭對周圍的軍用重卡喝道:「全部都給我下車,準備接管城門,速度速度速度,不要磨磨唧唧的,都給我快!」
蕭家軍以前就是蕭恪的金牌銳,這些戰士幾乎每一個都是他蕭家從小就收養孤兒養大,訓練家族戰士的,然後被蕭恪安排進軍中,為他嫡系的近衛軍。
蕭家軍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,一個個紛紛的從車上跳下來,迅速的集合,伍長、什長、百夫長、千夫長等,紛紛找到率領著自己的部下,按照之前的規定,立即開始在周圍佈控,大家紛紛架起南城門城頭上的機槍等武,要阻擊一切企圖靠近的人。
而殷林則命令手下們無條件把東門的防移給蕭家軍,然後他也集合自己的手下,集合完畢之後,他就對蕭恪說:「蕭先生,這裏就給你們了。我率領兄弟們前去跟殷將軍匯合,烈風軍團會在前面的街道設置一道防線,抵來搶佔東城門控制權的敵人。另外我們殷將軍有一句話讓我傳達給蕭先生,士為知己者死,今晚殷將軍估計要為蕭先生獻出生命了。」
蕭恪點點頭:「告訴你們將軍,他所做的一切,都會是值得的。」
殷林不置可否,帶著手下離開了,他們這些烈風軍團的兄弟,常年跟著殷長風出生死,殷長風要做什麼,他們也生死追隨,哪怕是當全民公敵,也在所不惜,一日兄弟,一生兄弟,生死都是與共的!
東門突變,魏青是最快知道的,他今晚本沒有睡意。
因為陳寧離開之前,就跟他談論說殷長風,兩人都懷疑殷長風有問題,但此事關係重大,沒有鐵證是絕對不能說的,尤其是殷長風跟陳寧還不錯,說的話不但不合規矩,而且還會傷害到大家的誼。
陳寧出征,暗中代魏青要看好殷長風,所以魏青哪裏睡得著覺,他生怕有什麼閃失,幾乎是枕戈待旦。
讓魏青沒有想到的是,在陳寧出征的第一天,還真就出問題了,他聽說東門傳來異,還有槍聲跟哨聲傳來,他就知道肯定出事了,於是立即集合麾下的戰刃軍團所有戰士,開著裝甲戰車,氣勢洶洶的朝著東門這邊趕來。同時吩咐兒子魏鷹,火速去通知段蒼龍、石蟒、仇亞龍、張弛、王亞彪等將領。
魏青率領五萬戰士一路氣勢洶洶的而來,雖然是大半夜,玄武城的居民都敏的嗅到的氣氛不對勁,一個個都把房門關著,躲在屋裏大氣不敢一下,但是窗邊又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看,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?
戰刃軍團剛剛抵達東區,然後就發現烈風軍團的士兵們,已經在附近佈控,佈置了一道防線,阻攔戰刃軍團的前進。
在東西大道的大街正中,擺著一張桌子,桌子上放著一壇酒跟兩個碗,殷長風就坐在桌邊,獨自在等待著,在殷長風五百米之後的地方,這是烈風軍團士兵們構建的防線。
戰刃軍團在距離烈風軍團大約有八百米遠的地方,指揮車上的魏青就已經抬起了右拳,示意後的部隊停下。
戰刃軍團車隊雖然停下,但是不用魏青吩咐,無數戰士們已經嘩啦啦的從車上跳下,紛紛開始擺出陣勢,裝甲戰車一字排開,戰士們紛紛架起各種機,甚至還有式重炮都被推了出來。
魏青的副手著兩軍中間大街上獨坐的殷長風,低聲音說:「殷長風反了?但他現在是什麼況?」
魏青對手下們說:「先不要,看我手勢命令行事,若對方不開火,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也不好開火先,我上去跟殷長風談談。」
副手有點擔心:「將軍,你上去跟他談,我怕……」
魏青冷冷的說:「沒有什麼可怕的,而且我們現在未必能夠戰勝烈風軍團,對峙起來,拖延時間讓其他的軍團趕到,對我們來說有利。」
部下們聽到魏青這話,就沒有再說什麼。
魏青則手按腰間指揮刀,邁穿著軍靴的大腳,步伐沉穩有力都朝著大街中間的殷長風走了過去。
殷長風自然知道魏青來了,他抬頭向魏青:「你來了!」
魏青:「我來了!」
殷長風做了個請的手勢:「坐!」
魏青看了殷長風一眼,坐了下來。
殷長風單手抓起一壇酒,然後先給自己倒了一碗,然後給魏青倒了一碗,說道:「這是狀元紅,我當年考上錦鯉學校的時候,我親自埋下的一壇酒,距離現在已經有二十七年了。本以此次戰勝黑暗聯盟大軍,我就拿出來跟兄弟們慶祝喝的,沒想到,提前要喝了。」
魏青:「既然你也一直想著要擊敗黑暗聯盟大軍,那為何要背叛大都督?」
殷長風:「自古忠義難全,我當年考上錦鯉學校,以為從此就能夠平步青雲。但最後證明就算錦鯉,沒有遇到風雲,沒有恩人提攜的話,也是沒法變龍的。我能夠有今日的就,完全憑蕭恪知遇之。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,這是我欠蕭恪的,只能拿命還。」
魏青聞言冷笑起來:「呵呵,你只為報一人之恩,卻要搭上你後五萬烈風兄弟的命,你報一人之恩,虧欠五萬兄弟,你算哪門子英雄好漢。你要報恩,卻出賣整個帝國,整個人類,我為跟你曾經是兄弟到恥辱!」
殷長風端起面前的一碗酒:「那就喝了這碗絕酒,然後我們就不再是兄弟,彼此只是敵人,大家都不要再留。你為大都督,為帝國而戰,我為蕭恪,為報恩而戰,誰生誰死,勿有怨言!」
魏青聞言,臉上的憤怒之慢慢退去,變得平靜,甚至可以說是變得冷漠起來,似乎他也已經意識到,沒有機會說服殷長風回頭了。
「好!」
魏青應了一聲,手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水。
兩碗酒撞在一起,灑出不,殷長風仰頭咕嚕咕嚕的把酒水喝了。
魏青也仰頭,咕嚕咕嚕的把酒喝了。
然後兩人手抓著空碗,四目對視。
突然,兩人幾乎同時的把碗摔在地上,齊齊的喝道:「殺!」